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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嫁衣如火

南北两岳最大,最具传奇色彩,最有神秘感的酒楼——天下第一楼。世人皆知天下第一楼遍布南北两岳之地,在每个城市都有它的身影,有人说它是属于江湖,也有人说它是属于商界,还有人说它是属于皇亲贵族,没有人知道它属于哪里,只知道这酒楼里有三个楼主,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何。剑城的这个天下第一楼每日都是座无虚席,每日都有各色各样的人在这里喝酒集会,畅谈天下事。楼有三层,每层都有一块匾,分别是‘秦云阁、玉满楼、逢缘酒庄’由上而下代表着不同身份的人所进入的楼层,然而对于第一层‘逢缘酒庄’而言却是最热闹的一层,同样也是最神秘的一层,这里有这不同身份的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普通百姓。江湖传闻,天下第一楼是三个人开的,一个来自江湖,一个是富商,还有一个来自梁国皇都,传言这三人是结拜兄弟,逢缘酒庄的楼主就是那个江湖人,相传他在逢缘酒庄的牌匾上留下一套绝世功法供人参悟,这幅牌匾除了几个字外就是右下角有个两人饮酒的刻图,引无数人前来观摩,但没人能领悟出来,就觉得是骗人的,也就渐渐的没人在意这幅牌匾,他们都是来聊天喝酒的。

时至今日,梁国剑城的天下第一楼里兴谈一桩喜事“你们知道吗?听说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今日大婚。”一位头戴皮帽的酒客站了起来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酒杯拍放于酒桌上,卷起右手袖管对着一桌酒客道。

“听说是和鹿城安家的千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一位身穿素麻布衣的酒客将喝完酒的杯子放下,伸筷子夹菜,口中接话道。

“不是,不是,那里是鹿城安家,我们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可是名传天下的无双公子,鹿城安家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们少庄主。”那带皮帽的酒客坐下,一边倒酒一边摆手道。

众酒客赶忙问道:“那又是谁?再说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你估计也不知道,莫要在这里诓骗我等。”听人这么一说那带皮帽的酒客就急眼了,将酒一喝便接话道:“和京城萧家的大小姐,这消息是我那在铸剑山庄的兄弟与我说的,这还能有假,你们可知那萧家大小姐是何等人物?”见众人摇头又接话道:“听我那兄弟说,这萧家大小姐不仅美貌无双,琴绝天下,而且修为武功也是厉害无比,可谓是人间仙子,这世上估计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们少庄主。”

“听你这么说,那他们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隔壁桌的食客接话问道。

“那可不是!”那带皮帽的酒客饮一杯酒直接回道。

遥想当年,青衣白裳,琴师剑客,一舞剑,一抚琴,琴声美妙动听,剑舞惊艳四座,萧家大小姐出游至浣溪湖而见此剑舞,听此琴音也不禁驻足。

“这世间竟有如此剑舞,如此琴音,我怎能不去看看。”说罢便让侍从驾船至湖中亭楼,驻足楼外,听着琴音,看着剑舞。一曲终了,一舞罢了,萧玉感觉自己似经历前世与今生,回过神来步入亭楼只见那青衣琴师和那白衣剑客在对饮。

“江兄,有客人来了,你我还是去迎迎这位客人。”青衣琴师将酒杯放下对那剑客道。

“哦?只是不知是哪位来客?”剑客放下酒杯与琴师一起起身往萧玉而来,至萧玉面前,那白衣剑客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陆兄所说的客人了,在下江辰乃铸剑山庄少庄主,不知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小女子姓萧,今日游玩至此,观两位公子在这里舞剑抚琴,而我又对琴音极为钟爱,由此想看是何人在此抚琴。”萧玉欠身回道。

“陆兄,这位萧姑娘是为你的琴声而来,看来陆兄琴艺又有所见长呀!竟然是因你琴声而来那就是你的客人了,如此我便先走了,来日与你畅饮,定要不醉不归,哈哈哈······”那江辰说完便提剑直接从楼中往岸边飞了出去,留下水面微波荡漾,素有一股绝世剑仙的风采。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世人都说陌上高徒江辰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萧玉望着江辰离去的方向赞叹道。

“江兄确实如此,在下陆枫,世人戏称天机子,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陆枫笑了道。

“原来公子便是世人所说的一卦而察天机的天机子,久仰公子大名了,对了不知公子刚才所弹曲子是何?”萧玉回道。

“此曲《往生录》,此曲是我意外所得,还有地方我不知如何弹奏,姑娘竟然通晓琴理,见识多广不知是否听说过此曲。”陆枫询问道。

“不知。”

“那我为姑娘在弹一遍。”陆枫说完便坐下开始抚琴,一波琴弦,曲声便起。萧玉在旁听着这琴音,感觉身在轮回,由生至死又由死而生,不知为何眼角竟留下泪水,自己似乎并不知晓,完全陷在这琴声中,一曲终了,青衣琴师早已不见踪影,只是在那亭楼方台上留下几个用酒水写的字——他日若学会此曲定弹与姑娘听。萧玉从琴声中惊醒,用手擦拭泪水,看了看方台,人已不在只留下那几个字。

此时此刻,这天下第一楼里的人在谈论着铸剑山庄少庄主的婚事,众说纷纭。楼外响起的声乐让庄内食客安静了少许,不少食客往外看去,见一辆由八匹大腕枣红马拉着的婚车停在楼外,前面是乐师奏乐,后面是四个持剑的红衣卫和两队侍从,一翩翩公子由天上飞来,身穿红袍,穿过第一层逢缘酒庄,路过第二层玉满楼来到第三层秦云阁。一路而来除了第三层的客人没有什么动静外,其他两层的人都惊呆了,因为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是那位无双公子。

“铸剑山庄江辰前来拜会楼主,还望楼主出面一见。”江辰对着那内楼躬身一拜道。楼里众人对这位无双公子不闻不问,因为能够在这里的人不会在意你是谁,而是在意你能是谁,要见楼主的怎会只有你江辰一人,然而就在众人觉得楼主不会见他江辰时,一位妙龄少女从内楼里出来对欠身道:“楼主有请。”

江辰背手走进内楼,留下众人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都在疑惑,为什么他江辰可以而我们不行,他们今日是带着目的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楼主,但是却只能在这里聊天喝酒。他们的疑问没人回答,这些世家公子,将相子弟如果留意这个江辰的话就会明白,楼主来此的目的就是见江辰。

“都说铸剑山庄江公子乃是无双公子,只是不知能不能当得上无双二字。”一身穿紫袍的中年人说完就是一拳向江辰攻来,那看似缓慢、普通的一拳却充满了力量,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江辰见此丝毫不敢大意,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右手抬掌拍下,两者相接,江辰直接往后退以卸去接下这一拳后留下的后劲,但是还没有等到江辰稳住身形,又是一拳过来,这一拳比上一拳还要霸道,江辰完全没有闪避的可能,只得硬接这一拳。只见江辰双手握拳交叉于胸前,真气尽显,直接接住那一拳,‘砰!’江辰由于开始身形不稳被直接击退撞在门上。

江辰起身,双手理了理衣袍抱拳道:“前辈是主,我已接下楼主两拳,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请楼主接我一招。”说完便疾步前冲。同时一手握拳,真气遍布全身,直接一拳击向那中年人。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拳势,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集凌厉、霸气、自信于一体的拳到底能有何等威力,那就让我来试试。”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左脚后撤一步,准备硬接这一拳。

“轰!”像是两头蛮像撞击,余威直接将内楼里的桌椅震坏,看上去似乎谁也没有奈何谁。

江辰收拳回身往后,理了理衣袍,躬身抱拳摇头道:“果然还是不够,让楼主见笑了。我今日是来迎亲的,不是来和楼主打架的,要是楼主有雅兴,改日我江辰必定奉陪到底。”

“江公子真乃无双公子,玉儿能嫁给你也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乐意看见的。”中年人理了理衣袍,负手于背,两只手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道。江辰能够看出萧楼主的状态怎样,但也不点破,躬身抱拳道:“哪里哪里,楼主言重了,小生这点实力怎能当得上无双二字呢?还是那句话,如果楼主有雅兴,我江辰必定奉陪。”中年人见状连忙摆手道:“方才只不过试探一下江公子的实力,毕竟要嫁给你的人可是我侄女,我这个当叔叔的怎能不把把关,要是接我两招都接不下,那怎么可以配的上我侄女。”

“楼主竟是玉儿叔叔,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江辰听道中年人说自己是玉儿叔叔,连忙两手作揖告罪道。

“哎!由于战乱,玉儿自小父母就走了,全靠我这个叔叔拉扯大,这就是我亲闺女呀!一个月前回到京城说自己要嫁人了,自小都是由着她,但一听她自己要嫁人也是气的不行,媒约之事当由父母来定,但她自己给自己定了,想来也是被江湖少年诓骗,也就没有理她,可谁知她那自己威胁,也是没有办法,就问了下情况,随他来到这剑城看下那人是否配得上玉儿,恰巧我又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这也就有先前的那一幕了。”萧楼主叹了口气说道:“女大不中留,罢了罢了!”

那江辰也是呆若木鸡,当初三人决定布局天下,天机子让他和萧玉假装大婚,以铸剑山庄铸绝世名剑为引子来打开布局,江辰完全没想到真的要成亲,但是无论如何江辰也不会的,他明白他要娶的人不是萧玉,而萧玉要嫁的人不是他江辰。今日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布局,他们今日都只是一个参与者。

萧楼主让人收拾房间,不过顷刻,萧玉凤冠霞帔,头盖红巾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两人面前,萧楼主握着萧玉的手道:“今日便将玉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莫要让她受委屈。说完便牵起玉儿的手放在江辰手里。”红妆嫁衣,相伴一生。

“来人。”

“在。”

“吩咐下去,今日天下第一楼做东宴请天下人。”萧楼主吩咐道。天下第一楼内已是炸开了锅,楼主亲临再加上嫁与江辰的是楼主侄女这么一道消息让他们都震惊了,纵使是这样,对于老百姓而言无非是增加他们的谈资,但对于一些大势力,大家族而言这就是一则不折不扣的大消息,关系到格局的平衡,各家子弟赶紧回去禀报。

天下第一楼做东,什么都不要钱,使得除了秦云阁以外的两个楼层人满为患,美食佳酿不要钱当然人就多。可就算是这样,逢缘酒庄里的一张酒桌上的一位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还是平静如常,亦是自斟自酌,丝毫没有被消息所打扰,喝完留下几辆碎银离开酒庄。

时过半晌,江辰带着车队往铸剑山庄的方向而去,婚车内江辰端坐,萧玉开口道:“如果今天的新郎是他,那该多好!”

江辰知道萧玉说的他是谁,闭眼开口道:“阿玉,沈凌云不会来的。”说完两人闭目相对无言,不会有人想提起这个人,他江辰不想,萧玉也不想,但江辰想让萧玉明白,竟然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

四个黑袍人出现在他们离去天下第一楼内,他们商议着,商议好后举杯共饮,而后一个黑袍老者离开了去往铸剑山庄的必经之路,剩下的三个驾着飞舟直接飞向铸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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