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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胜利的方式

如果你真的能放下包袱,那么你会发现,你将会迈入新的境界……

理工附中的篮球场是并排连续着的,一共有六个球场十二个篮筐。段岩所在的是第一篮球场,面对的是与第二篮球场背靠背的篮筐罚篮。

段岩刚刚投出去的那个球,无论是姿势,力道,准度,完完全全是按照自己的感觉来的。

会打篮球的人都应该清楚,经常打球的人,会形成自己一套的肌肉记忆,做出了投篮姿势,从条件反射的角度来说,一般都不会偏的离谱,准与不准看当时的状态。一个会打篮球的人,绝对不会投出很离谱的球!

但现实的情况是,段岩刚刚投出去那个球,弧线很正一点也不偏,而且也确实投进篮筐了……但是……

就在观众席几百名同学老师的注视下,段岩那个球,直接从第一球场的罚球线上飞越了整个全场,以一个极高的弧度,命中了第二个球场的篮筐!!!!

而且还是空心入网……

这力道可是实在是大的有些太离谱了……

段岩冷汗都快流下来了,这……不会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扔这么远!

看了段岩刚刚的那个球,观众席上一个铅球专项的体育老师眼睛一亮:腕力这么好,能把球投那么远!好好培养一下,当个好的铅球运动员不是问题。不过,这个学生已经高三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有这么强的腕力?

而观众席上的篮球专项的体育老师虽然也惊讶于段岩这一球的力道,但是却不认为段岩是有能力投进这样的球的,肯定是蒙的。所以除了刚刚那名铅球专项的体育老师之外,其他的体育老师对这个腕力极强的学生都没有什么想法。

“第二球。”

裁判小跑着从那个球场把球拿了回来,传给段岩,示意第二次罚球开始。

这次段岩可不敢随随便便出手了,球捂在手里半天不敢投,眼看手里停球时间过长就要违例了,段岩把心一横,举起球后轻轻的用手指点了一下球,一点手腕的力量,一点点膝盖上升力都不敢用,就手指点了一下出手……

这次篮球倒还真不会再次飞跃全场,再去投进那边球场的篮筐了……

段岩这次几乎不敢加一点点力,球出手好明显力量不足,实实在在的投了一个三不沾。

那球果然是蒙的。场边的几个体育老师见状更加肯定的这个想法。不过,对这个学生倒是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前见过这个学生打篮球,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刚刚罚球线的那球,没有助跑起跳,单纯的在原地依靠腕力和膝盖半蹲上升产生的力就可以将球扔出那样高的弧度,仍那么远,单单凭这份力量,也是极为难得了!

在投出了三不沾后,段岩也是一脸的郁闷与迷茫,现在的情况让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你没事吧。”这边段岩投了个三不沾球出界后,姚龙跟段岩回防的时候拍了拍段岩。

“没事。”段岩回应了一下姚龙,他现在除了刚刚那个球有些郁闷之外。更让段岩感到抓狂的的是那种顿卡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像刚刚换球服时候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从段岩刚刚爬起来到现在,顿卡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

正常来说,你脑子里想做一个什么动作,产生了一个念头,然后这种感应传到了你的四肢,然后身体随之而动。正常人都有一个“平衡”。

如果要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地话。是段岩现在的感应意识,瞬间被调快了无数倍!这种“快”已经过了正常的临界点!完全打破了平衡,使得段岩产生了错觉!

就好像你看视频,偶尔会因为网速,或者是因为视频年代久远的问题使得画面变得一格一格的顿卡、跳动,你可以短暂的忍受。可如果整部电影,从头到尾,全部都是这种画面一格一格的缓缓跳动……你还能忍受得了么?

这种扭曲的痛苦。让段岩很不适应,因为此刻在他看来,周围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

张兵的变向运球,小白的退防动作,裁判员在场边跑过来时候脸上的颤动着的赘肉,观众呐喊时带出来的唾沫……包括自己的每一次呼吸的声音,空气的流动,光线的流淌痕迹,在段岩的感应看来。都仿佛完全变成了将视频慢放才能见到的那种“慢镜头”。

而且,最最让段岩感到难受的是:他自己的动作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慢动作”!

明明自己可以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偏偏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背上就像背着很重的重物一样,写过网络小说的段岩对此感觉描述就好像是空间对他有一种压迫感,让他动起来变得很慢很困难!

就在段岩艰难的适应现在感官的同时,球场上的形式也发生了变化!从刚刚段岩被犯规开始,杨东开始了他的小动作。先是给张兵挡拆的时候故意撞到了小白,然后补防孙校的时候又伸黑脚绊倒了孙校。这两下做的相对隐蔽一些,而且裁判有有意偏向杨东,只要杨东不是特别过分的动作,裁判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裁判对犯规尺度的宽松导致场面开始变得火爆起来,身体对抗明显多了起来!孙校因为对方防守动作过大,将球怒砸了对方球员一下,结果被裁判员吹了一个恶意犯规。让八班得到了两罚一掷的机会。

这一球让场下的十八班同学都不乐意了,在场边喊起了黑哨。梁杰更是向技术台提出了抗议,但是这些都没有用,篮球场上裁判都有自己的看法。技术台一般很少会直接干扰判罚。

随着张兵稳稳地将两次罚球命中之后,八班已经以31:21整整领先了十一分之多了!

随后,张兵利用小白的站位失误,让杨东直接从界外穿了一个空中接力的上篮!

这个上篮张兵空中还运用了换手的动作,确实很漂亮,场下八班的同学和一些其他的观众都忍不住鼓掌喝彩,比分上八班已经领先了十二分了!

梁杰看到这样的情况,主动叫了暂停。十八班的队员们围到了一起商量战术。最后一致决定,打内线姚龙这个点。段岩平常号称是一号位打到五号位的全能选手,但是今天好像明显不在状态,所以大家希望段岩能好好的限制住杨东这个点就行。

但是等到了比赛中,八班似乎猜到了十八班的想法,换了杨东来盯防姚龙。尽管姚龙还是打进了一个,但是明显变得吃力了许多。杨东作为一名内线球员,攻守都非常的均衡,内线技术也很扎实。十八班能够从高一开始称霸全校,跟杨东和姚龙这两个内线身体素质完全不输高年级的内线有很大的关系。

杨东开始顶防姚龙后,姚龙的效率明显开始下降,比分也维持在十分上下。在上半场将要结束的时候,姚龙持球单打杨东打进后,从空中起跳落下后却踩到了跟到后面补防的张兵的右脚!

姚龙当时就倒了下去!而一旁的张兵则装腔作势的捂着自己的右脚,做出了痛苦的样子。

但是,打过篮球的人都知道,从空中落下踩到别人的脚,这种情况却是被踩的人问题不是很大,但是踩到别人脚的那个人缺很容易受伤甚至是骨折!

尽管张兵的演技很好,动作也很隐蔽,但是这一切都逃不过段岩“慢镜头”一样的视野!段岩看到那一瞬间,张兵脸上的阴笑,伸脚故意垫在了姚龙将要落地的地方!整个过程,段岩看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啊!啊……啊!啊……”姚龙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腿不停地来回翻滚,发出着惨叫声!

篮球场上出了意外!很多人马上围了上来,工作人员赶紧去通知学校医务室的医务人员。其他的队友和同学围着姚龙观看他的伤势,而一旁的段岩却没有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兵!

“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所追求胜利的方式么?”段岩盯着张兵,脸上的肌肉微微的颤动,眼神似乎要冒出了火一样!

“只要胜利了,用上一些手段又有什么关系?段岩,很早以前我就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么,好啊,现在我不跟你一个班了,你可以用你所谓正确的取胜方式啊?我现在就是用我的方法来告诉你,我才是对的!更何况,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刚刚我是故意的呢?”张兵一脸挑衅的回应着段岩,冷笑着的样子让人感觉这人的阴险与冷漠。

“我看见了,看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段岩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刚刚姚龙的受伤让他回忆起了这场他曾经不愿回忆起,尘封在记忆里的比赛!

姚龙当年就是伤在了张兵的垫脚!尽管当时的自己和队友拼尽全力,但是无奈阵容实力上真的不如张兵和杨东领衔的八班,而且当时裁判也明显偏向八班,做出了几次有争议的判罚。这场比赛最终输了多少分段岩记不清了,反正这场比赛令十八班篮球的不败神话就此终结!此后段岩和十八班的同学消沉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到过篮球场上。姚龙本人更是因为右脚严重骨折!无法在学校学习,整整休养了一年!错过了高考,又不得已复习了一年!而且因为垫脚的那一下除了造成严重的骨折之外,还导致了韧带撕裂,从那之后姚龙就再也跳不起来了!

这一切,都尘封在段岩的记忆里不愿提及。毕业以后即便是同学聚会,大家也很有默契的不谈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此刻再一次经历!段岩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完完全全的忘掉这场比赛!

但是,姚龙的在同样的时间,被张兵用同样的方式再一次弄伤!这一切,告诉段岩,这场比赛,段岩必须改变一些什么!否则,如果重生只是像复制一样的重复着同样的经历,那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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