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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关系,我爱你

○真正的爱,也许就是我不离不弃,而你刚好还在。我收拾好东西,把家里一切交给香儿打理,。临走时,看着舅舅两鬓斑白,心里泛起一阵感伤,“枝儿,一路小心,我们等你带他回来。”舅舅握着我的手说。叶伯伯与叶伯母也来为我送行。我转身一直走,早晨的太阳升到半坡,桃树林还未被阳光普照,我的影子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我不敢回头,害怕看他们舍不得的眼光。我一路跋山涉水,走了不知多远,为了保护自己,我打扮成男人。也许是上天怜悯,我好像没有走多远就到了大漠,那里没有高大的树,沙地上仅仅留些灌木丛,过往的商客很多,我在绿洲找了一家旅店歇脚,顺便打听叶白的消息。接下来几天我守在旅店门口,一一打探,但没有多少消息。八天过去,我的希望越来越渺小,第九天的时候,我吃早饭时,听到了旁边几位商客在讲一位沙漠英雄,其中一个胖胖的说:“昨天幸亏得那英雄相救,不然我是舍财又舍命啊!你们不知道那些马贼多凶残,我现在想想都后怕。”“那英雄长什么样?”瘦的个接着问。“他蒙着面,看身形20出头吧,不过他只有一只胳膊。”胖商人继续说着英雄的事情,可我激动起来,我急忙问商人那英雄在什么地方,商人也许被我吓到了,连忙告诉我昨天事情发生的地方。我快速上楼收拾东西准备去找他,快出门时,老板急忙拉住我,“你不要命啦?沙漠风暴快要来了,你要去哪啊!”我谢谢他的好意,不过这一次,即使前方有万丈深渊我也要跳进去。

○可我没有找到他。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找,听到了无数关于他的消息,他帮助许多商客死里逃生,我总是去到每一个他出现过的地方,但我们一直在错过。昨天下午有商客告诉我他出现的地方,今天我准备去寻他,不论在与不在,至少看看他站过的地方也好。那个地方在大漠较深处,也是马贼常出没之地,我女扮男装开始上路,一路上商客很多,但都在往回走,有好心人提醒我今年的沙漠风暴快到了,不要往里走了!有一个与我熟悉的商人见我如此坚持,便把骆驼借给我,我非常谢谢他。寻找他已经是我的习惯,无论过程怎样,结果如何,往里走是唯一的选择。我抗着风沙走到了那个地方,沙漠风暴开始作祟,我几乎睁不开眼。我只能让骆驼睡下,我躲进它的背面,减少风沙对我的伤害。不过这次的风暴力量很强,我鼻子嘴里都是沙子,呼吸都成了困难。也许,今天我出不去了,虽然没有找到他,但能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迎接死亡,我觉得也是一种幸福。只是我舍不得舅舅他们,一想到这个,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而出,泪与沙混合,脸上更加难受。当我快要昏迷时,只感觉一只强有力的手把我支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梦里叶白没有远去,他和我完婚,每天一起在桃树下散步,看云卷云舒,日升日落。生活在那里定住,我们在不紧不慢地携手白头。梦终归是幻想,人总归要回归现实。我睁开干涩的眼,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身体像脱水般无力。周围的一切仿佛很陌生,但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你醒了,我熬了药,趁热快喝吧。”一个熟悉到让我泪水瞬间决堤的声音传来,我挣扎着坐起来,顺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脸,只是左臂处空荡荡的。我想张口说话,嗓子却哑的不行,“怎么办!我有那么多话想说,要怎么办!”我害怕他突然消失,急忙从塌上爬下来,旁边的药被打翻在地,我不管,我只想抓住他,六年,我未曾抱过他。他听到声音急忙转过来,却看见我狼狈地趴在地上,二话不说,抱起我放回塌上。我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不放,也许失去太久,他怔了片刻,用他的右臂紧紧抱住我。此刻所有的思念都化作泪水涌出,我感觉肩头慢慢湿透,但心慢慢温暖。不知过了好久,我们放开彼此,他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我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不知所措,正想伸手为他擦干净,不料他越凑越近,“这是要干嘛?”我话说到一半就被他用嘴堵住,他吻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吻,等他放开我时,我的脸红得发紫。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我拥入怀中,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了很久很久,他不过问我寻找他的过程,因为他知道那会让我陷入过往的苦痛,我亦不去问他的这几年,我要的,只是他的未来。

○世间的爱情并非浓情蜜意就足够,我们需要阳光,也需要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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