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谬,仁兄,你们认识?天谬不得无理,这位是父亲的朋友,远到是客,还不快往屋里请,居然还驱赶,犬子无理,还望仁兄宽容”吴应胜先是惊讶但是看着儿子的反应非常恼怒,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小小年纪就如此容易愤怒,小兄弟你怎么这么不淡定呢?我长话短说,我来是为了赐你一场造化”酒鬼梳理了一下头发,又露出红润的脸色,并带着戏谑的笑容。
“好你个酒鬼,居然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造化,你快出去”虽然有父亲在此,但是心中的怒火终是难以熄灭。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说呢?哼哼,你是不是五行皆空,气魄残缺呢?哼哼”酒鬼又捋了捋胡子笑到。
吴氏父子顿时傻眼了,这么多年来吴天谬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身体体质,怎么会被这个酒鬼一眼就看出来呢?难道这是位世外高人。
“敢问仁兄,你是如何看出犬子的体质呢?”吴应胜眼中的不可思议未曾消散,但是有人居然能说出来,定能够帮助儿子度过二十二岁的难关。
“哈哈,这个当然一眼就望出来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跟我走,嗯,二十二岁太少了吧,我赐你百年寿命当是还当年贤弟的一饭之恩。三天之后我再过来,希望你能想好”说着抬起手上的酒壶,大饮一口酒,呼一口长气,晃晃悠悠的从院外走去。
“父亲,不要相信这个酒鬼,我们回家吧,今年秋试我一定会金榜题名的,父亲只管在家里静待佳音即可”看着远去的酒鬼吴天谬扶着呆滞的父亲往家里走去。
“哎,他能一眼看出你的体质说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哎,当年他在我们家中待过几天与他相谈当时就断定此人非池中之物”吴应胜挥挥手,心中略有疑虑,哎。
“父亲,当年,他说的一饭之恩……”吴天谬追问到。
“也没什么。我与他也只是在泉州偶遇,后来让他住在家里几天,那时候你尚未出生……”既然吴应胜也没有打算说下去,吴天谬我没有多问。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飞速思考中,吴天谬的三天终于过去,拿起一本《左传》,并没有心情看书,在这三天之中,吴天谬思考了很多,跟着那个酒鬼走,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会不会自己体质并没有改变,或者走了之后父亲又怎么办,父亲虽然才不到半百的年纪,可是由于年轻时过于劳累导致现在伤痛不断。不走,父亲肯定会失望,自己在父亲心中如同至宝,而自己死去父亲便度日如年,金榜题名又怎样,家财万贯又怎样,这都不是父亲想要的,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自己能够健康的活着,金榜题名不重要。
想想小时候,吴天谬心中更是恨苍天无眼,让自己失去娘亲,让父亲沦落至此,让自己气魄残缺,让父亲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未来的忧虑,苍天能否睁开眼看一下,落魄至此为何还要步步紧逼。
三天以来,第一次为自己的未来深思,未来一片迷茫,坐在茅屋檐下,望着天空中南归的候鸟,心中更是不安,父亲体弱,怎么能熬过这个冬天,材火要父亲亲自去砍,父亲还要以编制竹篾度日,为何,为何,拿起手中的剑猛摔在地上。
“为何”吴天谬愤怒了,对着天空大声的怒吼,可是连回音都没有,却惊飞了林中的鸟儿。
“没有为何,只有你的选择,上天选择了你,你却名作天谬,天谬,我认为上天并不荒谬,事在人为,若上天真的荒谬,为何你不逆天而行呢,难道一直处于逆境,一直挫败不已,一直没有幸福吗?想一想,上天其实给了你许多,至少这二十二年的寿命,还有一个如父如母的父亲”院外传来了戏谑的笑声,自然是酒鬼来履行他自己的诺言来了。
“你来了”吴天谬坚毅的眼神望着慢慢接近的酒鬼。
“小娃,想好了没有,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度过你不多的生活?”酒鬼提起手中棕色的酒壶,畅饮一口酒,一副潇洒的样子,可是这个样子却让吴天谬极其厌恶,自己在街上一片好心为他承担,可是却是因为这个无赖吃霸王餐,现在还让自己做选择,选择,自己要怎么选,在他来之前,自己还有一个目标,让父亲不再吃苦,让父亲安度晚年,让父亲习惯没有儿子的生活。
酒鬼来了之后就变了,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的选择无论怎样都不能让父亲好好的生活,自己想的太多,还是事实本就如此。
“天谬,去吧,为父知道你孝顺,可身为人父,一切都得为儿子着想,只要你健康的活着父亲便没有了任何牵挂,你跟随长羽兄长,为父很放心,去吧”听见吴天谬的怒吼,在屋子里编制篮子的吴应胜急忙出来看,原来是长羽来了。
“父亲,孩儿……“吴天谬沉默了,不知该怎么说,不知该怎么选择,怪什么,天么?酒鬼刚才也说了,上苍赐予自己二十二年的寿命和仁慈的父亲已经是惠赠了,自己还奢求什么,既然父亲期盼让自己健康的活着,那自己就好好的活下去,过得开心,吴天谬想自己开心,父亲一定也会随着开心的……
“好,我跟你走”看了一下门口的父亲,转身对酒鬼说到。
“好,小娃,要有就走吧。”酒鬼说着转身就走。
“等我收拾一下行李,再去祭拜一下母亲可好”此次前去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心中放心不下父亲,也有半月没有去母亲坟墓祭奠了。
“看望你母亲也就罢了,我想问你家有什么,还收拾行李,去看望一下你母亲吧,不要让我等太久。”瞟了一眼吴天谬,酒鬼调侃着说到,气的吴天谬真想立刻反悔,跟着这个酒鬼,未来又在哪里呢?跟着他难道就是一天到处漂泊只为那一口黄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