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泠到苏家后没有久留,只是待了一会儿就回了楚府。云夙没有了马车,便陪着楚清泠走回楚府。
到碧泠阁,迎面而来的不是伶俜,而是碧桃和碧浣俩姐妹。
碧桃指了指伶俜的小房间,急急地说道:“伶俜姐姐今天没有出来,奴婢早上去叫她时发现她头挺烫。但伶俜姐姐又不肯去看大夫。”
“怎么会这样?楚清泠狠狠皱眉,伶俜很少生病。最近她常常不在家,忽略了伶俜,不知伶俜已经生病。
等走进伶俜的房间,楚清泠才发现,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伶俜的小脸惨白着,血色尽无。躺在床上,小脸痛苦得揉皱成一团。紧咬下唇,头上有着一层密密的汗。
快步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才发现额头烫得吓人。替她把了把脉,时间越推久,楚清泠的柳眉便皱得越紧。讲真,楚清泠还是不太相信伶俜会得这种病,可事实如此。
楚清泠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去。云夙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见楚清泠走出来,便问:“怎样了?”
“没事。”楚清泠摇摇头,“云世子跟我进去吧!”
云夙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楚清泠进去了。来到伶俜将床前,云夙见伶俜的脸色真的很惨白,恐怕不是寻常病。
云夙也会医术,看了一眼楚清泠,无声的询问。
“鼠疫。”平平淡淡的声音,却让云夙的脸色微微一变。
“云世子会不会治?”楚清泠抓住最后的希望,她不会治,甚至连鼠疫都是只听闻却不曾见过。
“本世子哪有那么厉害,鼠疫不常见,可以说是难得一见。不过这病传染得很厉害。当时的晏城就遭遇过全城鼠疫,几乎无人幸免于难。”云夙摆摆手,“能治鼠疫的人不多了,其中就有当年的神医刘笃。”
“不,京城里还有一人。”楚清泠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云夙挑眉:“你可不要告诉本世子是他。”
“云世子猜对了。”楚清泠一笑。全京城只有一人能医百病,是天下医术最高的怪医——风吟沧。
云夙看着楚清泠走出去,本想跟过去,但走到她的门口时楚清泠已经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雕得精致的木盒。
云夙上前一步:“这是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现在赶紧去风吟沧的医馆。”
其实说是医馆,也算不上。毕竟,那门前人虽多得要命,屋子却又破旧得很,连那门都快塌了。匾子上刻着与别的大夫不同的“怪医”二字。
传闻这位怪医脾气着实是古怪得很,每天求医的人这么多,可也没见他医过一个。连皇宫中人来求医也是拒之门外,而有时他难得出来一趟,看到路边一个乞丐快死了都会心血来潮地把他医好了。渐渐,风吟沧怪医的名讳便传出来了。
看门前人那么多,从正门进是不可能的了。楚清泠与云夙对望了一眼,明白各自心里的心思,云夙和楚清泠来到一个人较少的后门,只是这里永远锁门。
揽住楚清泠,云夙轻运功便越了过去。墙内与墙外大有不同。墙外的东西破旧又脏,这里却截然相反,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