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竟然还在?
江隐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得难过。
难过的是自己人生一切的悲剧都是从它而始,开心的是一切被摧毁之后竟然还有熟悉的东西随着自己。
江隐被下面的动静再次吸引,这古怪的四人竟分别面朝青山界界碑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肃穆而站。
接着开始抬手而动,并且念念有词。
不过随着他们的动作,江隐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因为这四人做的竟然是自己学生时所做的广播体操。
并且四人竟还有节奏地喊着:第一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此时的月亮刚好位于天空正中。
看着脚下四人抽风般地做着广播体操,江隐感觉内心有一千头***飞奔而过。
话说那个书生,你这咳得都抽抽了,要不要歇一歇?
那个老道,都到体转运动了,你这眼睛能不再瞄着那小萝莉吗?
另外那个喝醉的,全身运动了,能不能先放一放你那酒葫芦?
最后这叫花懿的女人才厉害,跳跃运动时,你这胸晃得也太厉害了吧?麻烦下次能穿个宽松点的运动服吗?
另外,四位,乃们有许多动作都做错了啊喂!
手不是这么伸的,脚不是这么抬的!
所以说这华国的义务教育都已经普及到异世界了吗?
不过这画面也太清奇了吧?
一旁惊醒过来的小萝莉,看着眼前的画面,也是瞪大了眼睛,呆萌当场!
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啊,好多怪叔叔怪阿姨,宝宝要回家,宝宝要阿爹……
此时四人最后一步整理运动做完。
回过神来,也发现了已经清醒过来的小萝莉。
不过四人却奇怪的没有搭理小萝莉,而是统一的呆立当场。
“你们也发现了,是吗?”首先开口的是花楼楼主花懿。
“你也发现了?”老道士也惊奇的回到。
“嗯,这次祭奠貌似和以往不大一样!”这次回答的竟是那病入膏肓的书生,不过声音清亮有磁性,倒没有刚才的咳嗽和中气不足。
“你果然是装的!”
“也不能这么说,小生的情况较为特殊,以后有机会了再解释给诸位听。先不说这个了!”说完腼腆一笑,不过这笑容怎么看还是觉得很假。
“那我先来说,诸位来印证。”这次说话的是酒剑仙,喝了一口酒,似是整理了下思绪,接着道:“这次祭典,做完那套动作后,身上的命印竟有点发烫,接着有命理加强的感觉。”
“老道我也是!”
其余两人也是认同的点点头。
“不过我们以前做了那么多次雪月祭,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变化。而唯独这次有了变化!”
四人同时将视线转到了小萝莉身上。
“难道雪月祭千年无用,是真的因为缺少了祭品?”
书生随即摇了摇头,否认道:“不对,对于雪月祭我曾花费数年时间研究过上万古籍,千年时间,也不是没人做过此事,但从未有过这样的说法。所以跟这女孩无关!”
听到书生这话,三人不禁对视一眼。尽管三人想法各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书生来历确实不一般。上万古籍,这可不是一般的势力可以办到,能做这样事的单手可数。
老道感觉有点忧桑,现在这四人之中只怕自己真的要成为混得最惨的了,谁让自家就单枪匹马一人呢。
“虽不知道原因,但是这雪月祭确实是有用的,只是我等未发现其中之妙吧!就看明年雪月祭是否有此之变了,只这祭典之事不好与四方守界使之外之人相道,便不好查证了!”
“呵,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散了散了,明年再来!最近也不知为何这青州州牧竟下令全州戒严!我等所做之事本就阴司,不要到时候被抓才好!”老道士说完就两眼发光的向一旁的小萝莉走去。
“这事奴家倒是知道一二,这青州州牧之所以戒严,是为了抓一名犯境的异人,据说这次还出动了由秦疯子掌管的默秦军。只能说这异人命道不大好,竟被秦疯子盯上了。”
青州,州牧,异人,默秦军,这是一个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
不过刚刚那酗酒的说到了命印和命理这又是什么东西?
听着又不像是纯粹的古代。
再看这老道的忌讳,看来这还是一个以封建统治为主导的世界。
江隐默默听着底下四人的对话,分析着自己到底是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不过这四人不知道这祭典的变化的原因,江隐倒是猜到了部分。
因为系统再次出现了变化。
姓名:江隐
年龄:24
性别:男
称号:孤
观测对象:__
缘结进度:0.01%
除了刚刚出现的观测对象一栏,竟又出现了一栏缘结进度条。
那观测对象一栏,只要自己长时看着一人,就会显示对象当时的状态,虽然只仅仅一字,并且时间也不能过长。
不过把这称作技能的话,倒是一项不错的技能,至少别人无法在自己面前掩饰最真实的情感。
至于新增的一栏缘结进度条,却是在底下四人做完一整套广播操后自行生成的。
所以他们说的命理变化是跟自己有关吗?
感觉所有事情带着迷雾,信息太少,江隐也无法再分析下去。
清风晓月,风过疏林朗。
不过没过多久,月色竟黯淡下来,天空转瞬间竟带上一点灰蒙,带着点凉意,有点点雪花飘落。
“风雪将至,小生体弱,就不陪诸位了!”书生说完身姿卓然的转身而去。
不过快要入林之时,顿了顿道:“道长,观这女娃所穿之衣应为七里商行的七绣坊新制,并且近期只相售王城贵族,不曾外流。道长还是小心为妙,勿要惹了不必要的麻烦才好!”
说完竟又腼腆地浅浅一笑,不过这眯着眼睛怎么看怎么都透着玩味之意。老道士被他这一看不禁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哎,我说这书生真真是……”
老道士无语的吐槽了一句,心里补充两字,怪气!
不过被他这么说,老道看小萝莉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变,不会那么巧吧?
最近测算命理略有不明之处,难道是应在这里?可是不对啊,老道此次下手之前可是刚刚测算过一卦,并无大碍啊!
难道我又截错人了?
越想越不对劲,老道赶紧蹲身从腰间摸出三枚百家钱。
近似贴地的看着跌落在地的三枚古币,老道原本就大的眼睛更是差点瞪出眼眶外。
“错了,错了,这次是又闯大祸了!”
说着还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巴子。
看着下面老道士的拿铜钱算命的举动,江隐心思又是一动。
看另外两人的神情,这老道明显不是在胡闹,看着他确有其事的样子,这算命或许也不是无稽之谈。
这个世界越来越不简单了。
“老道,这是又截错人了?痴迷幼女,却又唯独对幼女有脸盲之症。如今青州戒严,风声正紧,奴家也得收着点,花楼事忙,就不在这陪着两位了。”
花懿说完竟又对着一旁一直被忽略的小萝莉微微一点头,露出和善一笑,便悄然退去。
这样就够了,过犹不及!
王城的水不好淌,这老道已惹祸事,此时若真向女娃施以援手反倒不美。王城中多的是能人异士,总有厉害的测命师通过特殊手段查到些什么,自己与这老道毕竟有些来往。
这书生果真不同反响,不沾一尘,仅三言两语就让还未谋面并且远在王城的贵人欠下人情。
自己与之相比落了下乘,不过不管如何,至少不能为花楼结仇。
“哎,花楼主,不可……”
看着即将远去的花懿,老道士忍不住急忙挽留,不过话过一半即刻止住。
已经得罪这王城连名号都不清的大势力,这花懿匆匆离去,明显是不想沾染因果。
自己此时若将她强留下来,反倒与之结仇。这岂不是旧祸未解,新祸又至,还好及时住嘴。
老道感觉自己最近真真是命犯太岁,回去后必得好好持斋茹素,谨心静气才行。
不过如今这祸又得何解?
老道看了看如今唯独留下一人的“酒剑仙”,只是自己近几年才堪堪成为这守界使,与其并无太多交往,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