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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楼遇豪杰,忆勇举万古芳

三月的草原,大地复苏,生机盎然,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仍然满目枯黄,阳光普洒在这片草原,残雪依旧压迫着荒凉的草原,雏绿的草根挣扎着摆脱压迫,远处零零散散的蒙古包升腾着炊烟,扶直插入云端,犹如离乡时对父老乡亲的承诺。羊咩、牛吼、马奔、狗叫、套马的汉子此景诠释着卸甲归田,荣归故里的好安身之处。

饱尝一年四季的轮回这片草原显得格外苍老,那条熟悉的路宽了,平坦了。

草原深处飘来一股熟悉的牛粪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情景。

风沙回了又来,白云聚了又散。马路南段伫立着一人一骑,他眼含泪水,不知这泪水是想念家中阿爸阿妈还是感受到草原的荒凉还是经历了饱经沧桑和尝尽战争祸乱的游儿归心的诠释。

草原深处飘来的熟悉的牛粪和阿玛的奶茶味道,通鼻沁入心扉,仿佛促使着他速归家与家人团聚,如醉的心猛然被敲醒,双脚紧点马镫,这匹马会心主人意,马褂銮铃一响向那座蒙古包奔去。。。。

此人,姓李单字明,蒙语名:奥科夫,人送外号:塞北雷公一锤斩,平顶身高八尺三,骨瘦如柴,枣核脑袋,尖下巴,卷发披肩,一字抹眉,秋水双眸,通关鼻梁,八字小撇胡,柳叶耳挂银环,身穿传统科尔沁服饰,胯下千里一盏灯乌骓马,鸟声环得胜钩挂着八面禁锢太岁锤,佩戴乾坤明月弯刀。

不知不觉,李明看到在栅栏劳作的二老,同时二老也手搭凉棚看着远处本来的人马,再近,头包白巾的阿妈看清是自己十年未见的儿子,拎在手中刚挤完的热腾腾的一桶牛奶仍在一旁,与阿爸嘀咕几句双双迎面奔来,此时的李明内心像油烹煎炸一般,滚鞍落马,使出浑身力气奔向二老,不料奔跑中被一块牛粪摔倒,李明毫无顾忌双膝当脚哭拜一地,向二老爬去,终于见面了,终于团聚了,李明一头扎进阿妈怀里,刚强矫健的阿爸也落泪,三人在荒凉的草原吟唱鸿雁的哀伤,骏马护犊的长嘶。。。

哭罢多时,李明扶着阿爸阿妈走进蒙古包,十年了,时过境迁物非人是,蒙古包的毡子换一套又一套,家里的摆设有增添,奶茶依然那么香,手把肉依然那么肥,十年的光景,阿爸鬓角漫趴着银霜,阿妈一头银丝,眼角皱纹堆积,一家人过着天伦之乐不多言。

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津,富在深山有远亲,李明荣归故里的这几日,正如门槛踏破几道,家中高朋满座,有拜访慰问的当地官员,探亲献殷勤的乡亲,李明虽看透这些世俗的风气,却不忍心拒绝,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转眼间已过三月光景,百天假期马上结束,李明想来从老家回朝赴任路上得一个月的时间,于是李明与二老提出辞呈。

第二天大早,李明带好行李,把这些年的积蓄倾囊留于家中,这些天乌骓马也好水好料养的毛发乌黑油亮,看到主人拿着鞍子、马镫和行李过来,围着拴马桩打圈圈,李明回到家跪拜于二老膝钱磕三头,老阿爸含着泪抓住李明的手嘱咐道:儿啊!这次回朝不知何时再能再相聚,路上定要小心,朝廷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交友一定要慎重,不要争权夺利,问心无愧,好好为黎民百姓造福。阿妈也抢着叮咛几句,此时的李明眼泪鼻涕趟下湿衣襟,哽咽着说道:二老请放心,孩儿铭记您的嘱咐,说完起身狠下心甩头奔乌骓马跳跃马背双脚一蹬向大路跑下去,李明不忍心回头看二老目送孩儿的情景。。。一直顺大道奔下去。。。

走了近半个时辰,李明离家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乌骓马也不由的放下了脚步,此时时节入酷夏,现在离晌午还有两个时辰,天气还算凉爽,李明信马由纲的一边观赏草原上的风景一边想起过往的刀头舔血,为现王夺得江山的不易,真是两世为人啊,一件件事情仿佛昨日才发生一样浮现在眼前。

突然,乌骓马前蹄一起,马背一扬,险些把李明摔下马,李明定睛一看,前面有衣着褴褛的乞丐挡道,李明拉住缰绳想绕道而行,但是乌骓马的嘶鸣也惊醒到酣睡中的乞丐,乞丐一看到对面站着高头大马,望马背上看虽其貌不扬却穿着不俗,于是乞丐本能的跪拜于地,大声喊道:“大侠呀,大圣啊,大善人啊,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不吃饭了,给个馒头钱就行,家有高堂老母病在床上,下有饥饿难耐的儿女,本人虽年轻却一腿残疾不能下地劳作,只得乞讨为生,还望大善人施舍一些吧,我苦命人啊。。。。”,乞丐一边喊着一边用破烂的衣袖擦起脸颊上的眼泪和鼻涕,跪着往前几步试图抱乌骓马的前蹄。

李明看此景迅速弯腰拿马鞭制止乞丐举止并说:“小兄弟我这马烈性的很,别靠近,不定把把你踢成什么样”。

乞丐欲意往前扑哭着:“饿死不如被踢死,大善人您今天不施舍我,我就会饿死,行行好吧”又哭又闹。

李明心想给点吧,算是积些阴德,这些年我也杀了不少人,我也是朝廷命官不要闹出是非,李明说:“小兄弟,你先站起来,有话好好说,给你施舍便是”。

乞丐懒悠悠的站起来弹弹身上尘土,抬头朝李明一笑,相视瞬间乞丐脸色一变回头就跑,一看跑路的身影腿也不瘸,身形轻巧的很。李明也迟疑一下,随后用打马追下去。哪能跑得过乌骓马,乌骓马到乞丐前面拦路,乞丐一看无路可走又跪下喊着:“大善人,小弟不要您的施舍了,您就当没见过我,赶紧去办你的事吧”。

李明深沉的叹口气说道:“你抬起头来!”。

乞丐:“不敢”。

李明接着说:“你要不抬头我就一刀劈死你”,“仓啷”一声抽出乾坤明月弯刀按在乞丐脖子上。

此时,乞丐畏畏喏喏的仰起头,李明打量了半天,刀还匣,仰天大笑:“贤弟,莫非你忘了愚兄不成?”。

乞丐双手垂下,低头不语。李明跳下马,抓住乞丐手:“贤弟你为何这般模样?十年的光景到底发生了什么?与愚兄说道说道”。

此时乞丐泣不成声,瘫软在地上抱住李明腿放声痛哭:“兄长,小弟怎敢不认得您,只是没脸认您罢了”。

李明蹲下身安抚着乞丐:“为何呀,你先别哭,我问你几个问题,家中令尊慈母尚在?我记得令尊是附近百村有名的大善人,良田千顷,家财万贯,家称人值,莫非家中不幸,遭遇什么不测吗?这次回来本想去王家堡看望你们,只是时间仓促深表歉意,不料在此以这种方式能与贤弟相遇,也算是幸事”。

李明说完这番话,乞丐一直摇头眉头紧锁万分无奈的样子。乞丐止住悲声哽咽着:“兄长,我还记得我们十年前您要去从军那一天,我们通宵达旦喝酒直到第二天报到时间,我们彼此洒泪分别的情景。家父家母健在,家中无灾无患,只是小弟不成器。您走了之后,我无所事事,天天找些酒肉朋友喝酒逛窑,家父看我不成器天天大骂,我也由不住性子,仗着几个婶娘宠我向她们索要钱两,到处挥霍,同时也几个婶娘的哀求,家父也对我也是放之任之”。乞丐撩起蓬松擀毡的头发,接过李明的酒囊喝口马奶酒,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兄长您也知道我这人什么德行,虽然长得不怎么样,爱喝酒喜欢美色,但人品不坏,为兄弟也是两类差刀的主”。李明点点头,乞丐接着说:“有一次我喝醉酒到下房解手时看到家里丫鬟小翠正在洗澡,于是我兽性大发,裤子都忘了挤,跑进小翠房间与她干出见不得人的事,她也没反抗,平时,小翠就对我有意思,眉来眼去的,她也是个财迷,给钱就行,后来更放肆了,我们在婶娘的房间跟小崔乱搞,被家父管家逮了个正着,管家告知家父,我们家老爷子性情您也了解,虽然心善,斜的歪的他看不惯,点火就着,当天就找几个家人把我绑起来扔进猪圈不得离步,第二天,家父召集家族人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当场拿木棍把我左腿打折赶出王家堡,断绝父子关系,让我自生自灭,后来几个婶娘托人送我钱粮只好了腿,并给些盘缠让我远走高飞,您知道我没出过家门,举目无亲能去哪,之后借酒消愁,挥霍完身上钱财,没出路天天逛荡在几个村子,能抢则抢,能偷则偷,能求则求,能赖则赖,后来人看到我就躲得远远的,连口饭都吃不上,一晚在破庙里躺着忽然想起老爷子打折我腿的事情,次日开始装瘸子讨饭为生,今天不聊遇上兄长,兄长看你这穿着打扮定是高管达人了,您带上小弟吧,有口饭吃就行,小弟给您牵马坠镫,让我一辈子侍奉您”,说着乞丐又一次跪地。

李明搀扶起乞丐,叹口气:“哎!贤弟,哥哥临走时告诫与你,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不听啊,既然如此只好这样了,我府上还真却个着实的管家,你跟我走吧,不用跟家里人道个别吗?”。

乞丐破涕为喜:“不用,既然他们不认我也不上赶着巴结了,将来我定会尽孝与几位婶娘。说着乞丐向王家堡方向跪地遥拜!”。

话说,此人是谁,此人是李明发小,两家不远十里的汉族村,王家堡王大员外长子,王不人,今年二十有八,比李明小两岁,此人身形瘦小,一头枯黄毛发,窄脑门,尖下巴,母狗眼,立耳顶发,趴鼻子,蛤蟆嘴,还带掉驼背,罗圈腿,长相确实困难点。王员外夫妇,从小娇生惯养,游手好闲,酒色成性,结交地痞癞子,竟做缺德冒烟的下作,或这般沦落也算报应吧。

兄弟二人顺大道走去,一路上谈些离别之情,可乐之处捧腹大笑,悲伤之处黯然落泪,王不人嘴不闲,话不断,就像决堤的河水滔滔不绝。

走着走着,二人来到了一座小城,天以到晌午,二人也觉得口干舌燥,肚腹饥饿。李明说;“小不,我们到前面村子吃点东西,马也喂点草料吧”。

小不仰着头说:“哥哥,这一片我很熟悉,此小城叫舍伯吐,临近几家村落里特有名啊,以前我来过好几次,有个大酒楼叫醉仙楼,还有个好去处,可能哥哥你不愿意去”,小不露着满嘴的蒜瓣牙奸笑。

李明:“何处?”。

小不谄笑:“万花楼”。

李明迟疑:“为何愚兄不敢去?”。

小不嬉皮笑脸的答道:“那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姑娘可水灵了,要不。。。。”。

小不还没说完李明示手打断:“小不哥哥跟你说过,那种地方少去为妙”。

小不满脸通红:“好嘞,哥哥,听您的”。

二人走在大街上东瞅瞅西望望,有买卖吆喝的,有谈钱论价的,公买公卖好一幅繁华小城景象,小不背着手,嘴里叼个芥草,还哼唱两句;大姑娘美啦,大姑娘浪。。。。,李明偷偷瞄了一眼,忍不住失笑。

小不回头:“哥哥莫取笑,酒楼已到,我去订个酒席您在旁边拴马”。

小不来到酒楼门口,手抱前胸,立足丁字,清清嗓,大喊:“有胳膊有腿的,带喘气儿的出来迎客喽。。。”。

不时,店里传来:“真丧气大白天的刚开张谁这么缺德骂街呢”,随着声音跑出来两个伙计,站到门口上下打量着不人:“哎!臭要饭的是你在骂街吗?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讨饭去别处,滚滚。。”,随手往外推小不。

小不恍然清醒,自己还真是个要饭的,满脸污垢,全身上下未有一块整布,支支吾吾,脸红脖子粗的还真下不来台阶了。小不,硬着头皮想上去顶两句,身后传来;贤弟!何事与人争执,小不扭头看到李明走来,小不说:“哥哥,这酒店伙计狗眼看人低,说不让我们两个乞丐在这吃饭,话还没说完伙计打断道”。

店里伙计听到也不干:“矣,你这人说话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有胳膊有腿带喘气的出来迎客是谁说的,本店刚开业你来说丧气话,是我们不让你吃饭了吗?”。

小不还要与伙计争执,从柜台上来一中年男子严厉喝道:“你们二人为何如此怠慢客人,还不退下”,两个伙计你看我我看你灰溜溜跑进厨房。

李明也前来沉着脸责怪小不:“贤弟吃个饭你为何出言不逊伤人伤和气”,小不红着个脸一旁站立。

此时,中年男子满面陪笑,双手抱拳:“两位壮士,我是店里掌柜,贱姓刘,下人不懂规矩,请见谅,本店今日刚开业,还没开张呢,您二位是光顾的第一批人,今天您二位用餐半价,里边请,里边请。。。”。

李明赶忙双手抱拳回礼:“刘掌柜的,失敬,失敬,我这老弟没见过世面,出言不逊,还望您原谅”。

“岂敢,岂敢,往里进”,刘掌柜客客气气把二人请到楼上,刘掌柜看李明穿着打扮不俗还有那匹乌骓马上挂着的一对大锤,心中暗想,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第一天开张本店来了贵客了,同时李明端详刘掌柜掌柜,此人体貌端正,穿着得体,三山得配,面满友善,怒不声色,李明也心想此人绝非是泛泛之辈。二人各怀各心各有心象。

“二位,本酒楼一楼大堂为散桌,如果您怕吵就上二楼,二楼均为雅座”,刘掌柜热情洋溢的说。

李明:“好吧,刘掌柜的,给我们哥儿俩上一下你们店里拿手的一桌酒席”。

“好嘞,您二位楼上请就是了”。

二人上楼选了靠窗户的大桌子,不一会,小二端来瓜子,点心和一壶热腾腾的好茶:“客官慢用”,小二刚扭头要走,李明抓住小二手腕,小二回头:“客官,还有什么事,请吩咐”。

李明微微一笑:“小哥,附近有没有买衣服的店,我想给我兄弟换一套衣服”。

小二回答道:“客官,酒楼对面就有,那里的服装本镇出名的,您要去逛一逛?”。

李明点头:“多谢小哥,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上菜吧”。李明从包里拿出三十两银子递给小不:“贤弟你去对面买些衣物,顺便把头发胡子理一理,估计上菜还得一会儿”。

小不热泪盈眶,手哆嗦着接过银子:“哥哥,您真是我再造父母,小弟感恩戴德呀”。

李明摆摆手:“算了,娘们儿家家的话你就别说了,赶紧去,你回来菜也上了,哥哥在这等你”。小不感动不己,一把泪一把大鼻涕起身下去了。。。

李明品着茶观赏着繁华的街道,六月的天气艳阳高照,过往来去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一个胖大的僧人朝酒楼走来,在阳光的映照下光头格外的显眼,僧人走到酒楼门口。李明从二楼低头细看此僧人;这脸蛋子比大锅口小不了几号,肤似西瓜皮,两道刷子眉,大耳垂轮耳大,鼻直口方,膀大腰圆,肚大腚大,络腮胡撒满前胸,身高八尺,身穿麻布僧衣,半露上身,斜插百宝囊,手握八面玲珑托天铲。

此时,刘掌柜在几个伙计的陪伴下在门口迎着,僧人走来口中念法号:“阿弥陀佛!兄长何必如此客套,小弟这厢有礼了”。

刘掌柜满面春风抱拳还礼:“贤弟前来捧场愚兄万分感激,来来,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多辛苦,贤弟上二楼稍些休息,茶水饭菜即可伺候着”,二人手挽着手进店来。僧人脚步沉重,酒楼楼梯“嘎吱嘎吱”作响好像要坍塌一般,几个伙计众星捧月一般扶着僧人送上二楼落座李明邻雅间。

僧人喘了几口急气:“伙计,贫僧刚从山里来口中饥渴速倒茶来”。伙计应一声:“好嘞,大师吃点什么您吩咐下来我们好让厨子给您做着”。

僧人爽朗的一笑:“你下去问你掌柜的他知道我吃什么喝什么”,“好嘞,您稍坐”,伙计腾腾下楼安排厨房不细说。

过一阵,楼下传来难听的地方民歌伴随着轻巧的楼梯声走上一人,李明转眼一看,原来是小不,李明定睛一看,哎呀,虽然小不长的其貌不扬,换上新衣服在把头发胡须理了一下,乍一看,还有几个放眼的地方。这时,伙计也把酒菜摆满桌子,小不呲着蒜瓣牙朝李明走来坐在对面:“哥哥,怎么样?有点人模狗样不?说完小不自己掌了个嘴,“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哎呦我去,呸呸,越说越混蛋”,二人哈哈大笑。

“好了贤弟,我们速进食还要赶路呢”,李明随手倒酒,二人举杯刚要喝,邻雅座传来“嗝儿”打嗝儿声音,声音之大,小不差点把酒杯扔地下顺口说道:“我的妈呀这是人是牲口啊,打嗝儿声音这么大动静”很不耐烦。

“算了算了,我们喝酒不管他人”,李明仰脖喝下去,小不还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二人各拿筷子夹菜刚往嘴里送,耳轮中想起震撼四座的屁声,犹如晴天霹雷,晴天打闷雷相仿,雅座木板墙都随着颤抖,小不惊吓之际把筷子一头给咬断一半,门牙差点掉一颗,疼痛难忍猛的一下站起身骂道:“那家道德败坏的畜生在旁用餐,爷爷不把你打个狗一样我不算是个爷们儿”。

李明赶忙站起身,缓过神刚要阻止小不,已经迟一步,小不已经冲进去了,李明急忙还没走到雅座从里边想起脆耳的“咣”声伴着“哎呦我的妈呀”一声惨叫,从雅座隔墙上横着串进一人砸在自己酒桌上,李明定睛一看原来是小不捂着脸,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着。李明赶忙前来掐人中,灌凉水小不这才醒来:“哎呦,哥哥,疼死我了,你一定要给我出口气啊”,泣不成声。

李明眼看到小不惨样,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跑出去找僧人理论。这时,僧人也从里屋走来,气宇轩昂,好像没揍过瘾,僧人看到迎面来一人,伸出擀面杖粗的食指指着对方:“你是不是跟那个猴崽子一起的?”,说着向他扑来。

李明还未来得急应声,二人话不投机,僧人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朝李明面门砸来,李明赶忙伸手迎架,扑扇大的手掌正好扣住凶僧手腕,僧人用另一只手走下路往李明下颚袭来,李明伸出另一只手一千斤顶的架势压住。二人掐架谁也不敢收手。

僧人使劲脑门青筋绷紧,瞳孔扩大,李明脚扎稳如力压泰山,手臂爆碗粗,二人双眼瞪着对方。

这时,楼下掌柜伙计听到动静赶忙跑上来,刘掌柜看到此景,伸双手想劝架,一位壮如牛,一位猛如虎,想劝架谈何容易,刘掌柜急得满头大汗,束手无策,情急之下“扑通”跪下,抱着凶僧大腿喊道:“贤弟莫非要拆了小弟酒楼不成吗?今日刚开张望贤弟手下留情啊”,刘掌柜转过身再抱抱李明大腿:“好汉,好汉,饶命啊,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可能有些误会,您二位先放手咱好好说话”。

凶僧与李明不约而同的手臂一抖相互借力退后几步,收住架势,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刘掌柜强欢颜,赶忙站起来,劝两位消消气,扭头喊:“伙计,来,重新摆大宴”。那几个躲在桌子下的伙计哆里哆嗦的应一声滚下去准备宴席。

此时,凶僧大口大口的喘气,李明甩袖背着手转过身来,刘掌柜对着凶僧说:“贤弟,为何动粗,吓煞愚兄了”。

凶僧气冲冲的抓住刘掌柜手腕子指着李明:“哥哥,此人还有个随从,特意的放肆,我在包间用膳,进来就骂骂咧咧的恶语伤人,小弟我随手拍一巴掌就飞出去了,随后就与此人厮打起来了,就这么回事,哥哥你看怎么半吧”。

李明扭头刚要论理,“哇”一声,从里间出来个人三人顺声一看差点笑出来,原来是小不,小不两个腮帮红肿过膀,头似麦斗,鼻涕血水从嘴里窜出来,全身是菜滋和汤汤水水一无是处,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用袖子把脸上的涕血一抹,疼痛难忍,过来就抱住李明哽咽着嘟哝半天,李明仔细端详一看,两颗门牙都打掉,说话不兜风。李明看着兄弟惨样气冲顶梁门,刚要发作,刘老板连滚带爬过来,抱住李明:“好汉,莫气!”,蹲下把小不搀扶起来:“老弟莫要伤心,本人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所有医疗费和其他费用都我出,你有个数就行”。刘老板朝楼下喊:“来人啊,快把这为小兄弟搀扶到楼下洗漱,顺便找个郎中瞧一瞧,从柜子那些银子去对面买身最好的服装换上”。上来两个伙计扶着小不下去不多说。

这时,残席撤下重新摆宴,刘掌柜抓住李明和凶僧手腕入席,李明很不情愿也很无奈,但是看到刘老板如此的盛情和通情达理实在难却。刘老板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左垂手坐着李明,右垂手坐着大和尚,李明面陈似水不动声色,大和尚上来就一碗酒咕咚咕咚就喝下去,压压闷气。刘老板站起来,满脸洋溢友善的笑容看着李明:“好汉,请消消气,杀人不过头点地,您为您的兄弟出头是天经地义,此乃仗义侠义也,刚才与我弟弟厮打我劝架您撒手为大义仁义也,好汉占四义,刘某人甚是佩服,今天也是缘分注定,你我等三人再次相遇,所谓不打不相识,好汉大人大量,宰相肚子里可乘船,您就原谅我这位小弟,请受我一拜”,说着绕过桌子要行大礼。

李明赶忙上前去扶住:“岂敢岂敢,刘老板说的哪里话来,只是看到我兄弟被这位高僧打的如此惨烈,在下情急之下与高僧动起手而已,我与高僧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事情以过,就当没发生过就是”。

此时,坐在一旁的大和尚听到刘老板的诚心诚意和李明的大度慷慨,也有些尴尬,如坐针毡,又端起一碗酒仰脖喝尽跳起上前来抓住刘老板的手腕:“哥哥,不要多说了,小弟我错在前,这位好汉如此的豁达大度,我向这位好汉和那位小兄弟赔礼就是”。说便抱拳一拱到地,二人赶忙搀起大和尚,三人对视,哈哈仰天大笑,一片云彩算是散开。

三人宾入宴席,推杯换盏,畅饮一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老板放下酒杯,抓住李明的手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好汉,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从何而来,又从何去?还有那位老弟”。

李明微微一笑,轻轻抚八字须:“不敢当,在下李明,家住科尔沁草原,在千年城中任职,前段时间得假回家探亲,现正要回朝复职,今日天气炎热故此在宝地稍歇讨杯酒吃,后来发生的事情的您就知道了”,哈哈朗笑。

大和尚也是有点不好意的捧腹大笑。唯有刘老板面无表情,大瞪着眼睛,不作声,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李明,李明觉得有些奇怪:“刘老板您这是?”,刘老板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拱手:“如果我刘某猜错的话您就是千年城的平蛮大将军,镇北一字并肩王李王家吧?”。

李明微微一笑:“不才正是李某人”。

只见刘老板诚惶诚恐说:“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说着刘老板绕过桌椅又要行大礼,李明赶忙过来搀扶:“刘老板,岂敢岂敢,不必如此”。

一旁坐着的大和尚摸着秃头满脸的问号:“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向刘老板询问。

“贤弟,坐下来慢慢跟你说,你我算是遇见贵人了”,三人落座,李明问刘老板:“如此说来刘老板认识某家喽?”。

刘老板摇摇头:“不曾认识,只是听说,真是如雷贯耳啊,您当年在北方打仗的那些英雄事迹可以说传成一段佳话了”。刘老板回过头看看大和尚:“兄弟我跟您说说,对面这位可是个大人物,当年在漠北抵御蛮族侵入第一功臣,这位李王家年时一十六入军,从一个大头兵拼搏到现在的一字并肩王”,大和尚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佩服的眼神瞟了一下李明又点点头,大和尚半信半疑,大和尚说:“哥哥那您细说一下事情经过吧,小弟洗耳恭听”。刘老板得意的接着说:“那我就把听说的讲一讲如有得罪之处请李王家赎罪”。

当年蛮族太子不守臣节,说服他的父王,勾结其他十八个部落三十万兵力反朝进兵,战将夺疆土过北关直逼千年城。当时达尔国可以说国泰民安刀剑入库,马放南山,朝中无良将重兵,老的老,小的幼,无奈当朝皇帝披挂上阵御驾亲征,集结国内所有兵力十五万起倾巢而出,在黑水河旁拉开阵势,不料达尔国军兵遭到蛮人奸计当朝皇帝和所有大臣兵将近十三万人在舞阳城所困,蛮人把舞阳城围的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当时,李王家在先锋营为兵,所在位置正好在包围圈外,先锋营张营长得到消息双眉紧锁,垂头丧气,这该如何是好,营长手下有为谋士,姓金名那禽,给他出主意:“营长大人,我们必须找几个能善战的好手突围进去给舞阳城里报信,我们里应外合可得救出当今皇帝”。

“办法虽好,何人能突蛮兵三十万包围圈?”张营长无可奈何的叹气。

这位谋士说道:“张营长,在我们先锋营马倌中有一位高人,他日进斗米,顿吃三斤牛肉,手使一对一百八十六斤重的八面禁锢太岁锤,士兵们传说他能横推八匹马,谁也估量不了他有多大力气”。

张营长双眼冒珠惊诧不己,半信半疑:“我营居然有这等神人,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急的很,莫要跟我开玩笑”,张营长狠狠得瞪了一下这位谋士。

谋士不慌不忙说:“营长大人,我也是听说,死马当活马医吧,眼下也没其他好办法,不妨叫他进账看看”。营长还没应声呢谋士叫侍官唤李明进账谈话。

不一会,进来一名身穿号衣的瘦弱的高个儿进来:“参见营长大人,见过谋士大人,唤在下那旁使用”,张营长上下打量一番咧嘴,心想就这德行啊,还横推八马,回头看了一下谋士未吱声。谋士走前来:“李明我听说你两臂一晃有千斤之力,力推八马可有此事?你可不能编谎话,不然张将军定你为误军之罪”。

李明低头抱拳:“回大人的话,却有此事,营中兄弟为证,在下不敢撒谎,如有用我李明之处请示下”,,金那禽就把所有的事情跟李明陈述一遍。

李明听完之后:“在下已知情,不知何时可以出发?”。

张营长蔑视着李明插一句:“李明,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稍有闪失定会误了大事,你我都有掉头之罪,你可了解”。

李明心想;这可能就咸鱼翻身的百年不遇的好机会,他也是立功心切,可以大展身手,李明毫无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营长大人,在下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大人可放心,如有半点闪失我拿我们全家老小的命来抵”。营长上前来上下大量着冷笑一声:“你的小命可抵不了,你最好是不要让我失望,好吧,也没其他好办法,你有什么要求吗?”。

李明稍微思索:“大人,请给我马匹喂一下好料,给我酒囊装十斤酒,再带十斤牛肉,还有,舞阳城中军兵不认识我,我拿什么来证明是前来的救兵?”。

“这好说”张营长从怀里掏出犬头兵符:“你拿上这个,城里人定会相信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需要多少军兵?”。

李明毫无加索:“末将只身一人前往敌营救主,午夜三更天出发,带的人多恐怕累赘”。

张营长吓傻半晌,似信非信,其余也毫无办法,张营长苦笑:“李明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多谢营长大人挂怀那在下下去准备了,在下告退”,转身出去阵前准备。

时近三更,先锋营外火把四起,忙碌起来,火头军把酒囊和饭袋填的满满,马倌牵乌骓马来到李明营房前,张营长前来送送李明,不一会,李明从营中走出来,张营长抬头一看,哇!与刚才所见的瘦高个儿李明判若两人,再看,头顶太岁乌金双角盔、盔顶双角间一颗夜明珠突突乱颤,珠光借火光,火光映着珠光闪闪发亮照如白昼一般,身穿太岁乌金无双铠、左肩顶吞虎兽,右肩扛贪狼兽、一面紫金无双护心宝镜挂在前胸闪闪发亮夺人二目,外裹龙鳞赤血紫金袍,脚踏太岁虎头战靴,手持一对一百八十六斤八面禁锢太岁锤,佩戴乾坤明月弯刀,走到张营长前插手施礼:“见过大人”。张营长和众兵将看呆这一幕,李明搭话,营长如梦中惊醒,看着眼前火燎的金刚拍手不断的叫好。

“大人如没有其他嘱咐在下前往舞阳城救主”。

营长点头,李明飞身上马,把一对太岁锤斜挂鸟声环得胜钩,走出军营不远突然听到:“李壮士慢走”,李明回头一看原来是营中谋士在路旁笑颜等候,李明下马施礼:“大人有何吩咐?”。

“壮士且慢!”,谋士拦路:“李明,此次前去非同一般,我军误中敌人奸计,我先锋营与大部队脱离,此刻前往舞阳足有八十余里。途中有座卧牛山,此山,山峦起伏,怪石横生,森林茂密,道路险峻,如果敌军在此设下埋伏会阻挡你前去舞阳救主。谨记,战在速决,万万不可恋战,据探报所述,敌军东门较薄弱,仅有五道关卡,我与营长大人随后起兵,你我狼烟为号,里应外合救主于困境,你可全记否?”。

李明插手施礼:“属下记下了”。

李明转身要上马,突然又回来向谋士问道:“大人,属下冒昧,您尊姓大名,日后,定会报答提携之恩”,谋士哈哈大笑摇手:“李明,不必如此,你我都为国家卖命各司其职,大家都叫我余阳道人,是个无名小卒,你快快去,这次是你扬名立万,光宗耀祖的好时机,我观察你多日,你是个可塑之才,先锋营营长乃小人也,不可深交,此次前去你必定立功,之后定要面见我君皇请功,你可以说骏马得骑,你我还有见面之日,那时并膝畅谈,速速去,祝君凯旋归来”。

李明与这位谋士拱手互别,飞身上马,乌骓马前身跃起,仰天长鸣,四蹄生风,扬长而去。

千里一盏灯乌骓马日奔千里夜跑八百里,顷刻间到了一座山,李明放眼观瞧,此山确实很巍峨,耸入云端,跟余阳道长说的一样,刚愣神功夫,四周响起炮火,漫山遍野的火把照如白昼。

此时,李明才察觉到一身临敌营,确实有埋伏,心想道长确实料事如神啊,乌骓马有些不耐烦在原地打圈,四蹄蹬地,不一会,从前方山涧涌出一股敌军,雁翅排开,目测足有万人以上,敌兵前方藤牌手护中军,中军弓箭手扎住阵脚,后方戟兵督战。

牛角号一响,军兵两旁一闪,队伍中走出五位搞头大马。李明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人高马大,各手拿重器,跳下马均有一丈二尺。李明定睛一看,中间这位,手持托天叉,稳坐泰山,左垂手,一位手持坎山板门大刀,另一位,手持五尺狼牙棒,右垂手两位,一个拿着车轱辘大斧,另一位拿着银顶娃娃铄。李明压住乌骓马,壮壮胆,大声喊出:“尔等何人,为何拦住小爷前路”。

中间那位大个儿应声:“吾等蛮国御前五雄,在此扎寨防止达尔罕国发救兵,看你的装束莫非是救兵吗?”。

李明大声喊道:“然也”。

五位敌将哈哈朗天大笑:“就你只身一人,瘦的像个猴子,想闯我军联营?你的这身盔甲,兵器和胯下马不错,识相的留下东西回家种田抱孩子去吧”。敌方军兵一阵讥笑。

敌将用托天叉一指李明:“尔姓甚名谁,你家将军叉下不死无名之辈”。

李明抖抖精神,亮大嗓门:“吾乃达尔罕国国王韩淑君驾下,先锋营张营长麾下听令,马倌班养马官,科尔沁李明是也”,李明说完自己都羞愧难当,敌营又一阵讥笑。

敌将大雄抄起托天叉:“小小马倌居然来本将面前撒野,速速受死”,撒马奔向李明。

李明恼羞成怒,虎目圆睁,剑眉倒竖,抡起八面禁锢太岁锤,双脚一点蹬,用力夹马肚,马通灵性,乌骓马四蹄蹬开向敌将飞去。

大雄从未见过如此神速的骏马,还没拉开架势李明已到近前,李明举起一对太岁锤,双足立于马镫,人接马力,锤借人力,马助人,锤灌力,力压泰山的架势朝大雄天灵盖砸去,大雄抬头一看情急之下,横端托天叉以火烧天的架势接锤,耳轮中,嘡一声托天叉折为两半,大雄连人带马一声惨叫被砸成稀巴烂。

后方观敌略阵的四雄同声:“痛煞我等,还我哥哥命来”。四人疾马轮器奔向李明,李明一砸死大雄,看敌将四人朝他奔来,冷笑一声,面无惧色,大喊:“来,来,一起上,本小爷何惧,科尔沁人遇佛杀佛”,重新摆架势奔向四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四将使出平生所学本领,四将把李明围在中间,二雄举起砍山板门刀力劈华山砍向李明头顶,只见李明迅捷的抽出一只大锤使出流星赶月一招,正好砸到二雄胸部,此贼从马背上向后飞出两丈远落地五脏震裂,口吐鲜血而亡。

三雄、四雄、五雄看到两位哥哥死于非命,情急猛攻乱了套路,三雄舞动车轱辘大斧斜肩铲背劈下来,李明右手捶挡住大刀,左手抡起大锤砸向三雄左肋,耳轮中,“啪”一声,三雄落马骨折筋断而死。李明刚打死三雄,只听耳后生恶风,情急之下李明前身趴马背,乌骓马领会主人意图,后蹄腾空,沉嘶一吼,蹬出后蹄,“啪啪”两声正好踢在后身二将马头,敌将马头瞬时脑浆迸裂,二将均为落马,乌骓马转身向前一纵,李明腰间抽出乾坤冥月弯刀俯身砍去,二将人头落地惨死阵前。

剩余万余兵将看主帅统统被这个八字须瘦高个儿打死,握手的兵器、锣鼓帐篷、大道旗扔于地,抱头大喊往回跑,李明骑在马上得意的朗天大笑:“哎!蛮国的鼠辈们听好了,让你们的太子把脖子洗干净了,等小爷去砍下来”,蛮国兵将几乎魂飞魄散跑向大营去了。

有诗赞李明:出身庸马倌来,处身勇夸千载,卧虎山锤砸三将,马踏二雄刀断魂!

养马官李明如何闯敌军联营,又如何一骑一人救主,请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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