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娟挽着云长林的胳膊,默默地向前走着,不禁叹息一声:“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对不起他。”
云长林也叹息一声:“没有办法!爱情,不可以用来报恩,也不能用来施舍。报恩和施舍,其实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嗯……”冯丽娟喃喃地说,“我今天,去你的住处找你了,我和那个房东坐了一会儿……”冯丽娟说着仰头看了看云长林。
云长林也正回过头来看她。
“她叫若兰?”
云长林点点头。
“她喜欢你。”
云长林说:“她从来没有说过。”
“非要说出来不可吗?语言不是唯一的信息符号,我不相信,这四个月你们几乎朝夕相处,她就没有通过其他的方式向你表达过?也许,她让你住进那个房子里,还允许你拖欠房租,这本身就是一种表达。”
“我明白你的意思,”云长林说,“当我住了进去,也就是对这种表达的一种回应,是不是?”
“是,”冯丽娟肯定说,“如果换了其他男人,也许不存在,但是作为你,你一定想得到这一层,你对人的心理很敏感,你不会想不到。”
云长林侧过头,看着冯丽娟微笑着,说:“你的确很聪明,不过我告诉你,当时的情况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时我住进那个房子的时候,若兰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还是我的好朋友。”看着冯丽娟吃惊的样子,云长林又说,“没想到吧?”
冯丽娟说:“我还看得出来,若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都非常糟糕,我已经建议她明天到医院找我,但是,如果她的心理问题不解决,我想我的药也救不了她,你们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你就不能做做她的工作?”
云长林一下子沉重起来,摇摇头:“我过去也以为可以帮她,但是后来才明白,我们沟通不了,而且可能越沟通越麻烦。”
“为什么?”
云长林说:“你们中医有一句话,叫做医不自治,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这并不是你给你自己治病呀?”
“道理一样,我其实是当事人之一,理解了吗?”
两个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小区,上楼到了冯丽娟的家门口了。
冯丽娟进了门,匆匆给云长林倒了一杯茶,一边倒茶一边说:“我身上汗得实在受不了了,先洗一下,你自己坐一会儿哦!”说着便进了卫生间。其实也就是一身汗水,热水一冲就可,洗完擦干,顿觉的清爽起来。拿起睡衣要穿,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在镜子前站了站,发现两只**在薄薄的睡衣里隐隐若现,冯丽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下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觉微微脸红,拿起乳罩套上,又觉得胸部被捂得闷闷的不爽,索性还是去了,将乳罩往衣帽架上一甩,推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