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养父找到不语,说有些东西要送给他,不语一路跟着养父,发现养父再次带他来到了禁屋,然而,现在不语已经有了两次都是关于禁屋不好的记忆,令他对这个屋子实在是喜欢不来。养父看出不语的不愿,对不语说:“不语,不进去吗?东西可都在里面呢!不过,这得需要不语自己亲自进去拿?”
“你究竟还想做什么?又想搞什么花样?”
“不语,害怕吗?你若是不能克服自己的恐惧,现在便可以预见你唯一的后果就是死无全尸。”
不语冷哼了一声,“对于害怕的恐惧,我更怕的是被别人骗,被别人耍。养父若是没有事了,我就先走了。”
“站住。”养父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不语,你是在埋怨为父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在你小的时候,封印住你的血瞳,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养父那时是有利用你的打算,可是养父是真的拿你当儿子来看的。我教你法术,不仅仅是利用你,更是想让你防身。”
其实现在不能怪他草木皆兵,而是,他真的会害怕养父依旧在欺骗自己,真正令他痛苦的莫过于就是你最亲近的人的背叛。
“如果,养父说完了……”
“不语”养父打断了我,可是是太过急促的原因,叫过他的名字后便咳了起来。开始不语并没有注意,可是发现养父咳嗽的声音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严重。
不语发觉不对劲,后头一看,发现养父蹲在了地下,手捂着脸,他怕是养父的鬼咒又发作了,连忙去看养父的情况,但是他近处一看养父的手中都是血,“养父,是不是,你的脸又流血了?”
“不是”养父抬起头,发现养父的脸只是没有血色,并没有出现之前的样子。不语焦急的问:“养父,那是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养父看不语一脸焦急的样子,微微的笑了笑,面露笑容的看着我,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不语,我知道,养父瞒着你是我的不对,不告诉你事实真相而利用你是养父的自私。可是,原谅养父,好不好?”
没有等养父说完,之见一口血从养父的口中喷出,“养父,你怎么样?”不语被养父现在的样子吓到了。自从那日他知道了养父的身份后,养父回来后便再也没带黑色的头罩。
养父微弱的说:“不语,养父,身体不行了,可能挺不了多久了?所以,以后的一切,养父都帮不了你了,而你只能靠自己。”
“养父,你怎么会这样呢?”
“不语,养父活了这么久,什么都经历了,其实对养父来说,死亡并不了怕,对我来说可以算是真正的解脱了,那样,养父也不用再害人了,内心也不会再受谴责了,而那该死的咒便也奈何不了我了。”
突然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养父在对自己说遗言,“养父,你别说了,一定能找到法办的,这不是你对我说的吗?我们一定能找到破解的办法的。”
不语的话刚落,养父便哈哈大笑起来,他发现养父最近这个样子越来越多,那种笑声里掺杂了太多的无望与空洞,那种笑声给人一种冷嘲的感觉。
“不语,养父,给你接着说那日没有说完的事情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那日养父逃后,脸便毁了,全身都起了坏的反应,如果,我不想办法,我自己就会死。可是能是注定我大难不死,我就然在养父给我的包袱里发现了鬼冥的一种方法,然而,我为了活命,不惜做了那件伤天害理的事。
我从书中看到,鬼在修炼的时候因走火入魔的原因全身,导致鬼灵乱窜,身体遭受侵蚀,便可以有一种换皮的方法,而方法就是用新生婴儿的灵气相补,并且剥下婴儿的皮换在患处。”
“什么?这么残忍的办法?难道养父你也是在用这种方法,对么?”不语的语调提高,对于这种无人性的做法,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
“对,我虽然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对我适用,但是我还是试了,最后,就让我找到了这个方法,而我用这种方法一用便是几十年。”到了最后,养父用最后的声音向不语大喊:“所以,你的养父我现在是鬼,是鬼。”
“每到那一天,我便都会出去寻找找婴儿,可是婴儿不是每到那天都会新生,于是我便用催生的办法,并且在我每次出门都会留意是否有孕妇,可是后来我们这的人越来越少,我便去更远的地方,到最后没有办法便到医院去偷……”
“养父,为了你的私心,你便罔顾人命,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是啊,所以,报应来了,我没有多少活头了,所以,不语,你好好看着养父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将来别像养父这个样子。”
“和我进来吧,我留了东西给你。”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不稀罕。还有,我将来也一定不会学你。”不语觉得现在压抑的很,实在呆不下去了,转身跑开。他觉得上天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日子太过顺意,上天才和他开了这么多的玩笑。
不语感到自己的天塌了,在他得知养父欺骗我、利用自己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如何做,是一切照常,还是为民除害?
不语很想问养父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讲这么多,到底是什么原因?
然而,这个答案一直缠着不语,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原因是,那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走了。
三天过去了,不语都没有见到养父,五天后,他因为心中的不安去找养父,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人,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发现了桌子上放了一封信。
不语打开信,上面写着简单的话:不语,养父走了,我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其实我现在也不能原谅自己,不语,我留给你的东西留在禁屋挂着画的墙壁后面有一个暗格,你用解禁之法便能打开,勿寻。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