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承诺 状元

越野车上，千立风和千兴国坐在后座上，千立风让千兴国把千立风奶奶住院的详细原因说了下。“暑假的时候，你的奶奶不是咳嗽吗，你的爷爷就带他去村里的卫生室打了两天的吊针，打完针也就好了，就都没怎么在意，但是前段时间又开始了咳嗽，就又去打了两天针，这回却没见好转，你的爷爷就跟我说了这个事，我就带你的奶奶去了镇上的医院，医生开了点消炎药，并且让你奶奶继续打吊针，然后就这样过了几天，你的奶奶的咳嗽还是没有好，医生就说可能是肺结核，就让我带你奶奶去县里看看，去了县里就开始检查，检查出来说是有点肺炎，让你奶奶住院观察几天，结果你奶奶现在咳嗽开始变得更严重了，咳出来的痰里都开始带血丝了，我们也就让你奶奶住在医院里了，医院也开始重新给你奶奶检查了，我和你叔叔打算，如果这回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的话，就把你奶奶接到鄂江的同济医院去看看的。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但是你刚好要去京都参加比赛，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也就不打算告诉你了，等你回来再跟你说的。”千兴国一脸沉重的说道。千立风的奶奶一直都有糖尿病，去过鄂江不少的医院，但是是好几年前，胰岛素比较贵不说，在县城的医院里也开不到这样的药，也就一直在吃大量的抑制药物，并且严格的控制着饭量，所以千立风的奶奶不但美玉偶胖起来，反而变的格外的消瘦，这回的病都拖了这么久。微微皱了皱眉，千立风心下就有了决议，安慰着父亲说道：“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这县里的医院条件比较落后，医生技术也有限，检查不出来的话，就去其他大医院，只要不是那几个绝症，总能治好的。”“希望如此吧。”千兴国微微一叹。车厢里也就开始陷入了沉默，从镇上到县里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坐在副驾驶上的李管家感受到车后排稍显沉重的气氛，就打算开口调节一下气氛。“兴国兄弟啊。我也认识一些国内有名的医学专家，和他们也有一些交情，如果需要的话，您给我打个招呼，我就把他们请过来，他们的医术也都是世界顶尖的，一些疑难杂症也都不是问题的，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的。”李管家这么说，也是之前和千立风商量好的。千兴国听到李管家这么说，摆了摆手连忙说道：“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呢。”“没事的，如果真的需要的话，就跟我说一声吧，我和立风这孩子也很有眼缘，他给我们鄂江分会争光了，我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他的奶奶病了，我怎么也要帮帮忙嘛。”“那真是感谢李先生了。”毕竟是关系到母亲的病，千兴国见李管家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推辞，约定好等需要的时候就跟李管家说一声。得到了李管家的承诺，千兴国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车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轻松不少，千立风也开始给千兴国讲一些学校里的趣闻，虽然这么多年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临时编制几个故事放松千兴国的心情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到了县医院，千立风和李管家就在千兴国的带领下想着病房走去，而司机在李管家的吩咐下去附近去停车买水果去了。随着千兴国的脚步，一众人来到了千立风奶奶的病房，病房不大十来平米，放着四张床，住着四位老人，其中一位就是千立风的奶奶。病房里的人也看清了进来的几个人，千立风的妈妈惊讶的说道：“立风，你怎么来了，在京都的比赛完了么？”看着床边的两人，千立风走上去，颤抖着喊出了多少年都未曾喊过的称呼，“妈，爷爷。”看着眼前的亲人们，万千思绪只剩下了浓浓的满足，心中只感到满满的幸福，不再孤独，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们啊，都是和自己有着相同血脉的人啊。心中那一丝担忧也已经烟消云散，回来后的千立风心中一直都有着点点的害怕，担忧，担心这一切都是梦境，害怕又会回到那个孤独的时候，被全世界所抛弃，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在此刻，心中那些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了。千立风的妈妈伸出手来摸了摸千立风的脸颊，“京都那边的东西词的不习惯吧，你看你又瘦了，在家里多待两天，妈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在母亲的眼里，离家的孩子总是吃苦的。“学校里还要上课呢，早点去学校好好学习，等寒假回来了再说。”千兴国走了过来对着千立风说道。“孩子刚回来，就像赶着走啦？立风，来，先吃个苹果。”千立风的爷爷递了个苹果过来。结果苹果，千立风说道：“放心吧，爸，这两天是周末，李叔也要在星期一之前赶回去上班呢，我和他一起走的。”在睡午觉的千立风奶奶似乎被吵醒了，睁开眼睛，“啊，我孙子回来了啊。咳，咳咳，来，过来让奶奶看看，去趟京都瘦了没。”有气无力中夹杂着阵阵咳嗽，千立风不禁眼眶一红，蹲到床边，轻声喊道：“奶奶。”“咳咳，哎，我的孙子就是厉害，都去京都参加比赛了，咳咳，以后啊，咳，一定能考个状元回来，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个时候。”千立风的奶奶伸出手来抓住了千立风的手，感受着抓住自己的那双手的干枯粗糙，还有那久违的温度，就像小的时候，爸妈远去打工，奶奶总是牵着千立风的手，说道：“风啊，你可要好好学习啊，争取考个状元回来，你爸爸妈妈出去打工挣钱都是为了让你读书啊，你看黄梅戏里那些状元公多风光啊。”感受着奶奶手心的温度，千立风总是很大声的回道：“恩，我一定会的。到时候让奶奶爷爷，爸爸妈妈都风风光光的，再也不用出去挣钱。”千立风的奶奶最喜欢的就是看黄梅戏了，总是带着千立风一起看，此刻的千立风，似乎又听到了黄梅戏那悠悠的唱腔唱着“中状元着红袍?啊，帽插宫花，好啊，好风光啊。?”不禁抓紧那只枯瘦的手掌，语气轻柔，却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奶奶，你的病一定会好的，我也一定会考上状元让您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