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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医生与出租车

首尔市麻浦区,正直午夜时分,一位女子在一男一女的搀扶下从酒吧走出来。这女人喝得醉醺醺的,在路旁扶着树吐了好一会儿。

“没事吧善雅,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一边比较清醒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背说。“或者到我们那里住一个晚上吧。”她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他是她的男朋友。

“没关系。”女人停止呕吐,抬起头来看着女孩。“我自己就能回去,打个车!”

等来一辆出租车后,这对情侣把善雅扶上了车。目送他们离开后,这对小情侣也回了家。

善雅躺在车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话,司机时不时撇着后座。“小姐你喝多了吧。”司机开口问道。

“我没喝酒!嘿嘿……只是喝了点水,可是怎么也醉了呢……”善雅是真的醉得厉害,司机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司机一路抿笑,窗外早已没有高楼建筑,车子越开越偏,路边也没有人影,之后车子在一栋废旧平楼停下。车里,善雅已经沉沉睡去,司机解开安全带下车来,四处张望后径直来到后座。看着眼前昏睡的女人,司机露出了笑脸。善雅脖子上带着金项链,耳朵上挂着闪闪发光的珍珠耳环,手腕上还有一副手镯,看上去像是玉镯。司机二话不说,赶紧俯身向前取下这些饰品装在兜里,扛着善雅就进入了屋子……

“尸体在路边草丛里,是附近挖菜的大叔发现的。”黄顺范指着尸体说。“死者身份还没有确定,因为找不到死者任何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

闵泰延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尸体。尸体被泡在血泊之中,血液是从胸口处流出来的,衣服紧紧粘在面上,虽然有很多血,但是却看不到衣服表面的破口子。黄顺范也蹲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说:“看看吧,怎么死的。”

周围没有近距离的鉴定员,闵泰延开始和死者进行交流。血液逆流,画面重现。可是奇怪,闵泰延并没有看到死亡画面,而只看到了死者被谁扛着丢弃在这里。收起獠牙,淡去异样的瞳光,闵泰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这不是凶案现场,而是抛尸地点。”

“什么?”还以为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画面,听到闵泰延这样的回答,黄顺范有些发愣。“是谁扔在这里的?”

闵泰延站起来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们回来了。”身后传来俞静仁的声音。“我们在草丛外围发现了泥土脚印,因为公路上有泥土,所以还意外的还发现了一处车轮印记。这里这么偏僻,应该不会有车子会在这里经过吧,所以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闵泰延点点头说:“这的确可能是凶手抛尸时留下的,这里不是凶案现场。”

“诶?”俞静仁疑惑地皱着眉头,盯着闵泰延问:“闵检是怎么知道的?”很多次,闵泰延都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这个你不用管。”闵泰延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知道是什么车的印记吗?”

“应该是普通轿车。”俞静仁回答。

闵泰延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一旁照相几觉的鉴定,叹了一口气说:“等尸体带回去再说。”

“好久不见啊各位,我又重新回到特检队了呢!”一进门,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赵博士死后上面一直没有安排法医,听说有新的法医加入队伍,以崔东万为首的几个好奇宝宝可是耐不住性子,飞奔着来到了验尸房。可是一推开门,看到的法医竟然是老熟人徐素熙!

“徐……徐博士?!”崔东万和黄顺范兴奋得已经三魂飞了七魄。徐法医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性感,那么的充满女人味……

“好久不见啊,我那边的学习期结束了,正好这边听说缺法医,我就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你们还是没变啊!”徐法医当然知道黄顺范和崔东万的小心思,其实她更期待的是和闵泰延的再次相遇。

“徐博士?上面说的人原来是你……”最后进来的闵泰延看到眼前熟悉的老队员,心里便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生人,合作起来也不会太麻烦。

“闵检察官,好久不见啊,怎么样,过得还好吗?”面对自己中意的男人,徐素熙从不会吊儿郎当。温柔的声音响起,一旁的俞静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爽地瞄了一眼春意浓浓的徐素熙。

“说说看,尸检结果。”闵泰延并没有正面和徐素熙闲聊,徐素熙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他淡淡一笑,只是环抱着双臂站在一边。

面对闵泰延的一记闭门羹,她早已习惯,只是微微一笑,盯着闵泰延回答:“尸体无性侵痕迹,看似完整的尸体其实缺少了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心脏,还有两个肾。”

“少了心脏和肾?”黄顺范大惊。“是被凶手割走了?”

徐法医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还是在闵泰延身上移动着。

“还有呢?”闵泰延问。

徐法医握住尸体手腕说:“这里有不明显的皮肤色泽分界线,所以我猜测死者之前受手上肯定带了东西。还有耳朵,死者打过耳洞,但是耳洞附近有被划伤的痕迹,所以这也有可能是凶手强取耳环留下的伤痕。”

“劫财杀人?”俞静仁脱口而出。“可是为什么又取走了器官?”

“血液里检测出了被稀释了的麻醉剂,按比例算凶手原本注入的麻醉剂计量也是在正常情况下的。心脏被取走,凶手留下的疤痕十分规范,是专业医生的手法,所以凶手可能是个医生。”

“医生?可是为什么要杀人取心脏和肾呢?”俞静仁疑惑地问。

闵泰延看了一眼俞静仁,盯着尸体陷入了沉思。取走心脏和肾?麻醉?医生?难道会是非法器官贩卖?可是这样的话应该不止这一例案件,而且大多数类似案子也不会取走心脏,这毕竟是牵扯到杀人。

“那么,还有备好的血液样本吗?”黄顺范见闵泰延思考着,就替他去要血液样本。

“闵检查官还是老样子呢,对于血液样本的执着,真是让人不解啊!”徐法医一边说笑着一边递过了血液样本。“难道真的是用来收藏?”

回过神来的闵泰延上前一步结过血液样本,淡淡地说:“你不用知道。”放进包里,看了一眼黄顺范后说:“哥,你去调查一下被害人的详细情况。俞静仁,你再去抛尸地方找,看有没有凶手抛尸留下的其他的线索。”

分配好任务后,闵泰延回到了办公室。拿出血液样本,现在脑子一片茫然,希望能通过和死者的讯息能找到什么线索。扭开盖子,一口喝了下去。

眼前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带着口罩,无法看到脸。看周围的环境,像是在废旧房子里,一边的桌子上放着还在闪闪发亮的首饰品和手机……画面淡去,钻心的疼痛感袭来,还伴随着麻痹感,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确定了吗,凶手是一个医生?”黄顺范问道。

“穿着白大褂,麻醉药,专业手法,是个医生错不了。”闵泰延通过电话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黄顺范。“被害人还被劫了财,她的耳环、手镯、项链还有手机全在凶手那里,加上被取走的器官,我怀疑这是一起为了钱财而非法贩卖器官案。”

“可是手机在凶手那里,被害人的情况我也摸不清呀。”黄顺范跺脚叹气说。

“那就先看俞静仁那边地情况吧。”闵泰延挂了电话,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在哪?”

“我在抛尸地点周围想看看有没有目击者看到可疑的车经过。”俞静仁回答。

“我马上过来。”不多说,闵泰延已经钻入了车里。

没多久,闵泰延就已经来到了抛尸地点,俞静仁正坐在车头等他。

“了解得怎么样?”下车,摘下墨镜,闵泰延边走边问。

“哦。”看到闵泰延走来,俞静仁赶紧上前报告:“有几个小孩子昨晚有看到这里有一辆出租车路过。”

“出租车?”闵泰延皱起眉头不解。凶手杀完人后还打车抛尸而不是自己开车?难道有共犯?凶手没有车吗?

“有没有看到车熄火?”如果凶手不止一个人的话,从留下的脚印看,一个人抛尸,另一个一定还留在车里。

“这个就不知道了,孩子们只看到车里来回经过,没有看到停车。”俞静仁看了看记录本说。“这里这么偏僻,也不可能有监控了。”

“车牌呢?”

“抛尸在夜间,光线太暗也没有看见。”

线索又断了。不过这也是个很有用的消息,凶手是用出租车为工具完成抛尸的,而且凶手可能不止一人。

“走,回去再说。”找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只有回去再做分析。

两人先后开车离开,走出小路回到大路时,行驶在前面的俞静仁突然停车,身后闵泰延赶紧刹车停住。“怎么了?”闵泰延伸出头去大声问道。

“车子突然熄火了。”俞静仁回答。再次扭动钥匙,可是车子没法启动。见俞静仁久久没有动静,闵泰延便下车前去查看情况。

“怎么了?坏了吗?”温柔的声音响起,俞静仁尴尬地点点头。在偏僻的小道上车子居然坏了,还好自己来了这里。无奈,闵泰延无奈地打了一下俞静仁的头,抿笑着说:“你的车看是需要叫人来拉回去修理了,上我车去。”说完,闵泰延就走向停在后面的爱车。

俞静仁尴尬地笑笑,心里窃喜着还好有闵泰延在。赶紧下车跟上去,拉开车门的瞬间,瞥见对面马路那竖立着的一根柱子,监控头!

“闵检!”俞静仁拍拍车顶,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头,这是准确找出凶手的最后希望啊!闵泰延盯着监控头笑了一下说:“走吧,看来我们又有事做了。”

来到公安局,警察很配合地调出了地段监控。两人静静盯着屏幕,寻找着那辆出租车。果不其然,监控显示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果然有一辆出租车出现在了监控里。

“车牌号!”闵泰延按下暂停键,将画面放大。

“503635……”俞静仁指着画面喃喃。找到了凶手抛尸工具的车牌,这就离抓到凶手又近了一步了!

“东万,503635,你查查是哪里的出租车。”没有挂断电话,闵泰延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查出来了,就是麻浦区的出租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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