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娟本来是提前了十分钟赶到养心阁的,但她还是迟到了。庄逸飞不但来得早,而且已经点好了菜,并且提前结了帐,坐在雅间里等着她了。
先在楼下通了电话,得知庄逸飞已经到了,冯丽娟便急匆匆上了楼,在服务员指点下来到了那个写着“近水楼台”的雅间门前。刚要推门,门已经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面春风地站在里面,问道:“是冯医生吧?请!”
二人坐定,冯丽娟微微一笑,轻轻喊了声:“庄老板!”
庄逸飞点点头:“不好意思,我这叫反客为主,我怕你和我争起来麻烦,就提前把账结了,你看看这些菜,如果不和你的口味,那就再叫,反正今天你打算请我,我就按自己的意思来了,不过分吧?”
冯丽娟摇头说:“不过分,只是少了酒,怕一会儿求你的时候开不了口呢!”
庄逸飞哈哈大笑,一拍脑门说:“看来是我小气了。”说着喊服务员拿了一瓶泸州老窖,解释说,“我是泸州人,就喝我们家乡的酒吧!”说着开瓶满酒,然后对冯丽娟说,“先吃点菜,然后再慢慢喝,”
吃了几口菜,两人干了一杯,庄逸飞欣赏的目光直视过来,说道:“难怪能让长林动心,冯医生由里到表透着皎洁之美,长林把你喻为天使,在我看来,用天使之美来形容你,犹有不及。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庄某当尽一切力量,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冯丽娟笑道:“庄老板,骂人也没你这么骂的。”
“不不不!长林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粗人,经常粗话连篇,用他的话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是在你面前,我不敢放肆,我说的也都是实话。”
冯丽娟举起杯,对庄逸飞说:“谢谢庄老板看得起我,我敬庄老板一杯。”
“谢谢!”
放下酒杯,冯丽娟拿起酒瓶为庄逸飞满酒,边满边说:“我这个人没有野心,家境也还富足,生活工作基本上也算的上是得心应手,所以也没有什么非要庄老板‘效劳’的事情,其实这次约庄老板出来,只是想听听庄老板嘴里的云长林。”
庄逸飞警觉地看了一眼冯丽娟,不由笑了:“你想从我这儿了解一下云长林的情况?”冯丽娟点点头,庄逸飞却连连摇头说,“你不觉得自己很糊涂吗?你觉得你能听到真话吗?我和长林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对你毫无保留地谈论对他的看法?”
冯丽娟说:“你刚才说过的,你在我面前不敢放肆。”
庄逸飞再次大笑。
冯丽娟说:“庄老板是不是笑我愚蠢,把人家随随便便的恭维当真?”
“不,即使是恭维,也是发自内心的,而刚才的那番话更是真的。若是换了一般的女人,我倒是可能对她讲长林一大堆好听的话让她高兴,正因为是你,我才不敢这样做。”
“哦?”冯丽娟故意表现出有些意外的神情,“那就是说,如果让你讲云长林的真话,那就会很难听?会让人不高兴?”
“那倒不是,长林不是一般人能欣赏得了的,讲出来了,在一些人眼里——特别是女人——很可能会扭曲成另外一副样子,况且我的语言功夫也不能准确地描述他,再者说了,长林不在现场,我们背后谈论人家,你觉得合适吗?”
“一个是他过密的朋友,一个是他的女朋友,谈我们共同的朋友,这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