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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竞渡无悔江岳冷...1

煜泰二十八年,五月初四,针工局差遣两个婢女到王淮宁私宅,进了内院拜见太太。她们带来的是几套全新的诰命礼服,还有未嫁女儿的补服——王淮宁特地请针工局的老人来家量过烜徽和欢颜两个人的身材。这次衣服是认真做的。欢颜奉命领了自己几套衣服,据说那是初五以后在“女义学”里天天穿的。她郑重其事回到西厢房,还是读书写字。她已经狠读几天女四书,果然记性好,如今倒背如流。偶尔遇上不解之处,她就跑去问烜徽,甚至问太太。太太原本只把学问当作修身辅助,一意在女德上,如今欢颜问的问题她竟不能回答。丫鬟仆妇们看王淮宁三番四次问欢颜的状况,很怕亏待了她,渐渐知道太太与烜徽暂且失势,对三姨太也便陪笑讨好,竟似郡王在世时战功全盛的光景。欢颜看太太不能作答,她也不轻狂,只像书呆子一样走了,另想别的法子去。

王淮宁既然要栽培她,她又开始欺哄二进院门的护院,大步走到书房找烜功啰嗦。烜功听她筹备义学又像刚写戏本时那么用功,稍微动容,细细帮她筹备来。从前她不在意,这一细读,就悟出许多人所未知的道理,联想看过的四书、官制之类,加上写戏时搜罗的佛经故事、历代掌故,居然举一反三,旁征博引。烜烈偶尔在院子里经过听见,恨恨不已。烜勋被苏勒几次拆迁武士拉拢,多半出去鬼混、骗家里说会见大儒——苏勒自有技巧,烜烈是个色厉内荏之人,潜质有限,烜勋不过是骄纵了,底子聪颖。若是王淮宁的儿子今科成就榜首,苏勒在王家的地位就要削弱。可叹烜勋到底年纪小些,遇见一两个精心安排的诗妓,就倾心酥倒了,恨不得早些把“好姐姐”迎入家中。苏勒每每看见他的痴态,想起欢颜对步辰鱼的执念,又笑又气:姐弟俩虽然隔母,有才华为情所误倒是如出一辙!

苏勒故意冷上欢颜一两天,闭门在家睡觉,也不让老嬷嬷过去,欢颜半点不惦记他。最后他受不了,还是派老嬷嬷走一趟。欢颜见面认真说:“我的意思已经跟苏勒说明白了……你劝他仔细想其中道理,好好养伤!”

苏勒听见传话,欢颜只剩下些微同情给他了!他一摔手中的书卷,偏偏还是她的戏本。她的文字初看平淡,细看却有颗慈悲心,居然被他越看越动心。最初的争抢好胜、后来对她单纯的喜欢与他的功名心切混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孰轻孰重。他只不留心,他对她是放不下了。

那些小戏子当然是被烜功送到贝子府。步辰鱼借故带着何账房来一次,实则因为王家地位不同,苏勒的重要程度也升格,龙头另有嘱托给他:希望他从王淮宁处探听中枢近况,以便各地会众及时行动,躲避官兵追捕。步辰鱼一走进贝子府的后花园,就看见一棵石榴树花意正艳,藤萝宛转,装点着小小花园里的亭台水榭,一群小戏子站在一处廊子地下咿咿呀呀唱戏,远远听来还是《樱海记》。苏勒快步迎到梧桐树下来,步辰鱼对苏勒笑道:“你和王姑娘也是姻缘天定,这戏里的主角多像你!”

苏勒原是故意的,就势一笑,低声道:“师父,原来她就是你要找的五贯,我听了《戡乱记》才知道。”这明明是唬弄步辰鱼。

步辰鱼却不分辨,抬手拍他肩头:“越是文品端方的女子,为师越放心,送算没让你为了大家的事委屈迁就痴傻女子。我那天碰巧与朋友听了她对荆王说话,那孩子冰雪聪明,是你的良配。我看她也不记得与弟兄们的纠葛,你到时候安心成婚就是,举案齐眉。”

苏勒听了最后一句,有些没道理的忌恨:步辰鱼着力要他好好成婚,恰恰证明是关心欢颜的。他故意说:“一个侧室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步辰鱼见过多少世面,心头五味杂陈:苏勒若是对欢颜没真心,就不会闹这样别扭了。步辰鱼笑一声,直接戳破他的心事:“你真是不在乎,何必大张旗鼓卖力讨好她?少年人喜欢一个女子就是喜欢,何必不好意思?会规也不禁你两情相悦!为师这次来也是让你放宽心,龙头已有明令,你身份特殊,欢颜随着你,将来大事成了也不必追究她出身!”

苏勒明知道他是为了欢颜特地说这些,也是一喜,故意道:“我就怕师父不高兴,说我假公济私,真喜欢上死忠太子的王家人,现在总算放心了……我,的确是从没见过欢颜那样的女子,我想好好待她。”

步辰鱼稍微放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勒眼中含笑,很快看见老嬷嬷率众多仆妇捧着许多托盘而来:里面竟是几家不同的粽子,还有新鲜或腌制的樱桃、桑葚、荸荠、桃、杏,也都出自附近不同的果园。连五毒饼、玫瑰饼也分了几种式样,糕饼上蝎、蛇、蛤蟆、蜈蚣、蝎虎塑形各异。苏勒一边请步辰鱼到石桌椅那边坐,一边道:“师父,你跟我一起挑挑看,到底选哪家的送人好呢?”

步辰鱼知道他筹备给王家节礼,本来的有些酸涩心情也变作了好笑:你一向是大手笔的男儿,遇上欢颜竟这样小心眼!他摇摇头:“富贵三代才懂吃穿,你不要问我。”

那些小戏子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赞叹:演戏就要像鸿瀛班主,连贝子也尊敬他!

端午节还是到了!民间的少女已经戴了四天石榴花,内宫妃嫔和百官家眷也已经穿了四天艾虎补子蟒衣,到这天清晨,节庆气氛炽烈。王淮宁参加完早晨朝贺,故意不去中枢应卯,反而站在宫门外大声对同僚道:“我回家带女儿纵马踏青!”

这些天有几十封奏折参劾王家御宴失仪,皇帝一概斥为诬告。许多官员皮笑肉不笑,都对王淮宁打趣道:“王大人果然是个慈父。”

王淮宁笑道:“我那女儿自小习文练武,不比畏首畏脚的女子。她快要出嫁了,像如今男装与我外出骑射、将来不知道还有几回?”他就是明目张胆把苏勒私会一事说成佳话,显示别人没权力指摘王家。

众官暗里忌恨他张狂不提。

太子留在宫里,跟着皇帝到御花园,亲自检看宫宴的筹备。一群小宫女正用清水喷洒石榴花,她们头上都佩着艾叶,身上飘着药符的香气。宫里所有门旁都安放菖蒲、艾盆,各处挂吊屏,上画天师或仙子仙女执剑降五毒故事。老驸马很快走进来,端详皇帝表情慈和,就说了王家协助收容还俗女尼一事。皇帝笑道:“朕赐给他们花园本来是补官邸的空缺,也让王肃好好养生,他还是这么恭谨,罢了,这也是为朝廷着想,传旨嘉奖他!另外赐给那些女尼每人一份节下恩典,准她们今天吧!”

成恩叩头领旨,打发手下得力的太监赶紧传旨去了。

这几天,欢颜都无心筹备节日,王淮宁回家时,她还在屋子里读书。王淮宁大步走进内院,隔着窗户朗声招呼道:“欢颜,出来,为父还带你骑马去。”

欢颜忙丢开笔墨,套上节日蟒服,不戴金冠,只戴乌纱走出来,要给王淮宁磕头。王淮宁一把拦住,看她眉黛不扫、又添了几分书卷气,颈上一道链子,是他吩咐不可离身、太子赐的玉佩。王淮宁暗叹:谁知道是这样。若非太子只珍爱太子妃,别无妃嫔,欢颜的前途还不一定止于苏勒!

王淮宁道:“好了,你反正要嫁给清国人,也不必换帷帽了,跟我来!”

欢颜虽然喜欢骑马,还是站着不动:“老爷,我还没教书呢,你就提苏勒!”

“好!”王淮宁一摆手:“等你教不明白、哭着回来,再提苏勒不迟!”

这些天他对欢颜越发和蔼,欢颜也就“不念旧恶”,对他亲近起来。这番对答半是玩笑,她皱眉补一句:“我一定会用女义学光大门楣,不会嫁给他的!”

王淮宁一笑,不再搭理她。

太太和烜徽正在筹备过节,在屋子里相对叹息:王淮宁有安排,今天先让前来奉承的中下官吏女眷齐聚御赐花园,等到宫里下旨,就让欢颜当着众人面,宣布亲领女义学,那才叫声势浩大。找到道路说,端午节也是“女儿节”,主要是出嫁女子回娘家的日子。但今年钱家女眷反要依傍王家而来,可见势力颠倒。太太饮恨。

今年欢颜已经不再佩戴五彩长寿线,只将一只银丝骑虎健人簪子揣在怀里,银锁虽然经婆子送回来,怕与玉佩磕碰,也不能悬在颈上,然而拴在腰带上,真是样样颠倒。王淮宁走几步,又道:“你出去不必慌张,只装做男儿就好!”

欢颜大喜。

他们到了一进院子东南角院,欢颜看见车轿房檐下钟叔牵着一匹年齿还小的马,她却一愣:那不是苏勒当天给她的东西,已经送到家里来了。她说:“我要骑三哥哥的马!”

王淮宁道:“那天你带着他的戏班子赶走荆王,怎么不客气几句?”

欢颜料想此行又会碰见苏勒,就想退回去。但她记起女义学开办在即,不敢提前惹恼王淮宁,怕被剥夺机会、万事皆休,只好默不作声,低着头。王淮宁却顺势看见她腰间的银锁,早先他没多想,现在一看上面男子的装扮容貌醒目。

欢颜低声说:“干嘛老是骗我、逼我呀。”

王淮宁暗自计算时辰,随口说:“那也罢了,你换了烜功的马无妨!”

欢颜不知道他另有打算,只是欢喜,忙催着钟叔换马。钟叔微笑而去,想着三省近来神不守舍的情形,离了欢颜眼前,就叹息一声。

京师风俗,从清晨起,百姓都出门踏青,轮流拜过天坛,祈祷避毒,再往河边去,看赛龙舟。王淮宁与欢颜直接骑马出来,他身边的长随都诧异,却不敢多问,只把欢颜当少爷一样簇拥着,父女二人被稳稳护着离开这一带官宦宅第。前面豪门的女眷正出门登车,御宴当晚几名少女又凑在祖百龄家,眼下要去吴侯家磕头贺喜。她们换回女装,尚且带着帷帽,一回头看见欢颜公然行路。其中心胸狭隘的少女又要气恨,人的嫉妒心很奇怪:凡是别人有的自己没有,嫉妒的人就痛恨对方。

欢颜也多了见识,大胆扫她们一眼,硬是从随从衣装容貌、她们的身形举止中辨认出她们来。她心头一凛,也不喜欢她们,板着脸与王淮宁一起绕开那段路,走到百姓中间去了。

街上人山人海,看见大官骑马出来,百姓们都流露出敬畏与好奇的神色。王淮宁在他们头顶轻轻一抬手,声音不大,对欢颜道:“过了节,太子正式监国。”他没有继续说出两者关联,欢颜如今也明白,百姓安危早晚系于太子一身,而太子执政得失很大程度上受王家影响。她的家族即将影响这些百姓的命运。

欢颜由衷说:“老爷,你们真了不起!”

王淮宁从前严肃,欢颜对他如同避猫鼠,如今他被她骤然赞叹一句,心里竟也有些甜,起了一家之主的自豪。“丫头没见过世面,你祖父才了不起!”

欢颜认真道:“等你到了祖父的年纪,你也会更了不起!”

王淮宁由衷而笑:“好了,你好好观察世情。”他知道,能够名留史册的名媛都见识广博。既然欢颜阴差阳错不是妾妇材料,反而引动英豪来投,他就要自己的庶女也作一代名媛。他自己、当然要做中兴名相!他不信大好河山就会沦落下去,他不信自己发狠会治理不了朝政百官,他不信凭太子的信重他没法大展拳脚……重要的是,他也看不起右相赫新城、左相林光若。论其倾轧手段,两相用的都是惯常招数,换了旁人未必学不来。两相只顾安富尊荣,实则缺少吏治与平衡天下盐铁经济的才干,才会令政务废弛!王淮宁知道自己一定会争权夺利,但是除此之外,他相信自己能把天下治理得更好!他说:“你要知道,那些还俗女尼来自四面八方,她们的见识经历可比你多,你要想驾驭她们并不容易!”

欢颜看他真让自己长见识,又欢喜起来:“好!”她瞪大眼睛看着街上的一切。“谢谢老爷!”

王淮宁策马走了一段,渐渐听见街上传说王家的事:百姓无知,将皇帝恩宠、王肃清廉仁慈、女义学的意义夸大十倍,就连王家的子女也被混猜成个个神仙人物。王淮宁心一宽:这样烜徽的婚事也能将就了!

欢颜脸红,一下又想到苏勒带她去看戏的情形,那时候外人也在胡乱猜测……她心软,蓦地想起今天是毒气最重的日子。苏勒的伤口虽然长合了,内里气血毕竟没有完全通畅。他本身三灾八病,那天忙了整天却被她狠狠抢白,这些天她也抵死冷落他派来的人。他既受气,又受毒气,可不要出什么好歹。街上五彩缤纷,有许多卖菖蒲酒、艾草、雄黄的小摊子,都白送五雷符、五毒苻。还有卖小荷包的。欢颜心里想:要是有别的女子知道苏勒的好,那就太平了。

她真希望一转眼看见有人主动追着照料他,亲手给他系一只香囊,那就能暖了他的心。她毕竟直率,将一句话脱口而出:“他只是太孤独了。”

王淮宁在一边听了,心下慨叹:女孩家究竟好骗!苏勒私底下与百官拼酒,拉他们通过煤矿洗白赃款,这些豪举目前还是不能跟她说的——王淮宁与苏勒战绩斐然。只六七天,就收罗了二十余名五品以下实力官员。那些人都是年轻、刚提拔上来、挤不到赫新城眼前,果断投靠东宫一系。他们给王淮宁和苏勒的孝敬就赶上倒掉四川巡抚的全部家产,如今都通过苏勒找晋商、放在票号里滚利去了。而苏勒给他们摆出的财路,更是他们付出的十倍!

说话间,他们随着人流先去天坛。

路上人纷纷议论,又变成如今两大话题:

“大戏楼的案子都过去五个月了,愣是没破,其实什么好纳闷的,不是乌衣帮就是红莲会嘛,只可惜他们四处作乱,官兵就是抓不住影子!”

有一个人说:“哎,听说没有,前两天东厂抓走了二十多个书生,都是新东林党的,惟独没有抓萧无双,看不出来,衣冠禽兽啊!人家都说他是绍兴第一才子,居然有辱斯文——出卖仕林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一个算卦先生一边走,一边说:“那有什么稀奇!书生造反,三年不成!那些读书人都是脑袋发热,说话好听,叫了真章就软了!”

一个形销骨立、批发跣足的年轻男人忽然推开两人,浑身酒气,踉踉跄跄朝前走去,头也不回道:“滚开……谁……谁说的!你们放屁!”

他不辨方向,冲撞了王淮宁长随的马,把欢颜也吓一跳。

算卦先生识得官服,知道王淮宁不过是六品官,还不介意。他已经转过脸去,隐隐觉得不对,回头仔细再看:这对“父子”好仪态,年长的竟有相佐之气,年少的难说是什么相法,只令他不安……醉酒的书生一抬头,他正是被流言所苦的萧无双。他忍不住骂道:“那个……坐在马上的,还是王欢颜!”新东林党虽然抨击朝政,却在意男女大防,如今他才会直言骂出。

欢颜更惊骇,仔细想想:如今除了大官人家,外面百姓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怕说破了就得回家,索性在马上一拱手,彬彬有礼答道:“正是小弟!”

萧无双听得一耸肩,他记起王烜礼的交情,这才算了。

王淮宁只瞪着萧无双,看他退步走开,才对欢颜道:“你记住了,那些新东林党都是无君无父、数典忘祖的东西!”

欢颜点点头,却听见周围几个百姓议论说:“可惜了他的才气啊,据好多先生说,论起当今策论,没人赶得上他……”

在临街一座二层酒楼,步辰鱼包下全场,让鸿瀛班上下乐一乐。他们都是背井离乡,又无女眷,也不外如此。他已经推开窗子,放下里层薄纱帘子,望了街上好久,自己还没留意。郑小南端着酒杯,就像来搭话,玉无痕淡淡一笑,却把郑小南拉住了,结果旁人更不敢打搅他。窗下有个饶舌的小贩在讲红莲会的传闻,将他们说得个个凶神恶煞。

欢颜路过这里,禁不住转脸对王淮宁道:“那些歹徒还有人心么?这还了得!”

步辰鱼本来就听见喧闹声里,针对自己实际所属的帮会骂声阵阵,他有些烦乱,映在杯中酒里的俊颜都显得僵硬。他一低头,更看见楼下添了一队人:欢颜分明是听见那些咒骂红莲会的话,她正义愤填膺。她本有些豪气,如今更是扬眉吐气,不免牵着马缰绳摩拳擦掌,简直恨不得亲眼看见那些“匪徒”,惩治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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