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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讨价还价

罗银川道:“所以我希望你去劝你爹妈把婚事延一延,等我努力奋斗,作出一番事业,再风风光光地和你成亲。你看好吗?”

梁芳芳道:“那需要多长时间呢?”

罗银川道:“少则半年就成,多则也不过一两年。”

梁芳芳道:“可是你又能做什么事业呢?”

罗银川道:“你爹是做生意的。我也做生意啊。只是我没有本钱,你得在你爹那帮我借些。待我赚足了银子,立马和你成亲,你说好么?”

梁芳芳道:“万一他不肯借你呢?”

罗银川道:“你放心。他们连我们的婚事都答应了,怎么会不借银子呢?反正我都是你家的人了,银子又不是给了外人。你爹妈还是疼你的,你只要在他们面前撒撒娇,求求他们,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梁芳芳道:“只怕我爹不会答应。我妈又做不了主。”

罗银川道:“如果你不帮我,我是万万不能和你成亲的。”

钟明月道:“你可知道表姐为了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差些丢了性命。这样我舅舅才同意你们的亲事的,你却不好好珍惜,只利用我表姐给你骗钱,你良心何安?”

罗银川道:“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你爹妈才答应我们的婚事?”

梁芳芳停住不走了,转过脸去,显然在流泪了。罗银川和钟明月也停了下来。

罗银川道:“我知道你为我吃了许多苦,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梁芳芳抹了抹眼睛,转过身来慢慢向前走。罗银川和钟明月也陪着她走。

罗银川道:“可是你还是得帮我,我没有其他办法。你放心,你帮我的,为我的吃的苦,我都会加倍补偿。我一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媳妇,你说好不好?”

梁芳芳道:“我只能给我你爹妈他们说说,他们答不答应我却不敢保证。”

钟明月道:“表姐,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他根本就不想和你成亲,他只是想骗你们家的银子。他要是想和你成亲,早就高兴得翻天覆地,满口答应了,哪里会找这么多理由推脱?”

梁芳芳道:“我也想早些和他成亲,可是他说的也道理啊!”

钟明月快步向前走去,道:“你爱让他骗,就让他骗吧!我也没有办法。”

罗银川道:“我们去见到你爹妈,你可得帮我向他们说哦。”

梁芳芳道:“要是事情没成怎么办?你是不是永远不跟我成亲了。”

罗银川道:“不成再想其他办法,早一日拿到银子,我就早一日赚钱,也就早一日和你成亲。”

钟明月已走远,罗银川道:“你表妹已走远了,我们快去追他。”说罢和梁芳芳疾追钟明月而去。

到梁府时,梁芳芳和罗银川已累得气喘吁吁。钟明月道:“舅妈想看他,我们先带他去见舅妈。”又问路边扫地的一仆妇道:“夫人现在什么地方?”

仆妇道:“可能在刺绣吧。”

三人来到梁母刺绣的房间。梁母正和两个丫环一边刺绣,一边说着笑话。钟明月敲门道:“舅妈,表姐已将罗银川带来了。”

梁母道:“是明月啊?你们快进来吧,让我看看这小子长啥样。”

三人推门而进。钟明月叫道:“舅妈!”梁芳芳叫道:“妈!”罗银川道:“伯母好!”

梁母站起身来,把罗银川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渐渐露出笑容,道:“你就是罗银川啊?不错,不错。孩子,你真愿意入赘我们家吗?”

罗银川道:“我家很穷,只怕配不上芳芳。”

梁母道:“孩子说哪里话?你能入赘我们家,妈……伯母很高兴。孩子,你需要什么就跟伯母说,伯母一定满足你。”

钟明月道:“他妈可是要聘礼的。”

梁母道:“聘礼自然是要出的,不能太委屈孩子了。我先带你到我们院子里转转。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先熟悉熟悉。你今天晚上且在这里住一晚,等到晚上和老头子一起商量你们的婚事和下聘礼的事。”

罗银川道:“伯母,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和芳芳成亲。”说着话忙向梁芳芳递眼色。

梁母道:“为什么啊?”

罗银川道:“我今年才十七,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大多都没有成婚。另外,芳芳是富家千金,而我却……”

梁芳芳道:“他想借些本钱做生意,等他事业有成,才和我成婚。”

梁母道:“你进了我们梁家,我们的生意铺自然要交一部分给你打理。那时,你若有本事的话,自然可以做些业绩出来。”

罗银川道:“我想独立干一番事业,以免别人笑话我只会享现成福,什么本事也没有。”

梁母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大男人被人说靠女人吃饭的确不太光彩。反正你都要进我家的门,只要芳芳同意,你们什么时候成婚,我没意见。”

梁芳芳道:“那么说,妈,你是答应他了?”

钟明月道:“你既然想自己干事业,自己去赚本钱,何必向我舅妈要?”

梁芳芳道:“若等他自己赚足本钱,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梁母道:“你有志气,很好!不过关于要钱或下聘礼的事跟芳芳她爹说,钱由他管着呢。我们且出去转转。只要你愿意入赘我们梁家,一切都好说。”

于是梁母、钟明月、罗银川、梁芳芳以及两个丫环到梁家院子里闲逛。

梁母带着罗银川等人在梁家大院转了一圈。梁母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客厅,后面是花园,那边是仆人们住的房间……”他们用了半个多时辰几乎把梁府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除了介绍梁府外,梁母还询问罗银川家的情况,比如爷爷奶奶是否还在,父母有哪些兄弟姐妹等。他们经过那坝子时,袁白正在那里教授明月山庄庄丁和刘四等人刀法。马兰在旁边看。梁母又说了袁白和马兰的情况,说袁白曾救过钟明月等人,马兰曾被她救起等情况。马兰专心看着庄丁等人练武,竟没有看见梁母等人到来。他们转了几圈,来到一个房间。梁母道:“这里是书房,我们且进去看看老头子在里面没有?”于是推门而入,只见里面一个仆人正在擦书房窗上的玻璃。

“老爷呢?”梁母问。

“老爷说他到店铺去看看。”仆人道。

梁母道:“等他回来,我让他准备些银子置办聘礼。”

钟明月道:“一些银子恐怕不够。他妈要一千两呢!”

“一千两?”梁母道。

钟明月道:“他妈说要纹银八百两,我答应的一千两。”

梁母道:“她养儿子也不容易,一千两就一千两。等他爹回来我就叫他准备去。”

罗银川道:“其实要不要聘礼都无所谓。伯母只要借我些银子,等我赚了钱,聘礼我就自己准备,不劳你老花钱。”

梁母道:“对,你说你自己要干一番事业。那么,你需要多少银子。”

罗银川道:“说也不多,两千两白银就够了。”

钟明月道:“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梁母道:“两千两,这也多啊?”

罗银川道:“对你们来说,也不算多。我之所以要借这许多银子作本钱,只是想早些赚些钱好同芳芳成亲。”

梁芳芳道:“妈,两千两就两千两吧,他赚了钱还不是咱家的吗?”

梁母道:“好吧,我跟老头子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筹到两千两。”

钟明月道:“舅妈可要想好,万一他拿了银子又不愿入赘你们家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梁母道,“这样吧,你说个具体日子,什么时候入赘我们家?”

罗银川道:“伯母放心,像芳芳这样好的姑娘到哪找啊?我怎么会不和她成亲呢?”

梁芳芳道:“妈,你就相信银川吧,他不会说谎的。”

梁母道:“只是你们一日不成亲,他一日不入赘我们家,我心里就不踏实。要不,你还是先入赘我们家,我们再想办法筹银子给你自己去做生意。”

罗银川道:“这……”不停地向梁芳芳使眼色。

梁芳芳道:“他如果进我们家之前没干些业绩,必定会被你们看不起。你就答应他吧,妈!”

梁母道:“我怎么会看不起他呢?你们早些成婚不就可以一心投入到生意上吗?”

罗银川道:“伯母,我年龄尚小,还有弟弟需要照顾,实不宜这么早成亲。你先将银子借给我,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反悔和芳芳的婚事。如果我没有本钱做生意,没干出一番成绩,实在不敢和芳芳成亲。”

梁芳芳道:“妈,你就将银子给他吧。我知道你看得起他,但他如果没有做出一番成绩,爹爹一定会看不起他,会嫌弃他的。妈!妈!”说着拉着梁母的手不停地撒娇。

梁母道:“你们现在不成亲,聘礼银子可先不忙准备。”

罗银川道:“这是自然。”

梁母道:“你既是说借,自然是要还的。如果你到时反悔,不愿入赘我们家,我给你的银子可要连本带利地全收回来。”

梁芳芳道:“相信银川,他不会反悔的。银川,你说是不是?”

罗银川轻轻点了一下头。

钟明月道:“舅妈,你将这许多银子给他,万一他亏本了咋办?”

罗银川道:“不会的。芳芳,你相信我吗?”

梁芳芳道:“我相信。妈妈,你也相信他吧。”

梁母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又没有做生意的经验,银子要是赔了岂不可惜?”

罗银川道:“你看,你们现在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我就是想证明自己我能行。如果您们一直看不起我,我怎好在这个家呆下去?”

梁芳芳道:“妈,你不能看不起银川啊。你要相信他。”

梁母道:“那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看你有多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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