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好事的人问了一句:“是什么?”
楚清泠抬眼望去,发现那个好事者就是慕容寂瑶。慕容寂瑶见楚清泠看到她了,对着楚清泠调皮一笑。
那小厮将头磕在地上,道:“我不敢说!”
“没事,你有什么便说出来,这儿最大的主子是皇后娘娘,如若你真有委屈,皇后娘娘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楚清泠不紧不慢的对那小厮说道。
要知道,沈熏这位好皇后,可是一直以来以一视同仁,贤德宽厚的姿态母仪天下的呢!
皇后似乎很满意楚清泠这句话,笑着对那小厮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本宫会公私分明的。”
楚清泠等的就是沈熏这句话,含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只听他说:“因为二小姐要把小的拉到葬坊活埋了。幸亏小的命大,逃了出来。”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官家小姐纷纷嘘声。活埋,这楚府二小姐的手段可真狠毒。
“你个奴才,好生胡说八道!”楚常霜终于按捺不住,站起来走到殿中央,跪道:“皇后娘娘莫要听了一奴才的妖言。”
沈熏的脸色一时脸色阴沉,刚才她才说过要公私分明的,结果现在可是进退两难。
“既然这样,那你可有证据?”皇后毕竟经过风雨,倒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淡然地说道。
“小的有。”小厮拿出那日楚常霜自己口口声声说的证据——手帕,“大小姐是认识这帕子的。”
“是么?清泠你看看。”皇后命人将帕子拿上前给楚清泠看。
楚清泠细细看了一眼后,回道:“臣女认识,这是那日妹妹说我院子里的丫鬟碧桃与那小厮有私情的证据。不过后来证实那个丫鬟不识字,更不会女红。帕上的字不是她的。我也就没去计较,就当是误会将此事翻过去了。”
“大小姐,其实,那帕子是奴婢的。”一直在后头沉默的碧浣,跪到前面来说:“奴婢名唤碧浣,是碧桃的妹妹,我读过点书,懂几个字。我心里早有意中人,所以,那帕子是我与情郎的定情之物。只是被二小姐拿去,诬陷我姐姐。”
“你血口喷人,本小姐诬陷一个丫鬟做什么?”楚常霜不到最后关头,自然不会承认。
楚清泠听过碧浣的话,又似是刚想起什么似的,目光殷切,语气无奈地说道:“妹妹可是在为那日碧浣不将我的银耳汤给你之事而怀恨在心?其实你不必如此,我既已将银耳汤赠与你,你又何必把怨气撒在一个丫鬟身上。”
这让在座的各位官家小姐都不禁明白,那楚府二小姐是心胸狭窄,为自己长姐的一碗银耳汤便将怒气撒到一个无辜的丫鬟身上。
刚才在楚清泠还未进殿的时候,与楚常霜交好,相谈甚欢的一些小姐,看着楚常霜的目光也与其它人带着厌恶的目光无异了。
人就是这样,在你得势的时候,便供你为神佛,而在你失势之后,就将你视为粪土,弃之一旁。
皇后微微皱眉,那楚常霜无权无势。虽然是楚府的小姐,可除了楚府嫡长女与她自己不知之外,有高权的人都知道,那楚常霜并不是楚霖的亲生女儿。
之所以楚霖不休了李苾,还不是因为当年那圣旨。以及现在那个名医的名声还流传在民间。
但现在因为她,这个赏菊大会被搅得乌烟瘴气的,沈熏自然不喜。
故意咳嗽了两声,皇后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这边望来,才说道:“楚府二小姐你可认罪?”
楚常霜死不认罪:“臣女当真是被冤枉的,还请娘娘明察秋毫。”
楚清泠起身说道:“算了,皇后娘娘,妹妹她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既然那小厮没事,也就罢了吧。”
楚清泠的话,使得众人纷纷侧目。以前大家对这位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楚府嫡长女,各有说法。自视清高也好,懦弱可欺也罢,经过今日,大家对于楚清泠的说法就是宅心仁厚,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