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道：“勇进说得对。对付她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就该这样。”
左心同道：“我也同意他们说的，我已经受够了。软的不行。只得来硬的了。”
包四娘子冷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敢到这里来，就没有怕过你们。告诉你们吧，当今世上，这解药出了我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配法和用法。要是你们把我逼急了，我立刻自杀，让你们的公主给我陪葬。”
袁白赔笑道：“四娘子不要生气。他们不会逼你的。”
包四娘子道：“左心同，老娘没有要你性命，也没有让你陪老娘睡，算是对你不错了。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让你死。你若不死的话，我就自杀，让你看着你的梦中情人怎样惨死在你面前。让你痛苦一辈子，后悔一辈子。我告诉你，这毒一旦毒气攻心，全身如数万蚂蚁咬噬，让你在身上狂抓，直到皮溃肉烂而死。”
袁白和钟明月见过郭智死前的症状，知道她是危言耸听，但都没有揭发她。袁白觉得吓吓他们免得他们破坏自己的计划。钟明月自从中了毒，就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多惹是非，只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左心同果然有些气馁了，道：“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将解药交出来？”
包四娘子自然十分得意，道：“兄弟，你也不用慌。过些日子我一定将解药的配方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有耐心。你们的公主一时是死不了的。”
左心同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等一段时间才说呢？”
包四娘子道：“这是我和袁郎的秘密。”
钟明月听不下去了，道：“你们背着我们时，你是不是逼着袁公子做了不齿的事？”
包四娘子笑道：“袁公子？看来你对你这穷小子老公还是挺在乎的嘛。就算我们做了你不愿意见到的事，但吃亏的也是我。没听说这种事吃亏的是男人。”
钟明月道：“像你这种老妖怪，哪个男人遇上都倒霉。我宁愿死了，也不愿看着袁公子受你欺负。”
她生起气来，一声一个“袁公子”，也不担心包四娘子知道她和袁白不是夫妻的事实，好在包四娘子只当她说气话。包四娘子道：“我看你是你心里嫉妒吧？”
袁白却担心包四娘子知道真相，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和她偷偷摸摸了，自然就不能调包了。他于是赶紧道：“明月，不用生气，她没有欺负我，我和她清清白白。我只是在想法子让她高兴高兴，好将解药给你。”
袁白这句话没有撒谎，不过包四娘子是听不出来的。钟明月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真意，不再发怒吵闹。左心同等人却有些疑惑。左心同道：“你如何让她高兴？”
袁白道：“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灵了。”
李勇进道：“如果久了没有效果，还是用刑管用。”
包四娘子笑道：“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狠毒。袁郎虽不如你好看，但他更懂得怜香惜玉。”
袁白道：“好了，勇进，你去练武吧。”
李勇进于是拿刀练习去了，袁白、左心同和包四娘子跟着去看。马兰和梁如梦则陪着钟明月说话。包四娘子对李勇进练刀没有什么兴趣，与她聊些荤段子。袁白则常岔开话题，打听她的底细。她有这么多毒药在身，背景一定不简单，如果知道了她的家世或师承，说不定不用求她也可以弄到解药。而包四娘子似乎对此讳莫如深，始终不愿以实相告。她道：“这些配毒药的本事都是我自己摸索的。若说师父嘛，以前倒是有一个，不过很早就死了，根本就没教我多少用毒解毒的法门。”
袁白道：“你如此贪淫好色，必定很早就嫁人了，却不知你以前的丈夫到哪里去了？”
包四娘子道：“以前的老公嘛，他阻止我风流，我便将他杀了。所以，你要引以为戒，别把我惹恼了，说不定哪天我下毒药将你害了。”
袁白道：“你那丈夫可能太笨，不解风情，我可是大大不同，你怎么舍得害我呢？却不知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包四娘子道：“我娘家有两个兄弟，婆家有哥哥嫂嫂、弟弟妹妹。不过我有很多年多年没有回去了了，却不知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你真要娶我不成？”
袁白道：“如果你家世没有问题，娶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包四娘子道：“得了吧。就算你要娶我，我也未必会嫁给你。我对成亲这样的事是害怕了的。”
左心同本在一心看李勇进练刀，这时听包四娘子说害怕成亲，不由得好奇心起，问道：“成亲有什么好怕的？”
包四娘子道：“这你都不懂吗？如果我嫁给了你，你会让我再跟袁郎睡在一起吗？对于男人来说，我可不是专一的人。好了好了，不说了。袁郎啊，你说我成亲得早，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我都在二十岁了才嫁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袁白道：“为什么？”
包四娘子道：“没人要呗。”
袁白道：“没人要？”
包四娘子道：“我虽然成亲很晚，但干那事可早，就十来岁吧。当时，我晚上睡在我爸妈身边，睡到半夜，听到他们的声音啊，觉得十分好奇。后来忍不住就偷偷地跑去看。我躲在我爸妈睡那间房的衣柜里，等他们睡觉时，悄悄从衣柜缝里向床上看。只见他们脱得光光的……”
袁白道：“别说了，勇进还小，怎能跟她讲这种事？”
包四娘子道：“有什么不能的？当年睡我的第一个男孩子比他小多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到别处去谈吧。”见袁白没有说话，又继续讲起那些不堪入耳的事：“当时我见了，身体一阵燥热和兴奋……”
袁白觉得这些还是不让李勇进听到为好，于是走了，包四娘子跟着，边走边继续道：“当时我还不大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事。后来……”
袁白道：“你能不能不要讲这些无聊的事啊？”
包四娘子道：“什么叫无聊的事职啊。你要是觉得无聊，为什么昨晚要对我那样？只怕你是在装假正经吗？”
袁白担心若自己厌恶这种事情，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也不敢过度“正经”。包四娘子接着道：“你可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么欢喜吗？我真恨不得冲过去抱住我爸……但是我不敢，当时我才知道成亲是怎么一回事，而那时我已听说女人不能嫁给自己的爸爸和兄弟。所以，我只能忍住身体和心理的躁动。不过，想到将来我也会与男人干那事，心里就说不出的甜蜜。后来，我感觉成亲还要等好几年，实在等不了了，便去引诱邻居家的男孩子，可是由于他们年龄太小，根本不懂，要我反复地教，却远远不能满足我。我于是渐渐去引诱年龄大的人，好多都是有经验的，那我可开心了。后来我爸妈知道了，打我骂我教育我，但一点用也没有。我甚至公开引诱那些大人。许多人都是喜欢占小孩子便宜的。有的人干了事过后还给我银两，那我更是开心了。可后来知道的人多了，附近便没有人愿意要我，没有人前来提亲。后来嫁了个几千里外的一个人。当时我也很高兴，你想知道我和她是如何行房的吗？他是怎样被我折磨的吗？那天晚上……”
袁白实在不愿再听下去，忙转移话题道：“你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没有怀上小孩呢？”
包四娘子道：“怀过一次，不过可能由于是年龄太小，流产了，以后就再也怀上过。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吗？”
袁白听她要说自己老公的事，心中一阵欢喜，他正想知道他老公的底细，说不定与她会使毒有关。袁白于是道：“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包四娘子道：“先等我将我们那晚行房的事讲了。我老公以前娶过一个媳妇，后来病死了。那媳妇也是不懂风流的事，羞羞答答，只是由着他来，自己什么也不干。我可不一样了，那天晚上，他一到房间我便扯下他的裤子……”
袁白觉得这个十分恶心，无心再听下去，但她非得要说，只得发两只耳朵听着，不过心没在这里，她讲的话一大半没有听到。待她讲得快要完了，袁白道：“你真有本领，把你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却不知你丈夫是干什么的？他是不是也会使毒？”
包四娘子道：“我算什么有本领？你才是更有本领，昨天晚上……”
袁白做个噤声的动作：“嘘！”又小声道：“这件事不要乱讲，要是被人听到了，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包四娘子道：“那么要不你也讲些你的事跟我听。比如，你和你的公主是怎么干的？”
袁白道：“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兴致和口才。这种事情讲多了，也就没有什么趣味了。我们还是谈点正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