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的超级淡定，反倒让小曼更加放宽心胸，索性，就把这一阵子从赵磊那里受到的委屈，一五一十地告诉程琳。
在那天看完电影之后，她扶着人不舒服的赵磊，到一间小旅馆开了房间休息。
期间，他们一直规规矩矩，赵磊更是表现得犹如正人君子，没有一丝一毫要占小曼便宜的意思。
小曼也因为这样，对赵磊原本较为防备的态度，软化不少。
后来，赵磊主动表示愿意接手小曼姥姥的那件医疗官司，让小曼和赵磊之间，有了更多的接触。
“一开始，我觉得赵磊就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平时在事务所，他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精英模样，但是在私底下，他其实对我挺温柔的，没有王牌律师的架子……”
“所以，你就陷进去了？”
“嗯。”小曼点点头。
“可是我听说，赵磊在老家里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
“啥？”
“当时他给我的说法是，那个未婚妻是娃娃亲，打从他们在各自妈妈的肚子里就订下的。原本，他也不太在意，可是后来，他发现那个只有中学毕业的农村姑娘，完全不了解他的世界，也走不进来，慢慢地，也就渐行渐远了……而我，才是他的解语花。”
这话，倒是让程琳静默了片刻，最后她才对小曼说：“你信了？”
“嗯。”小曼的头又低了下去，幽幽地说，“当时，他说得那么真心实意，要不相信也很难哪……”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听起来，似乎没有分手的理由呀？”
“我没有要和他分手，是赵磊他主动提出分手的！”说到这儿，小曼的语气才算是有了比较大的起伏，估计被分手这事她还没完全释怀。
小曼吸吸鼻子，像是要忍住什么，声音有点颤抖，“我其实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赵磊要和我分开，只是，他说的那么坚决，他说我们个性不适合，没法走长远，他不想改变我，也不想为我改变，最好还是分手……可是，程律师，我就是不能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什么，为什么他非要和我分手呢？”
说着说着，小曼又忍不住，低声地哭了出来。
程琳看她心里难受，便伸手一把揽住小曼的肩膀，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说起来，她和赵磊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但是，赵磊留下来的情殇，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得掉。
程琳心里明白小曼的苦处，所以，她也不再强求小曼回去事务所上班。
毕竟，天天对着赵磊那张薄情的脸，真的很痛苦。
*
安抚了小曼好一会儿，才让她的情绪再度稳定下来。
小曼抹去眼泪，突然站起身，对程琳弯腰鞠躬，说：“程律师，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怎么了？！你这是……”程琳愕然。
“为了我姥姥那件医疗案件，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曾经怀疑程律师，故意不帮忙，结果，自以为找上赵磊能够替姥姥找出真相来，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你当时就曾经劝过我，说这种案子不好办，可我还是想替姥姥找真相，争取公道，却没发现那完全是不自量力的行为……”
小曼的话，让程琳心里一阵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