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
“来,众爱卿请起。都说了,不必拘束,来,大家继续。”慕容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目光放在了楚清泠身上,“刚才楚小姐的舞让大家都意欲未尽,但跳了这么久,想必也已经累了,楚小姐就先回座席。不知,还有哪位公子小姐肯上前表演?”
“父皇,既然这庆功宴是为云世子所办,那,何不请云世子来一展身手?”
慕容芙这话虽是对慕容詟说,但目光却向云夙那儿看去,只是云夙一直低着头,把玩手里的酒杯。
皇帝看着慕容芙一直看向云夙的目光,眼睛微微一眯,继而笑道:“那,不知云世子意下如何啊?”
“皇上的话,臣理当听之。”听到皇帝的话,云夙终于抬起头,只是在那一瞬间,余光瞥向楚清泠,但很快移开。
“嗯。”慕容詟点点头,眼眸里有些似笑非笑。问道:“只是不知云世子想要表演什么?”
“云世子常年浴血沙场,自然是表演与武艺有关的。”慕容寒单手撑着脸,对云夙说道。
楚清泠微微皱眉,这大殿之上,天子主位,若公然舞刀弄枪,怕是不妥,一个不慎,恐怕会被安上篡位之名。
云夙听了慕容寒的话,脸上有一瞬的讽刺,但很快,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今日这宴会虽是为臣所设,但在皇上面前,臣不敢舞刀弄枪。且战事刚过,又何必动武?太子您就别说笑了。”云夙将酒杯放下,瞥了慕容寒略显尴尬的脸,继续道:“刚刚楚小姐那一舞,也着实让臣惊艳。楚小姐舞姿卓越,想必对乐曲也必然是懂的,不如,赏个脸与臣一齐奏曲,为大家和皇上助兴。如何?”其实,让云夙意外的,不是她的舞。而是她借跳舞揭穿了繁贵人假孕。一个深居闺中的嫡出小姐,心思又如何这样的缜密?
云夙这句话一落,楚清泠就感受到了来自四周想要把她瞪透的目光,不禁汗颜,她只是跳了个舞而已,怎么就牵出了这么一大堆事,现在好了。过了今天,她估计就成了全京城女子的敌人!
“云世子缪赞了,臣女只是个闺中女子,怎能与您同奏,恐怕会闹笑话的。”心里抗拒归抗拒,表面上终究要有礼数不是么?
“呵呵,楚小姐之前跳舞时也是这么说。”云夙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清泠。
楚清泠表面上强扯出一抹笑,但心里早就把云夙骂了几百遍。深呼吸后,对上云夙的眼眸说道︰“既然云世子有的兴趣,那臣女自是陪之。”
“既然楚小姐都同意了,那么皇上,可以开始了吧,可别让大家久等。”
“那好,云世子想要什么乐器,就拿吧。”皇帝再一次让乐师上前,到云夙那里去。
云夙跟乐师说了两句话,只见乐师点点头,便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后,乐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只是手里多了一只玉箫,而身后还跟着一名侍女,侍女手里倒是端着一把琴。
将玉箫递到云夙手里后,侍女也将琴送到楚清泠的面前。
这曲子,是云夙先起的头,但他没有告诉楚清泠曲名。就先站在座席上,手持玉箫吹了起来。
在他吹后,楚清泠就猜出他吹的是什么。赶紧调好琴弦,很快就跟上云夙的调子。
在听到楚清泠的琴声后,云夙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满意。
其实他们奏的曲子是很有名的《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这首曲子听起来十分轻松欢悦,虽是表示初春景象,但用在战事胜后也很合适。
一曲完毕,殿中仍余音绕梁。
“好好好。”每一次,慕容詟都在表演完后第一个鼓掌称赞。继而其他人才纷纷附和,“云世子常年不在城中,想不到你这箫吹得如此好。还有楚小姐,你与云世子的配合恐是天衣无缝啊。”
“皇上缪赞。臣(臣女)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