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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江南旧事

江苏,无锡市,傍晚。夕阳映衬着太湖,一座华丽的如殿堂般的大型剧院立于太湖中央。

剧院内类似于一个拍卖场,分为两层,每一层的得装饰都有不小的区别。

“嘭!”的一声闷响,剧院大门敞开,无数人流进入剧院,各自找到位置坐下,不多时场内便塞满了人。

白玉的茶杯,青檀木的桌椅,如此奢华彰显着这个剧院绝不是普通人和那些小富人士进得来的。但现在剧场里的宴桌都围着人,每一桌都不能坐的观众,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剧院。

“肃静!”剧场内响起一名清脆的女子声音,这声音好似名著《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音,等话音刚消时,便看到一位身着华服的美丽女子走上台,全场霎时肃静下来。

“感谢在座各位的捧场,咱废话不多说,那么我宣布晚会,开始!”话音刚落,场内响起热烈的喝彩声。

晚会开始,人们都将注意力汇聚到剧场的演出上,看客若看到精彩的表演都会喝彩。

“下一场表演,是口技人世家带给我们的表演。”主持人说完,以为精瘦的小老头走上了台,员工赶紧安放了一座八尺高的屏风在台上,表演口技的艺人坐在屏风里面,里面只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

“早就听说过口技人世家的精妙技术,可惜我花上万巨金都请不到,今天真是来对了,可以大饱耳福了,哈哈哈。”有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说道。这个人叫刘忠文,无锡当地有名的慈善家、经济家,其他看客在听到他说话后都感到非常庆幸,随后台下议论纷纷。只听见屏风里面醒木一拍,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听到远远的深巷中传来一阵狗叫声,就有妇女惊醒后打呵欠和伸懒腰的声音,她的丈夫在说梦话。过了一会儿孩子醒了,大声哭着。丈夫也醒了。妇女又轻声哼唱着哄他入睡。又有一个大儿子醒了,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在这时候,妇女用手拍孩子的声音,口里哼着哄孩子的声音,孩子哭的声音,大孩子刚醒过来的声音,丈夫责骂大孩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场无一人不觉得这口技人世家的巧妙技术。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呼叫:“着火了!”,丈夫起来大声呼叫,妇人也起来大声呼叫。两个小孩子一齐哭了起来。一会儿,有成百上千人大声呼叫,成百上千的小孩哭叫,成百上千条狗汪汪地叫。中间夹杂着劈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呼呼的风声,千百种声音一齐发出;又夹杂着成百上千人的求救的声音,救火的人们拉倒燃烧着的房屋时倒塌的声音,抢救东西的声音,救火的声音。凡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样没有的。在这种情况下,看客们没有不吓得变了脸色。

“啪!”一声巨大的爆鸣声响起,紧接着一声女子尖叫的声音伴随着响起。

“啊~”人们的视线望向尖叫的方向。这个方向在二层正对舞台的金字包间中。大家都知道,一般坐在这里面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富翁、事业家、官员惹得起的,所以大家也没说什么。

包间的里面坐着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两人身上都穿着华丽的服饰,显眼但不腻人。少女脸色发白,明显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震声吓到。少年拿起桌子上糕点盘里的一个甜点递给她,“刚才吓死我了。”少女接过给她的那个马卡龙,放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又放到盘子里,她的语气里有点埋怨,但她这副娇嗔的样子看的她旁边的这位少年无比痴迷。“嗯,你没事就好,不过这口技人是厉害,难怪林嗣环先生称其为‘人有百手不能指一端,口有百舌不能鸣一处’果然神奇。”少年点点头,继续倾头听着口技表演。

醒木一拍,各种声响全部消失了。撤去屏风一看里面,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而已,看客们又一次为这口技世家的表演表示称赞喜欢,尤其是那位刘慈善家更是赞不绝口。

表演结束,那个表演者向台下鞠了一躬,走下了台,当员工把道具都撤走,只留下一个木椅,这个木椅凡是有眼见的人会看出这是纯海南黄花梨(紫檀木)制作的。若家具的角度讲,小叶紫檀会好些,无论是硬度还是柔润度和细腻度,都有更胜一筹。但它的香气可调节环境,让人闻后感觉内心平静。

这把椅子一出,场子里一声没有,谁都知道这是要有大人物出现的征兆,用海南黄花梨打造一个如此精致的八仙椅,加个是不菲的。

不多时,有一个老者拄着拐杖,这老者穿着粗布衣衫,看起来弱不禁风,虽然他走的极慢,但是他每一步走的都很稳重踏实。在大家的注视下,他走到了木椅前坐下。这老者抬起头,连上没有丝毫的褶皱,用八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鹤发童颜,真乃仙人’。

“咳咳,多谢各位来我前缘院,老夫呢便是这剧院的主人,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认识老夫。”老者开口说话,他声音很低,也没有用任何的扩音仪器,可他的话宛如洪钟在偌大的剧院里回荡。

“老夫很感谢各位的支持,所以话不多说,老夫来给各位表演最后一个节目。这个节目就是我,来给在座的各位讲讲咱江苏古时发生的一段除老夫以外,无人知晓的传奇佳话。”老者说完,台下没有任何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位老先生讲古时,没有任何一人对老先生的故事产生怀疑。

“咱这江苏,在古代呢,被文学大家们称作为江南,所谓江南之地,便是‘愿君欲采莲,莲叶何溪田’之地,咱江南人就要知晓咱江南的情缘,西晋有梁伯英台,秦朝有孟姜女,可在做的哪一位知道,我江南曾有过一段叫做‘蒹葭恋’的佳话?”

“呵呵呵,今日那老夫就将这江南旧事给各位细细说道,保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咳,这个故事要从《诗经》里的《蒹葭》讲起。”老者轻咳一声,张口开始哼唱出这歌诗原有的曲调。

蒹葭苍苍,白露未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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