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阁。
心儿谨慎的将手中的黑棋放到棋盘上,动作缓慢,犹豫不定。
“哈哈哈,我又赢了!”当棋子落到棋盘的那一刻,慕江月将手中的白琪迅速放置到她的棋盘上,开口哈哈大笑。
“心儿,你太笨了,玩了十局输了十局哈哈。”慕江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心儿根本就不会下围棋嘛。”心儿一脸委屈。
“不是围棋是五子棋,我都说了几遍了,你还记不住。”
“心儿根本不会下棋,小姐你欺负人!”几天相处下来,心儿也敢在慕江月面前说笑了,不像以前那么拘束了。
回府的这两天,慕江月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因为未来王妃的身份,府里的人也没有在苛待她。
“四小姐,德妃娘娘身边的颂姑姑来了。”一个男仆突然走进来,恭敬说道。
慕江月把视线转向颂姑姑,只见她下巴高高抬起,眼睛俯视着看人。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让人生厌。
来者不善啊……
“娘娘,德妃是轩王爷的生母。”心儿靠近慕江月耳边轻声提醒。
“见过四小姐。”颂姑姑敷衍的行了一礼。
连行个礼都那么不走心,“颂姑姑,来此可有事?”慕江月起身面带微笑道。
“德妃娘娘有请,还请四小姐随老奴走一趟。”
德妃突然要她入宫,恐怕没什么好事,只是妃命不可违,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慕江月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皇宫,而且还是身临其境,那种震撼不是看看电视就能体会到的。
非常大,大到走上三天三夜也不能完全走上一圈,房屋金碧辉煌,庄严美丽。
御花园更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百花齐艳,美不胜收。
若不是此次是带命进宫,慕江月非要停下好好观赏玩耍一番才好,无奈今日只有望眼欲穿的份了。
一路上颂姑姑都没说一句话,表情阴沉。慕江月试探的想从她嘴里套点信息出来,人家的嘴巴确是很紧,她也懒得再问。
“到了。”走到一处宫殿前,颂姑姑才终于开口说话。
慕江月抬头望向头顶“永福宫”三个字。
“请进吧,四小姐。”颂姑姑声音不耐烦道。
慕江月神态自若,走进宫殿。
扑!一盆冷水扑面而来,慕江月左脚刚踏入,根本还来不及反应,身上就已经湿了个透。
心儿伸手手忙脚乱的帮她清理脸上和头发上的水分。
“四小姐好。”那名罪魁祸首弯腰冲着慕江月行礼,脸上还挂着张扬而得意的笑。
“这是什么意思?”慕江月烦躁的推开心儿挡在脸前的手,面带怒气质问着。
“是宰相府的四小姐到了吗?”这时,一名穿着华丽的夫人走了出来。
屋子里的人包括心儿一看到她便恭敬的行礼。
慕江月将视线转到她身上,这就是德妃娘娘了吧。
“参见德妃娘娘。”慕江月也连暂时收起怒气,随着行礼。
“你叫慕江月是吗?”德妃瞟了一眼她问道。
“是。臣女有一事不明。”
“你说。”德妃找了个位置坐下。
“为何臣女一进门,便受到这种待遇?”
“大胆!”德妃突然生气,用手拍桌子,直视着慕江月“你现在是在怪罪本宫吗?”
“我没有。”她本就不该问,这分明就是德妃故意给她的下马威。
旁边的颂姑姑接受到德妃的示意,开口道,“娘娘是柔然人,这泼水只是柔然人的待客礼仪而已。”
鬼才信,她慕江月又不傻,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听到哪个少数民族用泼水作为见面礼。
“是臣女误会了,还请娘娘恕罪。”慕江月只得弯腰请罪,至今她连椅子都没挨过。
“嗯。本宫也乏了,今日也算见过你这个未来媳妇了,你便回吧。”德妃故作懒懒的样子。
“是。”慕江月退身离开宫殿。
“小姐,我们赶快回去,你的衣服都是湿的,如不换掉会风寒入体的。”心儿说。
“没事,今太阳很大,一会儿就晒干了。”慕江月突然面露喜悦,“心儿,我们去御花园玩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皇宫规矩甚严!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心儿抗议道,她有点害怕继续待在皇宫,在这里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
“哎怕什么!”慕江月不再管罗里吧嗦的心儿,兴高采烈的往御花园走去。
好不容易能见到真真正正的御花园,又不要门票,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么美丽的景色啦。
来到御花园,看着目不尽头的娇艳百花。慕江月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好香啊,只觉得心旷神怡。
慕江月回头看心儿,不禁发笑。那丫头正偷偷摸摸的摘了一朵花然后藏到自己袖口里,完了还左顾右看的看有没有人发现。
“殿下,那边好像是四小姐慕江月。”远处,楚天琪突然出现在御花园附近,巧风在他身后说道。
于此同时,慕江月也看到了他,两目想接,慕江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三哥也告诉过她说,上次水牢确实有个黑衣人救了他们,因为蒙着面他不知道是谁,想来也就是楚天琪了。
她本应该感谢他,可是楚天琪一会儿救一会儿又能狠心要杀她的行为,她不能判定楚天琪对她来说到底是善还是恶。
“小姐,南安王走了。”心儿说。
“嗯。”走了就好,她便不用考虑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了,“心儿,我们也走吧。”
“好。”
两人开始往宫门走。
“心儿,你给我讲讲关于南安王的事。”慕江月一路上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
“小姐怎么突然讲起南安王了。”
“没,我就是突然好奇心作祟而已。”慕江月解释道。
“心儿知道的并不详细,也只是有所耳闻。南安王生母是低微的知府之女,他的生母在他五岁时就因病去世。”
“而五岁时南安王因脾气古怪,不愿和宫里的嫔妃一起生活。因长公主夫君死的早,她又膝下无子,皇上便把他送到了京州长公主那里。因此南安王一直都在京州长大,直到现在,他已经是京州地区的南安王。”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继续呆在京州呢?”要是她的话,宁愿待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家乡,也决不跑到着尔虞我诈的皇宫。
莫非……他也有争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