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打了自己的父亲,弄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母亲送进手术室昏迷不信,不知状况。
呵呵,又干了一件坏事,我总是那么不留情面。唐炎无奈的摇摇头。在家里除了妈妈,爷爷还喜爱,其他人不欢迎。在外面饭馆不欢迎,酒店不欢迎,酒吧也不欢迎。不论在家,在外都有坏名声。
整个世界都会容不下我吧,可,谁又敢容不下我呢?唐炎总在无助的时候这样想,他认为这样可以安慰自己,这样可以麻痹自己,这样可以让自己多一份坚强,一份依赖。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兄弟。唐炎却是在家靠欺瞒,在外靠冷血。
他才几岁?才十几岁而已,他已经承担了大多数人不该承担的东西。
或许天资过人,或许被逼无奈。
他已经承受了人生一大半的泥泞,下面该会是平衡洁净的路吧。
那些年,他开始怀揣着青涩的梦想与美好的憧憬,愿以为有努力就会有结果,以为有希望就会成功,以为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反正迟早会看到光明。
那时的他,就是天使,温暖着每一个人。那时的他,眼睛透彻的如溪流,可以看见挥洒在水面上的余光。
八岁之前,他是个羞涩的少年,感受这家庭的和谐、美满,是那么的纯洁无瑕。
八岁之后,他是个冷漠的青年,首次感受到家庭的内部争分,父母之间疏离,之前流连忘返的暖早已烟消云散,不知去向。
这时的他,就是地狱的魔,冰冷着每一个人。这时的他,眼睛如潭水,深不见地,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丝毫情感。
对待任何事物亦是如此,公司、合同、公司董事、家中所谓的父亲,另一个“东西”,看他们的时候从不带感情可言。
他的心已经冷了,却唯独有一角是热的。
一个懵懂无知的人到一个商业巨人,多大的变化!仅要了两年。
发生了许多,经历了许多。人变了、物变了、事变了、世界都变了,还有什么是原有的呢?回忆罢啦了。
本要断绝父子关系的他,为了母亲,又“原谅”了他们。要吃又吃,要穿有穿。只是不再像往常热闹,多了份冷清,多了份寡断,不再有亲情可讲而已。
自母亲去世后,唐炎像变了一个人。走在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像是自带一种无形的光环,谁也压制不了,除了“他”。
唐炎就像是“他”的分身。做事的果断、面对一切的冷淡、毫不在意的态度、冰冷的心上总有一角是热的。
也许是那次唐炎的母亲进手术室,等待十几个小时后的结果却是:母子双亡,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这时候,他的心开始冻结,但总有一处在努力暖化。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和那个女孩儿。”唐炎提起女孩嘴角一浅笑,但又很快恢复成“冰山脸”的模样。
这也是唐炎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