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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暧昧是两个人的镜花水月

暧昧,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暧昧,是同一株花上的双生蝶,花谢后就分道扬镳;

暧昧,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

暧昧有多美,我不知道。暧昧有多伤人,却可以写出满满的一个笔记本……

2010年,秋。

我踏上了前往长沙的航班,第一次翱翔天空,带着我无数渴望的大学梦。我希望会很好。

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也仅仅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有女朋友的人,或早或晚都会成为宅男,一个人对着电脑中无数种子,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后来索然无味。

牛牛说,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我们表示这个可以有。那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认识姑娘。

“认识一个陌生的妹子,会不会很难啊?”万年老光棍加老处男的牛牛底气不是很足地征求我们的意见。

“就是有困难才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小庆子表示魄力一定要有,至于最后的结果,这两个万年老处男何时终结,我就不得而知了。

冬去春来,时光就在二货们肆意玩耍中悄悄走到了大二,我依旧一个人往返于校园的个个小道上。

生平第一次用上智能手机,是在校园的移动营业厅充话费送的,于是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装上了第一款非QQ聊天软件,

微信。

时间,就在手指拼命划过屏幕瞬间悄悄溜走,对微信的好奇也渐渐归于平淡,我依旧是一个人,往返于个个教学楼,早晚自习,以及必修选修课。

认识“梢”是在“附近的人”里看到的。国庆类的长假,对单身狗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既要忍受无聊,还要忍受朋友圈里的各种秀恩爱。无聊点开微信,看着寥寥无几的联系人,一阵无语。

或许是角度问题,长长的脸,甜甜地笑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格外有魅力。我瞬间被她吸引,赶紧加好友:

你好!童鞋!

瞬间通过了验证。

“你很幸运,我从不加陌生人好友的,今天是个例外。”她说到,无悲无喜。

“哈,那我运气真好哇……”

初识,就在两个无聊的人,在无聊的时光里掰着手指细数彼此无聊中越加深刻。

我觉得我很适合和大大咧咧性格的女孩子交往,当然,是单纯从交流沟通上来说。那时,我大二,那时,我还没学《恋爱心理学》,那时,我只是一个向往羡慕着别人的单身狗。

我们时常成双成对出入于超市,自习室。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她时常呆萌的小吃货样,心里憋着笑。

而她真正吸引我的,来源于她的一句签名: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当时我的理解,是豪放而不失细腻,这和“梢”的性格,是十分吻合的。

她时常很强势霸气,却也有小女人的善良和调皮捣蛋,也会有偶尔妙语连珠让人啼笑皆非。拍照永远只有剪刀手让人忍俊不禁,而我却百看不厌。是的,我喜欢她,有多喜欢?

我不知道。

月色如水,洒在校园里的大马路上,我们俩宛如两只孤魂野鬼在晃荡着。我伸手拉住她:

“你说的,蝴蝶之吻。”我说完,直觉的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可是会好近的……”她红着小脸,咬咬牙,

“来吧!”她下定决心,闭上双眼,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长长的睫毛如同蒲扇般轻柔地上下颤动着。

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用我挺长的睫毛,轻轻碰到她的小小蒲扇,刹那间我能嗅到她淡淡的清香和鼻尖呼出的热气。诱人的双唇,在月光下越加晶莹,我竟没忍住轻轻印了下去,

触感,微凉。

静静地抱住她,似乎我拥有了全世界。

相遇总会走到末期,缘分总是在我犹豫不决中悄然溜走。

“有一个男生,对我很好,在追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答应……”她一边打开机房的电脑,一边偏过头对我说到。

轰!

我脑海中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那网吧中通宵看恐怖片的相依相偎,那夜色那灯火阑珊处的轻轻一吻,那取笑我肚子真大的软软怀抱————

我还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清香,

我还记得你嘴唇的微凉,

我还能回想,

湖边夜色中明月飘荡,

这些,

难道只是镜花水月如梦一场?

或许是我不够勇敢,或许是你太多强势,而我又总是想太多。我想最容易做的选择,便是放弃,逃避以及顺其自然。

而我是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

我不想,不愿,不能看着你有着别人给你而我给不了你的幸福的。

或许,暧昧,仅仅可以当作一部微电影,看过,哭过,笑过,感动过。之后,如果还有记忆,还记得名字,我想,便没有遗憾了吧?

我们走得很近,却从未走进彼此心底深处,因为害怕看见那颗心上刻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我们离得很远,却从未断过念想,思念,祝福与祈祷。

我们终究只是月下老人开的一个玩笑,不问缘深缘浅,不管有过怎样的别离,我还记得你,你还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开心,却又庆幸。

我就这样,矛盾着,纠结着,以此往复,待到你拥有了能让你欢愉无数的幸福,我便掐断了思念,从此无牵无挂,只剩下给你一片星空的祝福。

我还会微笑

我还会思考

我还有回忆不吵不闹

我在白驹过隙中

将所有束缚灭掉

终于还是没有对你说一声

爱你

那或许是真的不够爱

或是

没爱过吧?

得之我幸。拥有过一段浮光掠影的曼妙经历,写得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签名,我曾有幸,离你好近。

写以此诗,纪念有你的岁月:

我曾有幸

——离你好近

黛色夜幕点点繁星

点缀出今夜风清月明

一湾碧波荡漾的倒影

伸手触摸冰冷

我真的离你好近

柳丝轻舞飞燕啼鸣

描绘着那年春意未醒

一段花香四溢的纯情

镜里镜外延伸

我真的离你好近

患得患失的心境

忽然断开的缘分

冰雪消融的宁静

那双清澈晶莹的大眼睛

为什么离你那么近?

是流年冲乱的浮生

是翩跹蝴蝶的轻吻

是若即若离的温存

是来不及言明的情分

我曾有幸离你好近……

就如我诗中写的,暧昧,是水中月,是镜中花。靠得很近,却从不曾真正触及。不失落,不遗憾,不后悔。因为那个时候的我,那个时候的你,都沉溺在暧昧中,无法自拔。

暧昧,是两个人的镜花水月。

2014年,末,珠海。

你是这个城市中,我唯一的知心人。

你是这片天空下,最美的风景。

你是我这段低谷中,永远的宽慰。

我想用所有隽秀的文字,去赞美你。

你叫“可茵”,是我再次提笔的灵感。

记不得怎么认识,也不清楚到底相识有多久。不知不觉中,你在我心中一个不可缺少角色。我会关心,会罗里吧嗦地叮嘱,会逗开心,也会吃醋。是喜欢吗?说不清楚。总之应该是抱有一丝遐想的吧?

是暧昧。

我们互相关心着对方,却并不靠近。我怀念的,是你走下公交那一瞬间的洒脱;我心动的,是并肩走过的河畔夜景,和偶尔触碰到你指尖的温度;我纠结的,是你说的“非你不嫁”,前提是我那么矮……

我并不想在暧昧中,再一次享受后悔。所以这一次我主动说了出来,不是表白,而是表心。将心中的想法,对你的感觉说了出来,我从不正面说明,你从不正面回应,没有结果,但我并不后悔。

猜到了开始,也猜到了结尾。这就是我从不正面说明的原因。我害怕你会突然逃离我的世界,我害怕你会正面回绝。我宁愿,在你还未说出“我不喜欢你”之前,告诉你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以为这样就不会难过。

或许还是太天真,也或许是黑暗中太久渴望一点光明。不管结果是怎么样,有你的日子都是快乐的。

明知不会有好结果,还是说了;

明知不会有回应,还是做了;

明知会成为一朵烂桃花,还是去了。

不想继续暧昧下去,也不想不了了之。所以我宁愿付之一炬,要么烈火燎原,要么瞬间熄灭,我对不起我们之间的情谊,原谅我。

不知何时,陌生了彼此。而再见,或许真的就是再也不见。邂逅是不可期的,所以,或许你会有属于你的华丽邂逅,我也会有我的下一站佳人。我们在这错乱的时空相遇,是上天的恩赐,我满足着,知足着,荣幸着。

没有结果,似乎也是结果。不怨谁,不怪谁。

最后,祝你下一个转角,遇到让你心动的那个人。

陷入狂风暴雨般的怀念与迷茫,感受不到所有花开花谢的气息。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餐厅,还有你坐过的旋转椅。就这样,不知道会沉沦多久。暧昧的代价,让我再也玩不起这种情感的游戏。

不是谁伤害了谁,而是自己又一次找虐。

暧昧的结果,是连做回朋友都失去了勇气。

当晚风夹杂寒意

当相遇走到末期

无聊的心情单调的天气

不禁让我想起

那年秋季飘过的雨

天空晴朗如洗

街灯洒满夜里

满天星辉

迷蒙了灯红酒绿

不去想多少悲苦自怨自艾

不去追无缘的邂逅与默契

让我再一次认识你

在这场雨里这场相遇

不再有默契末期和别离

——————2014年冬末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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