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牛鼻子，这灵牌该如何操控？”牛魔儿夺过玉牌，把玩的同时，也用了神识查看，发现玉牌里的禁制和它之前探查的禁制乃是同源，由此也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玉牌的确是道观的灵枢。
周衍迟疑了一下，说道：“这里面的禁制只怕你学不会。”
“为何？”牛魔儿大眼一瞪，甚是不满。
“这里面的禁制乃是用先天符篆炼制，你并未修炼先天符篆，所以就无法操控禁制。”周衍解释道。
“先天符篆？”牛魔儿有些迷惑，道门有三万多道符篆它是知道，甚至传承甚久的妖族中，也有流传。
牛魔儿所在的白牛族中，在妖族中并不是大族，仅仅因为族中有位修为高深的老祖，得以在大荒中存续。
但是这位老祖也仅仅修为高深罢了，论血脉之久远，并不能和龙族、凤族之类的大族想比。
所以牛魔儿不知道先天符篆也还正常，甚至它那位老祖都不知道。
“莫不是你蒙我的？”牛魔儿有些回过味来说道：“什么先天、后天，你现在就把禁法给我，不然小爷我要不客气了！”
说完，牛魔儿上前抓住周衍的两手，恶狠狠道：“再敢玩花样，我直接把你撕成两半，大不了我扛着这座道观回去，找族中长辈想办法。”
“现在我已得到功法和真解，道观的灵枢也在我手中，你也就可有可无了，现在留着你而没有用强，一则想要控制灵枢的禁法，而来也是念着你我同在真人坐下听道三年之情分……”
“但是小爷我的耐心有限，说不得下一刻就把你推下这山崖……你的命运如何，却是握在你的手中。”说着，牛魔儿放下周衍，静待周衍的反应。
周衍被放了下来，有些凄然的笑了笑：“也罢，算起来你也算救我一命，我那功法和道观相抵，也算是报了你的恩情，自此你我两不相欠，日后我定不会因为此事寻你麻烦……”
牛魔儿听得好笑，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让自己不要赶尽杀绝，它不待周衍说完，摆了摆手牛蹄道：“小爷拿到禁制就走，绝不会对你如何。”
“当真？”周衍面露喜色。
“小爷一言九鼎，说话算话……”牛魔儿傲然道。
“一言为定，我现在把禁法传你，你答应过的……”
“知道知道，收了道观我就离去。”牛魔儿有些不耐。
“你发个誓言。”
“你……”牛魔儿感觉有些烦躁，不过它本意就不打算那周衍怎么样，当下也就那自家老祖发了个誓，不过它还是留了个心眼：“……我牛魔儿在得到禁法后，必不会先动手……”
意思就是如果周衍发难，它也会不客气的。
周衍最终无奈，磨磨蹭蹭的，把禁法说给了牛魔儿，有些符篆是牛魔儿不会的，周衍还要重新教他……
一来一去，单单教牛魔儿符篆，就花了一日功夫，周衍中间打坐恢复了一下气力，牛魔儿也没管他。
它虽晓得符篆，但是并没有学过，族中也不流行学习符篆，毕竟它们妖族多是靠自身的血脉天赋来对敌，很少有妖族会去学习禁法、阵法所用的符篆。
牛魔儿以前也对此不感兴趣，不过再化生真人这里听道三年，倒让他有了些转变。以前它纵然知道道观是件法器，只怕也不回看上一眼。
为啥？这道观只能住人，对以前的它来说根本无用。但是现在它却能发现道观的不同之处以及价值，可见它潜在的变化！
一日功夫学习禁法所用的符篆，以牛魔儿的接受能力也是有些勉强，但是它还是强迫自己一字不落的学会了。
这道符篆比较简单，周衍为它讲解哪部分是控制大小的，那部分是祭炼的，哪部分是开启防御的……
“等一时施展禁法，你在旁为我看着点，有错误及时指出来。”牛魔儿冲着周衍说道。
“是……”周衍的神色有些悲喜莫名，但在牛魔儿看来，倒也能理解。
试问别人把你的东西抢了，你还要主动告知对方这件的东西的用法……能不让人内心郁闷吗？
牛魔儿按照周衍教他的禁法，打出一道缩小诀，之间道观果然小了一点点。
见此牛魔儿大喜：“好好好，你果然没骗我。”
周衍在旁默然。
借着它又连着把其他的法诀都试了一遍，发现果真都有效，最后试验道观防御的禁法时，它对着道观恶狠狠道：“小爷到底还是进来了，看你还怎么把我挡在外面。”
前些时日周衍龟缩在道观时，它几次三番的想要冲破防御进去，结果都无功而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
如今道观大门向它敞开，正所谓蓬门今始为君开，这心情别提多畅快了。
牛魔儿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发现道观内空无一物，根本没有它看上眼的东西，暗骂了一句什么，它就向外走去。
但是来到道观门前，发现大门却关上了，任凭它如何使用禁制，都不能打开大门。
嗡的一声，它脑袋里好似起了一声惊雷，顿时让它从志得意满中清醒了过来！
“周衍，你在搞鬼！”牛魔儿拍打着的大门，大声的吼道。
“无量天尊！”周衍在外面见此情形，不由的大喊了一声道号。
“小子，你给我等着，竟然敢玩你家小爷！”牛魔儿听道周衍的声音，恨不得生撕了他。
纵然小心再三，怎么就在这最后关头着了道呢？
它虽然是在盛怒之下，却没失了理智，内心则暗自回想自周衍爬出道观发生的种种，觉得一切好像就这么理所当然。
只是现在，牛魔儿感觉，有些太过理所当然，仔细回味发现却有那么一丝不真实。
难道这一切都在周衍的计划当中？牛魔儿忽然打了个冷战，若是那般，这周衍的心思也太过深沉和缜密。
“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计划中？”牛魔儿不甘心的喊道。
“是又如何？”周衍哈哈一笑：“牛魔儿，道爷为了你差点自残死掉，如今也让你尝尝各种滋味。”
“什么？”牛魔儿
“被饿的滋味，道爷为了演戏演的逼真，可真是拿命在赌，好在那大道直指长生功果然当得起长生二字，能够让我在体力耗尽之际，还能续着一口气，不至于真的饿死……”
“你却不知，小爷我早已到了辟谷，不吃不喝，数月也是无碍！”牛魔儿闻言大笑道。
“那你再试试看！”周衍也不解释，默默运转了禁法，突然之间，天地间灵气有那么一丝顿挫，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但是被困在道观内的牛魔儿却惊骇道：“你做了什么，灵气怎么没了？”
“傻牛，自然被道爷断了灵气来源。”周衍冷笑一声，接着任凭牛魔儿如何叫骂，都不再管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