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沐曼来说,这个年过得也很不错,别的不说,就说这年味,真的甩了前世几条街。
就是一大堆礼节来往坑惨了沐曼,她也没想到,她父亲只是一个商贾而已,居然有这么多往来,和王姨娘一起准备礼物和回礼准备得都要吐了。
“大小姐,许大公子带话,邀您15日酉时在清河一聚。”
沐曼有些诧异,好像前两天收到下面人送来的消息,许家最近出了不少事啊,许宁怎么还有空来见她?
15日?那天好像是元宵节吧,听说还有花灯的,他该不会要约自己花前月下吧?
好在还有5天,赶紧让下面的人好好查查,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5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但沐曼仍旧没有收集到任何和许家有关的消息。
沐曼叹了口气,看来彩衣亭发展得太缓慢了。
当天晚上,沐曼还是准时出现了的,毕竟也是合作伙伴,不好下人家的面子。
清河附近一家酒楼的某一个包间内,沐曼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印象中永远白衣飘飘的男子此刻瘦成了竹竿,还有脸上的胡子,怎么也无法让人把他和许宁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他就是许宁。
“你……怎么了?”
“来啦,想吃些什么?”
“随便好了,你没事吧?”
“没事,很好。”
“可你瘦了好多,还长胡子了,出什么事了?”
许宁看着沐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麻烦事说出来,就算不能帮你解决,也可以替你分担啊。”
许宁突然就微微笑了起来,可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有些悲凉。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怎么会!你明里暗里帮助提点过我几次,我怎么会讨厌你?”沐曼心想,这个许宁也算是她来这后的第一个朋友了,不管是在梅心亭,还是在沐家大堂,这些恩情,她都记得。
听到沐曼这么说,许宁总算是发出了愉快地笑声,不过,他还是没有讲自己怎么了,只是解决了沐曼的心头大患。
“以后,你我二人的婚事作废。”
“当真?”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沐曼竟还有些不信。
“当真。”
哈哈哈,沐曼在心里狂笑,如果真的作废了的话,我就可以给自己来一剂假死药,然后带着那四件衣裳去占山为王,过着‘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的潇洒日子了。
“彩衣亭是你的势力。”
沐曼登时停止了白日梦,这句话没问题,问题是,许宁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懂了沐曼的疑问,许宁直接也不卖关子,“自我派人给你传话后,我家附近就多了一些人,府内也有几个家丁不安分起来了,听说彩衣亭是最近新起的势力,而你两个多月前才去了落雨间,没过多久那里的小二就成了彩衣亭的掌事人之一。”
沐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为避免许宁生气,还是解释一下吧。
“好吧,我承认,是我让人去查查你家到底出什么事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我,我先是收到消息,说许家有大的变故,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然后你就约我见我,我可不得查查吗!”
谁知,许宁竟像无事人一样,丝毫不在意沐曼的话,只是浅笑着递给了沐曼一个精美的盒子。
“这里面有一块玉佩,是我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好像和你外祖家有些关系。”
沐曼打开盒子,不错,玉佩很漂亮。
沐曼仔细观察这玉佩,要说她对什么最感兴趣,那肯定是她老娘了,既然这玉佩和她老娘有关系,她自然是得好好看看的。不过……
“为什么我外祖家的玉佩会出现在你父亲手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我外祖家是谁?”
“我不知道。”
沐曼斜了一眼许宁,合着你拿一块玉佩给我,说是我外祖家的,其他的就一问三不知了?
“还有,曼儿,我父亲说…说…”许宁有些难以启齿,说出来就是挑拨父女关系了,可他父亲那么叮嘱他肯定有用意,不说又不行。
“曼儿,”许宁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提个醒,说得委婉一点,“小心身边的人,你沐家,没一个简单的。”
沐曼诧异地看着许宁,不是因为他刚才的话,而是因为他话里透出的浓浓的关心,沐曼微微笑了笑,原以为只是朋友,现在看来,当兄妹也很不错啊!
想到这,沐曼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嗯,我知道了。”
“嗯,最近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去看你,你自己多小心点,尤其注意沐家的人。”
“知道了。对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宁看着沐曼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心头微动,却还是拒绝,“没事,我能摆平。”
沐曼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选择让人分担的,作为朋友,尊重他就行了。
“不管你到底有事没事,我就想对你说一句话,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白衣飘飘的公子哥。”说完,沐曼就出去看花灯了。
许宁却是失神地坐在凳子上,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本想去找沐曼,却被随行的小厮告知沐曼已经回家,无奈,只好回家去整理仪容。
至于沐曼,一开始确实是打算看花灯的,后来觉得就她和紫衣两个人,没意思,就打道回府了。
春节过后约莫半个月的时间就是沐离的生辰了,沐家决定好好操办这次的生日宴会。
于是,刚从春节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沐曼又掉进了另一个坑。
“啊~”终于,坐在一堆礼品中间的沐曼忍不住喊出来了,这么多礼物,有完没有?
“咦,大小姐,这里居然还有一份从京城送来的贺礼。”
沐曼‘唰’的一下做起来,顿时就有了精神,“拿来给我看看。”
‘恭贺沐兄生辰快乐,小弟远在京城,无法亲自到场祝寿,特奉上精美礼品一份,还望沐兄海涵,他日,小弟必登门道谢。’
沐曼挑挑眉,从京城来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用的敬语。
再看看落款,汪白?这人是谁?
“青衣,你可知汪白是何人?”
“奴婢不知,不如让绿衣查查?”
“也行。”沐曼想了片刻,“算了,还是被查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是的,没关系,自从沐曼知道她和许宁的婚约不作数之后,就一直安排着假死一事,还有彩衣亭的一系列事物。
沐曼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就想成为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不过既然要走,彩衣亭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正好许宁知道,交给许宁算了,至于那些产业,也一通卖给许宁,自己占一小份股好了。
沐曼这边白日梦做得爽快,一连几天都没好好做事,以至于宴会当天,差点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