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众突然出手,三人猝不及防。
暗器呼啸而来,李青黛运功形成阻力降低了暗器的速度,迅速的向后一闪。
“阁下不过是想看我面纱下这张脸而已,何必使暗器,误伤人就不好了。”
李青黛取下面纱,她只是众多来参加京城之花的官家小姐其中之一,此举倒是无妨。
敢对她来阴的,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玉手一动,拔下头上白玉簪运五成内力朝雅间疾射而去,一头墨色长发随风飘动,绝美的脸上清冷肃杀,晃了人的心神。
贯众侧身一躲,接住李青黛的白玉簪,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大为震撼,这个女子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内力,若是认真动起武来,怕是再多一个自己也敌不过。
掀开雅间的帘布,贯众手里把玩着白玉簪,调笑李青黛道:“小姐的定情信物在下收下了,改日定当上门提亲。”
孟帝锦闻言心下一紧。
孟江璃捏紧了手中酒杯,瞧见别的男子调戏她愤怒到了极点。
“几日未见,摇光郡主不妨上来一叙。”
听见孟帝锦的声音,李青黛收敛了杀气,进了雅间。
“太子好闲情,每日政务繁忙还能逛青楼。”
“郡主的青楼、酒楼开业,纵使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也得来捧场。”
“太子怎知这青楼是我开的。”
“这盛都有何事能瞒得过我与鹿王呢,只是在下不解,这京城之花是郡主举办的,为何郡主亲自参加比赛。”孟帝锦只是不满李青黛抛头露面,不满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罢了。
“不过临时起意罢了,方才听管事的说今日京城之花收入十万两白银,若是分给夺魁之人七成作为奖赏,光是想想心都一抽一抽的疼,不如自己收入囊中,谁会嫌钱多呢。”
“贪财的小猫,谁若是想从你手里掏钱,你就亮出尖锐的指甲。”孟帝锦宠溺的笑着。
贯众见两人关系要好到竟无视了自己,不免插话。
“不知郡主对方才那首曲子有何见解,为何不需要用战争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李青黛本不愿搭理他,可他是太子、鹿王的朋友,虽使暗器却无意伤自己,便回答了他。
“以我的见解,这首曲子便是以故人的角度讲述了一个君王的一生,君王不顾一切想用战争、杀戮一统天下却伤了天下人,直至城门被破、江山易主时终于悔悟,即使无一人愿应答,依旧赐天下无罪,而后拔剑自刎,可人在生、责在身,因他的固执拆散了多少个家,让多少人失去了至亲、至爱,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故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那依三小姐看,该如何得民心。”
“知道天下人想要的是什么,便给予天下人什么。”
“若是天下人想要皇位呢,也给予吗。”
“这位公子未免把所有人想的太过贪婪,虽人性如此,可若是站在平民百姓的立场想,一旦发起战争,受苦的便是百姓,冒着生命危险四处逃亡,吃的是树皮与黄土,家中独子或夫婿被强制送入战场自此了无音讯,若是没有战争、没有压迫,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纵使粗茶淡饭,一家团聚便满足了,倘若真有人野心勃勃想要在太平盛世篡位,简直难上加难,只因民心不稳皇位便坐不稳。”
四人闻言各有所思。
“三小姐实乃奇女子也,不知可否婚配。”
“今日天色已晚,我送三小姐回府吧。”孟帝锦心中震怒,立刻岔开话题。
“也好。”
“二位太子,本王也先走一步了。”
三人走后,贯众与慕党参相对无言,不久也散了。
“帮我查摇光郡主。”
“帮我查摇光郡主。”
二人竟是十分默契的派人去查探李青黛。
真是有意思的女人,不论她是不是帝女,就凭这经商头脑与一针见血的见解,此次也得将她带回商陆国,贯众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盛都大街
“卖馄饨……皮薄馅多的馄饨……”
“卖油饼……刚出炉的油饼……”
李青黛与孟帝锦、孟江璃而人并肩走在热闹的夜市。
“太子、鹿王可曾吃过这夜市的食物。”
“不曾。”
“想来也是,二位贵为皇子,自是瞧不上这民间小吃,可这民间小吃比起宫中御膳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小姐误会了,我与二弟并不是瞧不上这民间小吃,在宫中用膳也要多加防范,又怎敢尝试街市上的食物。”
李青黛闻言一愣,想到二人身为皇子虽尊贵,却如履薄冰,竟生出几分心疼。
思及此,李青黛买了三个油饼三碗馄饨,招呼二人坐下。
轻咬一口油饼,吞下一颗馄饨,李青黛忽然顿住。
“三小姐……怎么了。”孟帝锦关切的问道。
“嘘……我在给二位皇子试毒,此刻需得专注留意身体有无异样。”
孟帝锦见李青黛一本正经,开怀大笑。
万年冰山脸的孟江璃眼底也尽是笑意。
“呼……好了,二位皇子尽管放心食用。”
三人坐在闹市,吃着最普通不过的油饼与馄饨,却犹如品尝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