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姑娘怀抱着装满了口红的各式袋子、盒子雀跃地等在路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即将见到的人，苏素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
他不是说等她下班了就能到吗，怎么迟到了？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没等苏素胡思乱想太多，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素素，我快到了，大概还要两分钟，你再等一会……这辆车的速度超过我的想象太多了。”
在等红灯的黑凡有些着急，本想使劲地拍一下方向盘，但手举起后又轻轻放下。他怕他这一掌下去，这车就永远到不了地方了。出发时明明已经预留出足够时间了，但还是被这破车给打败了。
限时就只能三十公里就不说了，在半路上还抛锚了一次。本来是打算直接让人来把它拖走，但又想起了和苏素的约定，所以他现在还在这辆车上。
没出什么事就好，苏素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不急，你自己开车小心。”
只能再继续等，好几次身边有好几辆面包车缓缓而过，眼瞅着要停下来可最后还是开了过去。
苏素对帮她拿东西下来的姑娘们表示歉意，将目光放向黑凡可能会出现的方向。
不会是那辆吧？苏素心里一惊。
远远地看见一辆屁股后面冒着黑烟的面包车缓缓地朝她们的方向开了过来，苏素心里有些不详的预兆。
不可能，苏素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外，黑凡他这么可能开这么破的车。
可事实却不如苏素所愿，那辆车坚定不移地缓缓前进，目的地就是苏素她们所在的位置。
苏素对车没有什么研究，不太了解普通车和豪车的区别，可车的新旧程度却是不需要研究，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辆车是不是也太破了一点？车身上的漆掉七七八八，斑驳得如同五六十年代掉灰的老水泥墙。
那因为艰难前进而发出的刺耳轰鸣声就算隔了这么远，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这声音令人难受的程度仅次于含了沙粒的粉笔划过黑板。
苏素觉得，只要一阵大一些风吹过来，这辆车就能轮子归轮子，壳子归壳子的马上散架。
如果黑凡真是开这辆车——
本来还担心他会因为接不到车而浪费钱买辆半新不旧的车来假装，现在却没这个想法了。
这辆车绝对不是新买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把这辆车给刨出来的，借到这辆车怕是要比买一辆难上无数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