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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枝红杏要出墙

方晓回到家后就看到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的方程和顾其云,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房间。方程起身想去看看被顾其云拦了下来,方晓应该是刚从顾长风那里回来。方被生人勿进的样子,看来他们俩刚才吵架了,那他今天自己的计划应该算是成功了。方程坐下后对顾其云说道:“姐姐从S市回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顾大哥,你说你不是我姐的男朋友,那你知道是谁吗?看我姐这回来之后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是那人害的。敢让我姐伤心,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姐好欺负!”

顾其云拍拍方程的肩膀说道:“你姐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处理吧,你再参一脚,不是更乱吗。至于那个人,交给我就好了。你在家好好看着你姐,我先走了。”

方程把顾其云送到门口后就回来了,敲了敲方晓的门,方晓回了句“睡了”,方程无奈地只能在客厅乱转。看了一会电视后收到了顾其云的短信“处理好了”,方程跳着喊了声“耶”,又敲了敲方晓的门说道:“姐,顾大哥已经把那伤害你的人给解决了!”方晓一听顾其云把谁解决了,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问道:“把谁解决了?”

“那个令你伤心的人啊!”

“哪个令我伤心的人?顾其云有说他要去解决谁吗?”

“顾大哥就说,他知道是谁害的你不开心。然后,他就说他去处理一下。”

“他疯了,你也跟着胡闹。”

方晓拿起床上的手机打算给顾长风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转念又想现在打过去,顾长风肯定又要对自己冷嘲热讽了。方程夺过方晓的手机说道:“姐,那种让你伤心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关心他。你休息吧,手机我帮你保存着。”说完,方程就拿着手机回自己房间去了。方晓回到床上继续睡了起来,不管了,什么都不想管了,他们愿意斗就斗吧。

方晓胆战心惊地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星期,希望明天的婚礼也能相安无事。虽然两边的亲戚都比较少,但是外婆还是坚持要盛大一些。小姨和顾叔叔最后决定简单的仪式过后就直接飞去度蜜月,方晓大半夜就被妈妈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说是让她帮忙回忆还有什么事情自己忘了。方晓看看手表,才三点多,打着哈欠说道:“妈,你忘了你女儿要睡美容觉。”没等妈妈回复又躺会了床上,方妈还想喊的时候被方爸劝阻了,然后两人埋头合计了起来。方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家里人都已经出发了。方晓简单地洗漱过后,就往教堂赶去。因为怕被亲戚发现自己迟到,偷偷地走到了后面,打算趁机溜进去。蹲守了一会,看到没人正要猫着腰小跑过去的方晓被熟悉又可拍的声音留住了脚步。周婉,她终于出现了。

方晓窝在墙头下面,使劲地把耳朵贴着墙,期望能听出点什么东西。

“少卿,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小婉,我对不起你。”

“是我执迷不悟,不肯放手,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

“就算结婚了,其云还是你儿子,虽然他长大了,但是还是希望你有时间关心关心他。这孩子,命太苦了。”

“你放心。其云,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少卿,真的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吗?”

“小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少卿,我怕......”

“有我,还有其云呢。”

方晓越听越觉得这两人之间怎么像是有奸情似的,可惜墙太高,爬不上去。方晓转了几圈瞅见不远处有辆自行车就跑过去把它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稳后就站在自行车后座上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刚爬上墙头发现刚才讲话的人已经不在了,方晓失望地拍了下墙头懊悔了一声。低下头准备下去,只要手离开墙头,晃晃悠悠的自行车就让方晓找不到了重心。方晓无奈只能先把自行车踢过去,然后再跳下去了。双脚已离开,自行车就相当自觉地倒在了地上,方晓看看脚底下根本没有跳的空就只好往挪到旁边的空地上方。颜素扭了半天没找到厕所,到看到了正趴在墙上的方晓。拿出手机就打给了顾长风,“长风,你那三心二意的狠心媳妇又要‘红杏出墙’了。”

顾长风以为颜素说的是方晓和顾其云黏在一起了,就说了句“无聊”准备挂电话。颜素忙说道:“真的,方晓在这后院翻墙呢,你真不过来看看,我看不出一分钟,她这腿就得残啊。”

顾长风挂上电话跑过来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方晓,“你在干什么?”

“啊?”正专心爬墙的方晓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以为是顾少卿和周婉又回来了,吓的手直接软了。做好骨折准备的方晓被顾长风接住了,方晓以为自己把今天的新郎压住了连忙爬起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在看到底下的人是顾长风后忽然话锋一转地说道:“干什么,有你这样吓人的吗?”

颜素讽刺道:“你这翻墙会情人的技术不行啊,下次还得多练练,要不然就不是‘红杏出墙’而是‘红杏摔大马哈’了”

顾长风揉了揉刚才被方晓头撞了的胳膊站起来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颜素慌忙跟过去,临走说了句“没良心”,只剩下方晓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红杏出墙?

方晓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进去了,被方妈妈看到上衣上的墙灰后直接压去换件衣服。方晓来的匆忙根本没带衣服,方妈妈和小姨说了之后,小姨拿了件连衣裙给她。方晓比了比长度,觉得太短不愿意穿,方妈妈直接扔了一个眼神:是不是想死。

方晓慢吞吞地走到了化妆间,比划比划裙子,还是觉得短。再看看身上的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脱掉,不能在小姨婚礼上丢人。套上裙子后,捣鼓了半天也没把拉链拉上,喊了声妈妈,外面也没人应答。看来,妈妈有事忙去了。方晓只好半穿着裙子,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妈妈回来救她。坐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妈妈的方晓决定还是先把衣服换回来,穿脏衣服丢人,但这样衣不蔽体更丢人。

顾长风的胳膊上出现了几处淤青,手上也有一些伤口在冒血,颜素怕感染要带他去医院。顾长风觉得麻烦就准备自己简单处理下,颜素打听到化妆间好像有救急箱,顾长风拒绝了颜素的陪伴后自己找了过来。化妆间里背对着门专注着换衣服的方晓并没有发现顾长风,顾长风轻轻关上门后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一片白皙的背。感觉背后怪异的方晓头往后扭了一下,顾长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手上正要把衣服脱下的动作停在了那里。顾长风也没想到方晓会在化妆间换衣服,婚礼不是要开始了嘛,她怎么会在这。

方晓现在有点明白什么叫做“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她最多看了看他的胸肌,现在还得可是她的全身啊!顾长风看到方晓脸上快哭了的表情后,忙把身子转了过去。方晓生无可恋地把裙子又套了回去,整理好衣摆后,脸上已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对着顾长风说道:“有没有刀?”

“什么?”顾长风不明白方晓什么意思。方晓笑笑说道:“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反正我们俩只能有一个从这大门走出去。我觉得,有句老话说的好,女士优先。我就先选了,那就你死吧,你想怎么死?自杀好了,这样还不会连累到我。”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你TM的早不进来完不进来,偏偏这时候进来。我告诉你,今天不宰了你,我就跟你姓。”顾长风在一旁哭笑不得,刚才方晓淡定的表情让他以为站在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方晓。

“对不起。”

“哈哈哈哈,对不起,有什么用?我把你强奸了,然后说句对不起有用吗?”

“嗯,没用。不过,你要是愿意强奸的话,我觉得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不介意。”

“不要脸!”方晓看着顾长风那一副我怎么都不吃亏的表情就恨得牙痒痒,还没等方晓发作,方妈妈推开门道:“方晓,开始了,快点。”

方晓瞪了眼顾长风说道:“一会跟你算账。”

顾长风等到方晓走后,也走出去了,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是来干嘛的。颜素看到心情大好的顾长风诧异地问道:“你看到顾其云摔跤啦?”

“没有,刚才碰见方晓了。”

“你还想着她呢,她这天天不知道到底喜欢谁的,吊你胃口,你还上瘾了。”

“不管她喜欢谁,她最后都会是我的。”

“欣赏你的自信,方晓这一跤把你压的不清。”

“确实不清。”

婚礼出奇地平静,除了一开始的小插曲,方晓再也没再婚礼现场看到周婉。顾其云一直都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不出悲喜。坐在斜对面的顾长风一直跟颜素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非常开心的样子。方晓真想现在就走过去掐死他,他是不是在分享她的窘态。被偷看了几次的顾长风知道方晓现在一定在想着怎么处置自己,想想方晓愤怒的样子又笑了。

顾其云看着顾长风和方晓彼此之间的互动,疑惑不解。他们俩不是已经彼此间有间隙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在闹脾气的小情侣似的。从顾长风要来参加婚礼,他就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么大,自己筹划了几天的离间计划就这样被轻易的毁坏了。

方晓小姨和顾少卿走后,方晓跟妈妈打声招呼就去找顾长风去了。顾长风站在车边也一直在等方晓,颜素被他早早地打发了。方晓看到顾长风的身影后正准备从后面袭击被顾长风一身手拉到了怀里,“早在镜子里看到你了。”

“放开我,顾长风!”顾长风手一松,方晓就后退到一米开外说道:“今天发生的事,你又没有跟别人说?”

“颜素知道啊。”

“颜素知道?你告诉他了,你......你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亏你家还在S市纵横黑白两道。”

“我没告诉他,是他先告诉我的啊。”

“什么,你们知道我在换衣服,还结队偷看,流氓、土匪!”

“换衣服,不是你‘红杏出墙’吗?”

“什么‘红杏出墙’,我爬墙时,衣服脏了,换一件而已。你们太过分了,顾长风,我上辈子肯定是拐了你老婆,这辈子才倒了八辈子霉认识......”方晓还没说完就被顾长风捂住了嘴巴,说道:“不许你说认识我倒霉,我说的是你爬墙的事,至于后面的事,我怎么舍得跟别人说。方晓,我不管你是否喜欢顾其云,但我喜欢你,你以后不能喜欢顾其云,只能喜欢我。”被顾长风搂在怀里的方晓听到顾长风的表白后,冷笑道:“我说过,你和顾其云之间的争斗,我不想参与。”

顾长风把方晓的身子转向自己严肃地说道:“我以顾家的名誉发誓,我之前接近你,是为了刺激顾其云。但是这几次不是,上次亲你不是,今天救你不是,刚才表白更不是!”

“你喜欢我?因为什么,喜欢什么?”

“我不知道。”

“顾长风,先回家断掉奶再跟我谈爱情!”

“方晓!你真的喜欢顾其云?”

“我不喜欢顾其云,上次他亲我额头我也很意外,所以泼了他一身咖啡,才有后来给他擦头发。这次我爬墙是因为我听到周婉的声音所以想爬墙看看怎么回事,没有什么‘红杏出墙’。刚刚你的表白,我要说:对不起。因为,我不喜欢你,也喜欢不起。你的发誓就说给你那个适合你的人吧,还有,希望今天的那件事你能保密,我感激不尽,再见。”

方晓说完就走了,顾长风听到方晓那句“我不喜欢你”后心情就低落到低谷。他以为她不在意自己看了她的身体是因为她喜欢自己,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了,顾长风啊顾长风,你怎么会失败到这个程度。

颜素以为顾长风要和方晓双宿双飞,才一个小时不到,顾长风就一个人开车回来了。

“怎么了,看你垂头丧气的模样,是不是你对方晓用强被拒绝了啊?”

顾长风坐在了沙发上,说道:“到底怎样才能打动她的心?”

“顾长风,你完了你!你这可是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要美女可以排到月球的顾家少爷,你竟然在方晓那里吃了败仗!”

“是啊,败的一塌糊涂。我这条件她都看不上,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小穷瘸子呗。”

“什么?”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看你现在如此执迷不悟,我就勉为其难地说说吧。他呀是方晓的初恋,方晓跟廖岭她们还特地去C市找过他,不过被拒绝了。方晓失落了好几天呢。圣诞节那天好像也来了,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提前走了,方晓那几天几乎跟世界末日一样。”

“你听谁说的?”

“上次,廖岭喝醉了,我从她嘴里套的。”

怪不得上次圣诞节明明在跟他跳舞,她还那么心不在焉,原来真的是在找人。初恋,她现在还喜欢着那个初恋。

“那人现在在哪?”

“C市,我查过。他跟方晓在一起一年后出车祸腿断了,之后他就去了C市。但是,有件事很奇怪,廖岭说方晓和他根本就没交往过。”

“交往了一年?”

“对,但是方晓说他们从没有交往过。”

“你是不是哪个环节查错了,她没有必要隐瞒。如果不想告诉别人的话,为什么又要去找他。”

“没有,我查了他们以前的学校,出事后,方晓转校了,那小子就去C市了。不过,方晓转校后又重新读了高二。我怀疑,方晓要么是撒谎要么就是失忆了。”

“人现在在哪?”

“C市啊,不过,长风,你不是要去找他吧,喂,你等等我,冲动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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