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地牢口渗透下来,长长的影子越来越短,那板寸头站定之后挥了挥手,地牢的门随后就关上了。
那板寸头一进来观察了一下地牢之后,也不知道是从哪找的一团布就塞进了汉克的嘴里。
地牢太黑,贺越看不见板寸头表情,贺越心想“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于是就说了句“把灯打开吧,又费不了几度电。”
那人听了贺越的话,不由得“哼哼”笑了一下,他现在感觉还有点意思。
只听得“啪嗒”一声,一道亮光打在了贺越的脸上,亮光十分的刺眼,再加上贺越的眼睛一直处在黑暗中,贺越不由得流出眼泪,紧紧的避着双眼,但根本不顶用,亮光连眼皮都无法抵挡,被绑着的贺越也无法用双手捂眼,一时之间贺越狼狈不已。
“过分了啊!好赖我也算是个客人,你这样可不算是待客之道。”贺越大喊道。
“你可算不上客人!”那板寸头讥讽的说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划个道吧。”贺越闭着眼狠狠的说道。
“跟你一起逃跑的那个女人在哪?”那人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不要说废话,我的耐心有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的好,对你有好处。如果你回答的不好,你和你这位黑人朋友恐怕……”
话不说完达到的效果最好,不用点明贺越也知道这人的意思,不过贺越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只能靠猜测,之前汉克说过了这板寸头来自李巧清的家族,不过也不好说他是什么意思,最好试探一下。
打定主意的贺越开口道:“你先把灯关了,我先缓缓。”
“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不满意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不然你会失去这次机会。”
贺越无奈的撇了撇嘴,直接开口问道:“你希望她活着,还是希望她死了?”
那板寸头明显没有料到贺越会这样问,一时之间也是语塞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又突然想到自己干嘛要回答啊!
“哼!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然我不介意帮帮你!”
贺越见板寸头没有上当有些遗憾,自己刚才的问题如果板寸头回答的话,就能证明出很多问题,这些问题足以帮助贺越了解这板寸头的意愿,从而决定贺越要不要说出李巧清的位置。
贺越眼珠子一转道:“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啊,可是好歹也是我们帮助那女的逃跑的,你们抓住我们又是什么意思?”
“你的废话太多了,我不介意帮助你简短一点!”那板寸头说着就拿出一支针管,针管里是蓝色的液体。不过贺越一直闭着眼也不知道那板寸头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
“呜!呜!”这是汉克的声音,明显是要提醒贺越什么,贺越听见汉克的提示,也有些害怕,赶紧说道:“好汉,有话好说,你要听短的咱就说短的啊!”
“一会你就会说的,我不介意你说的长一点,”那板寸头在贺越的耳边说出这些话后就把针头插进了贺越的脖子上,蓝色的液体也被推进了贺越的身体里。
贺越先是脖子被扎的疼痛,之后就感觉身体里凉凉的麻麻的,身上的伤痛反而不怎么觉得痛了。
“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感觉就像飘起来一样?放心吧,你一会就会感觉更舒服!”那板寸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虽然身上很舒服,但是贺越的心里却很不舒服,心想“这往我身体里打的什么呀!”越往深处想,贺越反而觉得不怎么舒服了,一点点痒,一点点酸酸的麻,一点点痛。
“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贺越慌张的问道。现在不由的他不慌了,身体里的异样感觉越来越清晰。
板寸头哼笑道:“放心,死不了人,只是会让人想死!”板寸头刚说完,贺越就感觉体内犹如火山爆发一般。
麻,麻的犹如触碰高压电一般,贺越颤抖着身体就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热,麻的感觉刚刚消失贺越就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禁闭了,皮肤紧绷着发出异样的红色,一团燥热在身体里乱窜,但是就是不流汗,这团热气久久不散,最后游到胸口,贺越就像喝了一口滚烫的开水一般发出痛苦的嚎叫,但这却不是结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胸口热气不散,但是四肢却开始冰凉起来这种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这时一个诱惑的声音飘到贺越的耳朵里“说出李巧清的位置就解脱了。”这声音充满了魔力,对此时的贺越充满了诱惑力。
贺越的心里也出现一个声音“说吧,说吧,说出来就好了。”贺越刚想开口又想起李巧清的脸庞,又绷紧了嘴唇,“坚持,坚持,一点都不难受。”贺越自我安慰着。
说实话,板寸头也没有想到贺越会坚持到现在,如果说贺越是接受过训练能坚持到现在也就没啥了,可是资料显示这货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能坚持到现在就不容易了,可以说是太难了,因为板寸头给贺越注射的液体在菲律宾叫地狱游,这东西是专门用来审讯的,听名字就知道被使用者就像去了一次地狱一样,当然这东西也有解药,只不过板寸头得不到李巧清的消息是不会给贺越用的。
贺越现在的感觉正是生不如死,真的生不如死,不仅身体处在冰火两重天的境况,连头都觉得越来越小,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样,越来越挤,贺越感觉时刻都要爆开一样。
突然间凄厉的叫声从贺越喉咙里传出来,在看贺越的面容双眼瞪得非常大,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珠突出,瞳孔扩散,刚才刺眼的强光现在丝毫没有感觉,紧接着贺越便双眼一闭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