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无谓的,即使不再平凡,如若命应如此,我愿遵循命运的安排。
白程决定带着女儿离开国土,既然,故人都在国内,那么,出国才是良策。
白绘肖也没再去华语国际贸易,她只是做个依靠父亲的小女孩,很是美好。
开学那天,白绘肖去了学校,只是她真的不再适应集体的欢闹与喧嚣,快乐是别人的,她只是厌倦。
或许从前的她能够接受喧嚣,从前的她也很安静,然而现在,她却对别人的喧嚣产生厌恶了,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白绘肖离开了班级,其实大四了,就只是来学校报道一下就可以了,一般都找了实习工作,在忙碌,没有时间学习。
只是,他们计算机系,男孩子总是多的,男孩子比较活泼,不愿安静的呆在教室,便有了欢闹声,因此,白绘肖才会厌倦。
白绘肖走到天台,冬日的寒冷丝毫未减,白绘肖穿的却是单薄。
白绘肖觉得都已经结束了,她的荒唐恋情。白绘肖也不再想复仇了,她觉得最终伤的只是她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这只是她人生的一个起始,她要经历的,还有很多。
夏宇优雅的走到天台,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淡的很。“绘肖……”夏宇轻唤白绘肖的名字。
白绘肖都忘了这个声音,也对,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罢了,白绘肖转身看向来人,不自觉的蹙起了眉,看到了人,想起了这人是谁,白绘肖似是反感吧,没有说话。
“她找你。”夏宇很是简练的说道,他明白,白绘肖一定知道那个“她”是谁。
白绘肖确实知道,眉心蹙的更紧,压抑得很,“我说过,我不想知道从前,我不想再和她或是和她有关的人有瓜葛。”白绘肖淡淡的说道,她在拒绝。
夏宇慵懒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小人物,我只负责把你送到她面前,至于你们要谈什么,我管不到的。”夏宇看似随意的话语,其实已经不给白绘肖反驳的机会了。
白绘肖低敛了眉,她从来都没有反抗的机会,不是吗?
白绘肖跟着夏宇的步伐,离开了学校。夏宇将她带到了一个对白绘肖来说很陌生的地方。
夏宇没有一句废话,在前面领路,和上一次的别墅一样,这个地方很大。白绘肖略是无神的打量着周围,看上去真的很像电视剧里的黑社会聚集地,只不过现在这里没人罢了。
白绘肖看到肖倾城的那一刻,她平静的心还是颤了一下,因为,这个人和她是有血缘的,或许,只是如此,又或许,不只如此。
夏宇在门口说了一句“她来了!”,随着夏宇话语的结束,肖倾城转过身子。
白绘肖看清肖倾城,一并看清的是肖倾城手中的东西――枪。
白绘肖眼神有些迷茫,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肖倾城看到白绘肖,神情满是欢喜,这般,白绘肖知道,这枪不是用在她身上的。
白绘肖走进房间,夏宇也跟了进来。
肖倾城眉头微蹙,走近白绘肖,爱怜的抚着白绘肖的脸。
白绘肖没拒,她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或许是对肖倾城手中的枪的恐惧,又或是白绘肖对肖倾城终是不一样的,那种血脉里的情愫,羁绊着她。
“绘肖,你受苦了。”肖倾城眼眸含泪,为自己的侄女哀伤。
白绘肖愣了一下,不明白肖倾城此言何意,但她鼻尖还是因着肖倾城这短短的一句话而发酸发瑟。
肖倾城自顾自的牵起白绘肖的手,将那支枪放在白绘肖手里。
白绘肖的手触碰到枪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枪是铁质的,原来枪是沉甸甸的,就和她的心一样沉。
白绘肖疑惑的看着肖倾城,不明白肖倾城要做什么。只是白绘肖的手握着枪,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这便是自我的心理安慰吧!天很冷,所以枪也凉,只有些许的地方有着肖倾城手心传给枪支的温暖,只是那些许的温暖,便让白绘肖那般贪婪的握紧了枪支,因为,她的手很凉。
“绘肖,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伤害过你的人,你都要去还给他,不能忍让,因为人性,你越软弱,别人便越欺辱你!”肖倾城说道。
白绘肖听了这话,抬头寻上肖倾城的眼眸,带着探寻,为何肖倾城要说这些。
肖倾城似是明白白绘肖的疑问,领着白绘肖走向前方。
这时,白绘肖才观察到,这偌大的房间,只有一把椅子,不过椅子背对着她,上面好像坐了个人,白绘肖只能看到椅背,看不到那椅子上的人。
直到肖倾城把她领到椅子前方,白绘肖才看到那椅子上的人。
白绘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厌恶,随时那么短暂,却还是被肖倾城捕捉到了,肖倾城明白,弑子之痛到底对白绘肖影响多大,肖倾城决定了,这椅子上的人,终是要死的。
椅子上,是一个被打的遍体伤痕的女子,这个女子,是造就白绘肖所有悲哀的女子,她是夏末。
只是,夏末已经昏死在椅子上,手脚被绑着,看上去,和电视里的故事一样,甚至更惨,原来黑社会真的是这般对待一个仇人的,这般狠厉。
白绘肖只觉恶心,却并没有对夏末的同情。即使白绘肖明白,就算不是夏末,她的人生依旧是早已注定的,可是,白绘肖还是不喜欢夏末,或许,夏末的这种性格,真的不招人喜欢吧!
“绘肖,你可以随意处置她!”肖倾城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温柔,就好像不是一件要人命的话一般,原来,肖倾城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黑社女帝。白绘肖突然就想到自己被绑的那天,在那些黑社会男人口中听到的肖老大,白绘肖觉得很是讽刺,她也曾被肖倾城的手下伤害过,是不是说,她可以拿着枪对准肖倾城的额头,对肖倾城说“犯我者亡!”
白绘肖想着,低垂下眉眼,如若她没被人绑架,是不是她现在便会还在和连恒甜蜜相爱,连恒也不会遗忘她。这般强烈的想法,让白绘肖的眼睛润了,泪珠那般无声的滴落,但仅一颗,再多的泪,她已流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