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偶然,我本不该存在,因为道是应该没有意识的,然而我还是存在了。作为道的意识,我自然明白,凡是存在的事物就必然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无所不知的我竟是对此一无所知。
对于世间万物来说,时间是个奢侈的概念。而我超越了时间,我是唯一的,再也不会有过去和未来。过去还好说,因为它会存在于我现在的记忆里,重点是没有未来,那么我无法看到自己存在意义的时刻。于是,在随意游荡的岁月里,我飘零着,仿佛一叶浮萍,又犹如一阵清风,有意无意,沧海桑田原来不过弹指一瞬。即使我于天际偶尔发出一句感慨,或是于耳边嘶声呐喊,也不会有任何生灵听到,因为它们就是道的一部分,在它们的认知里,我是不存在的。
我能看到,听到,感知到,世间万物的发生与逝去都存在于我的记忆里。然而,我还是“不存在的”。那么,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试图去寻找,但是至今无果。
道法自然,我为道,自当铭记于心。因此,我依旧在漂泊,只是不再强求。只是有时我会质疑自己,我真的会在未来某一刻找到问题的答案吗?
终于,我以新的生命形式而存在了,我将自己附加在了人类小孩的身上。以人的身份存在,并非不尊重其它物种,而是因为人的故事比较丰富,或者说比较复杂。生活是如此多姿多彩,我的新生命将会找到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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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宇宙第一时间线①,上古时代已经结束,洪荒大陆因为宇宙演化必需的无量量劫而解体,星辰大海逐渐形成,浩瀚的宇宙终于不再仅限于“天圆地方”。
而生活在洪荒大陆上面的生命再度进入了物竞天择的时代,随着解体的大陆碎片形成新的星球,它们成为了原著居民。也有部分漂流的大陆碎片与原有的星球撞击,随之而来的生命就成了外星侵略者。此等事情,不胜枚举。
在洪荒大陆形成的星球里,大部分生命继承了洪荒大陆的修仙制度,步入修真时代。也有相当一部分星球或因修仙资源不足,新一代生命逐步遗忘了洪荒,洪荒只作为神话传说而存在。它们却是另辟蹊径,步入科技时代。星球万万千,纵是二者并存,也并非不可能,更不用说还存在着平行时空。
时间:华夏历五千年十月廿四日。
地点:步入修真时代的地球,四大部洲③之一的东胜神洲,九州大地②,荆州最南端的越州城。
此时已是初冬时节,天气微微凉,空气之中难免留着些寒意,更不用说冬雨来临的时候。只是这次的冬雨可能有着些许迥异,因为雷声滚滚,不绝于耳。
轰隆,轰隆,轰隆……天上的乌云接二连三地喷射出电光,配合着雷鸣声,可谓肃杀之气十足。电光犹如从天上插到人间的尖锐枝杈,其中厉害也是惊到了地中的生灵,它们战战兢兢地缩在洞穴里。
夜已深了,城中的万家灯火早已熄灭,人们都进入了安静甜蜜的梦乡。但有那么一家的灯火在无尽黑夜中成了唯一的光芒,而且,这家人更是在喧闹的雷鸣声中频繁地传出“快点……”之类的叫呥声。
“快点,再快点……你在干嘛呢,动作利索点……还有你,看我干嘛,快点端水进去……”如此“放肆”的是一位五旬男子,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只见他面容矍铄,身穿华服,头上束着乌金冠,其中穿插一支发簪。
“这怎么还没出生呀?都快半个时辰了!”男主人叫嚷完,又在那里念念叨叨。言语中总算让人明白了,这家有孩子要出生。瞧他着急的样子,这要出生的孩子该是他的。
天上霹雳闪过,倏忽间,倾盆般的大雨就猛地敲打着鳞次栉比的房屋。雨水在瓴瓦间汇流,从屋檐上落下,瀑布似的,再打在地砖上,整体击打出的交响乐在院落中极为响彻。
在这样的伴奏声中,“哇哇……”,孩子终于出世了。老人家听到孩子的哭声,立马大步跨入里屋,丫鬟婆子们俱是来不及拦住他。他似乎忘了榻上的疲惫不堪的孩子母亲,径直从接生婆子怀中抢过尚未净身的孩子,仔细察看后方才笑道:“竟是个好男儿!你们都有赏,哦哈哈,哦哈哈……”
然而,“哇哇……”,还有一个!他愣了一下,把男娃娃交还给婆子抱着,却没有出去,就站在旁边看着另一个孩子的降生。生下来了,这是个女孩。
“是龙凤胎啊,罗老爷,可喜可贺。”几位稳婆仿若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此刻正是汗流浃背,眉宇间却是遮掩不住的喜悦,又忍着喘气,向面前这个掌握此间地方生杀大权的男人报喜。她们心里明白这次罗老爷并不如前几次喜悦,从罗夫人分娩开始,他就显得十分地焦躁不安。
罗老爷并没有再次喜笑颜开,而是抱过女娃娃,很认真地察看着她,心里想道:“这就是李兄跟我提起过的孩子吗?真的是天命不可违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更是不忍,只是众人在前,他也不得不强颜欢笑:“是啊,可喜可贺……”
在众人欢天喜地地为罗老爷庆贺的时候,几道监视此地的神识悄然遁去。罗老爷心有所感,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是无法多加干预,能做的唯有多给予她几分私心。身在高位又如何,还不是多方掣肘?
同样是在这么混杂的音乐氛围中,另一地却发生着恰恰相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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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本文的大纲里涉及时空穿越,以时间线作为区别。
②《周礼·夏官·职方氏》:“东南曰扬州”,“正南曰荆州”,“河南曰豫州”,“正东曰青州”,“河东曰兖州”,“正西曰雍州”,“东北曰幽州”,“河内曰冀州”,“正北曰并州”。
《吕氏春秋·有始览·有始》:“何谓九州?河、汉之间为豫州,周也。两河之间为冀州,晋也。河、济之间为兖州,卫也。东方为青州,齐也。泗上为徐州,鲁也。东南为扬州,越也。南方为荆州,楚也。西方为雍州,秦也。北方为幽州,燕也。”
《尚书·禹贡》:“冀州”,“济、河惟兖州”,“海、岱惟青州”,“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海惟扬州”,“荆及衡阳惟荆州”,“荆、河惟豫州”,“华阳、黑水惟梁州”,“黑水、西河惟雍州”。“九州”最早见于《禹贡》,相传古代大禹治水时,把天下分为九州,于是九州就成了中国的代名词。
《尔雅·释地》:“两河间曰冀州,河南曰豫州,河西曰雝州,汉南曰荆州,江南曰扬州,济河间曰兖州,济东曰徐州,燕曰幽州,齐曰营州。”
③四大部洲:东胜神洲,南赡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
本文里的东胜神洲对应现实世界的东亚,以此类推,四大部洲就是亚欧大陆的放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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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章作为笔者二十岁农历诞辰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