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曼紫皱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无药可救了?”
救不救是小事,只是她知道晋楚碧落是救晓宫玄月的母妃才弄成现在这样。晓宫玄月是欠着晋楚碧落的人情的,这份人情债,她能还一定会替他还,所以救治好晋楚碧落反而是势在必行的了。
“有救到底是无救,能活却又难活。”环环偈(ji)语般的说道。
“环环,你就赶紧告诉她吧!”血月都跟着着急了。
安陵曼紫闭着眼,思索着环环话里的意思,这话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只是记不清楚了,好像哪部电视剧里出现过。
晓宫玄月看着闭着眼,一脸沉思的安陵曼紫,有心要问,却不敢打扰她,只能等着。
“救治晋楚碧落的方法,你不会接受的。”环环道。
安陵曼紫皱皱眉,她不能接受的方法?总不会是要晓宫玄月的身体替晋楚碧落解毒吧?
“你是说,能解晋楚碧落毒的,只有晓宫玄月了?”安陵曼紫还是问了出来。
环环在天诛地灭环的空间里看着安陵曼紫,安陵曼紫的确是很聪明,一下子就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没说出来的意思。看来,她跟着安陵曼紫是真的跟对了。
“对,目前能救晋楚碧落的只有晓宫玄月了。这不是晓宫玄月的血能解决的问题,而是需要晓宫玄月把晋楚碧落身上的毒,过渡到他自己身上来。你已经给他解过毒,他本身就成了解扣魂毒的解药,那么晋楚碧落的毒自然就解了。如果不赶紧解毒,我看她真坚持不了多久。”环环道,说出了解毒方法。
安陵曼紫听着,差点把晋楚碧落的手腕甩出去,克制了再克制,才稳住了心神。
晓宫玄月看出了安陵曼紫的隐忍,终于忍不住问道:“梦,怎么样?”
安陵曼紫睁开眼,答案她已经知道了,可她不想用这个方法。前世里,身为肖尧非尘的晓宫玄月,就曾经属于过别人,让她痛彻心扉。今生,她才不要历史重演。
他只能属于她,而她亦然!无论什么前提,都必须以这个为底线。
平稳的放下晋楚碧落的手腕,安陵曼紫站起身,看了看一脸急需知道答案的晓宫玄月,才发现,她跟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亲昵。
狼界在一片废墟中重建,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时间温存,白天都在各自忙碌,很晚才会休息。更加因为,安陵曼紫现在还是太子妃的尴尬身份,也容不得两个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在离恨镜里看到疲惫入睡的晓宫玄月,安陵曼紫只有心疼,哪里还会给他添乱呢?是这样才造成了无形中的隔阂吗?
那她是不是要改变一下策略了?谁说男女间就一定要男人主动呢?女人主动点会不会更好一些,会不会事半功倍?
安陵曼紫的脚步往外走去,她不想跟晋楚碧落有太多的交集,最好互不往来。所以,她也不会在碧宫多做停留。
“梦,”晓宫玄月拽住她的手臂,说道:“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安陵曼紫站住,没有回头道:“无解,我没有办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开玩笑一样的,她怎么会让晓宫玄月去做解药呢?这世间既然能有毒药,就一定有解药。而环环说的方法,也许只是其中之一,不见得就是唯一。她也说了,目前能救晋楚碧落的只有晓宫玄月,那就意味着,找到其他办法也能救她。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延长晋楚碧落的生命,让她能够等到其他解药的出现。这个就要等她回到紫阁,再跟环环、血月还有玉桂仔细研究了。
晓宫玄月听安陵曼紫说的,有一点失望,但也没有绝望,毕竟他也只是觉得安陵曼紫会有办法,结果没有,他也能接受。
现在他是狼王,可以派人到其他界去寻求名医,或者还有希望能治好晋楚碧落。
回转身对晋楚碧落道:“落儿,你好生歇息,明天月哥哥再来看你。”说完,追着安陵曼紫主仆去了。
晋楚碧落稍稍起了身,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弯了弯,她竟然笑了。
安陵曼紫的道行到底是不如她呢,明明安陵曼紫知道怎么解她的毒,可安陵曼紫偏偏没有说,是怕晓宫玄月属于她吗?
呵呵...晋楚碧落笑着躺下,‘梦’?晓宫玄月叫安陵曼紫‘梦’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肯定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挥了挥手,让和风、细雨出去,屋内只剩下她自己,并嘱咐道:“我想躺会,没有我的吩咐,谁来也不要打扰我。”
和风、细雨点头应是,走了出去,尽责的守在门口。
等到和风细雨关好门,晋楚碧落坐起来,然后利落的下了地,竟看不出一点有病不治的样子。她看了看房间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最自在,不必介意会不会有谁发现她的异样。
眼神落在屋中间的桌子上,走过去,掀开蒙着桌子的布帘,有一块石板跟其他的石板没有分别,仔细观察会发现,那块石板的缝隙略宽。晋楚碧落用脚轻轻踩踏了三下,石板便打开了,露出向下的台阶,隐隐有着光亮。
一个纵身,晋楚碧落很快隐没在地面下,不见了踪影,石板又完好的合上了,看不出痕迹。
晋楚碧落踏着台阶向下走去,一路不疾不徐。窄窄的通道,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照亮路面。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可以看出,墙面和地面都很粗糙,是紧急中开凿出来的。
地面还有渗透过来的地下水源,晋楚碧落的脚踩在水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行走一段,大概有千八百米长,终于又看到了台阶,晋楚碧落顺着台阶走上去,面前出现一道门。手指在门框上一摸索,然后拽出一个铁环,用力一拉,门便发出嘎吱的声音,打开了。
又行走了很长一段,进到了一片树林里,终于看到了一间茅草的小屋子,衰败的可怜,门楣上着锁,锈迹斑斑有些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