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霍振东便笑嘻嘻地从病房内走了出来,众位兄弟顿时呼啦声站立。
“兄弟们别急,晟哥说了,等他病好后定带着兄弟们灭了那帮杂碎哈哈。哦对了,老爷子,晟哥请您进去呢。”瞅着兄弟们齐射而来的迫切,霍振东不紧不慢地应对着。
李正华依依不舍地松开李玉坤的小手,说道:“真是事多,没瞧着我正忙着呢嘛,这样吧,我去去就来,你们先替我陪着玉儿。”
“老爷子您尽管放心,玉儿这么乖出不了岔子,您忙您的哈哈。”
随后,李正华急匆匆地进入了病房。
“晟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躺下,伤口尚未……”
一进病房,李正华便瞧见李晟正费力地打算起身,原本准备好的埋怨之词随之殆尽。
“爸,晟儿今日非给您老磕个头不可,一来谢谢您老人家宽宏大量肯接纳玉儿入门,二来也替敏慈敬一敬您的这份大恩。”
“扯淡,晟儿啊,玉儿再怎么说也是我李正华的根,我之决断和你无关,不过我可告诉你,等你病好之后,一定要把玉儿还给我,再这么下去,好端端一根苗子就毁了。”
看着父亲一脸的担忧之色,李晟不禁追问道:“难不成玉儿做了什么傻事?”
“哎,实话说了吧,为父阅人无数,凭我的直觉,玉儿日后必成大器,你那藏污纳垢之地,岂是玉儿生活之所?你是不知道,这几日你那帮兄弟都叫他摸上枪了,玉儿才16,照这样下去,你说……”
“玉儿摸枪了?”李晟闻之一愣。
——
“霍叔,明明说好了叫玉儿开车的,怎么又变主意了?”
就在刚才,帮会几位大佬见老爷子急匆匆进入病房,便哄骗着李玉坤离开了医院。
“哈哈玉儿啊,刚才霍叔突然想到你还没有驾照呢,前面便是闹市区,万一叫警察撞见了,不好说不是?”
“对对,回头刘叔立马给你办一个哈哈。”
“哦?开车还要有叫警察能瞧见的驾照?可生哥他们没和我说啊,真是误事。”
几人相互瞧了瞧,暗自偷笑着。
“对了各位叔叔,你们这般照顾玉儿,玉儿心里也过意不去,要不我传帮内大哥们一套刀法如何?”
众人顿时惊讶。
就在刚才,李玉坤偷听过李晟与霍振东的谈话后,又结合自己近日的观察,这才有了传些武技的想法。毕竟这个空间里的人武技太弱,虽然帮内的兄弟不少,但要想实现李晟所希望的那个目标,真不知会死伤多少兄弟。
几日来,帮内众兄弟对李玉坤可谓关怀备至,单是这一点,就使得他舍不得这些熟悉而亲切的面孔,何况他又是个极重情义之人。
“玉儿啊,莫不是我们听错了?你说要传一套刀法给帮内兄弟?”
“嗯,玉儿这套刀法是近几日在拆卸过程中感悟出来的,效果如何还不知晓哈哈,我瞧着大哥们都习惯用刀,所以特意琢磨了些时日哈哈。”
“拆卸所悟?可能吗?”几位家底都不弱的大佬相互质疑着。
“哈哈,想必叔叔们不信,要不等会回去了试吧试吧?”
既然疑问无法消除,那便只有用事实来验证了,毕竟李玉坤在众人眼里,虽说是少有的聪慧,但依然还是个大字都不识的孩子,要说感悟其他的可信,感悟刀法那可能吗?那可是要有宗师级别的份才行啊。
带着诸多疑问与不解,众人急匆匆赶回总部,连家都没进便直奔演武场而去。
“玉儿哈哈,你就随便比划几下叫我们瞧瞧就行,如何?”
霍振东毕竟是帮会元老,心思较为缜密,以他的想法来看,这样既护得了小孩子好面子的通病,也起到了教育作用,毕竟在他眼中,李玉坤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孩子,倘若一味打压难免会扼杀了他极具聪慧之资的天性。可谁成想,李玉坤完全不领情。
“霍叔啊,难不成您有什么顾虑?哈哈,玉儿这套刀法可不是寻常之姿,没个几斤几量的恐怕……”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罢了,也叫你知道些厉害。”一念至此,霍振东随即说道:“鹏子,去陪玉儿走几趟。”
郑鹏是帮会八大猛将之一,尤其以刀法为重,这样的选择虽有些道理,但郑鹏的刀法历经无数阵仗,磨练得可谓招招致命,着实猛烈而犀利。
“霍哥,您这不是?”
瞧着鹏子面带难色,霍振东微微一笑走进跟前低语着:“你个混球,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气劲不就成了?”
“不是霍哥,万一伤着玉儿?”
“兔崽子,难道你还敢真打?”
随即两人相识一笑,而不远处听着两人窃窃私语的李玉坤内心可谓极其郁闷。
“鹏叔,下来试吧试吧?”
“哈哈好,那鹏叔就先瞧瞧玉儿的新鲜玩意。”
由于心存应付,郑鹏便无丝毫准备,随手拿起一把训练用的未开锋的开山刀,不紧不慢地迎着李玉坤踱来。
“鹏叔,您可小心了!”
当两人相距五米范围时,李玉坤张口提醒着。随即,右跨步提速前冲,单手持刀自下而上斜砍而去。
“哦?玉儿这是哪门子套路?哈哈。”
李玉坤毕竟拿的是砍刀,而且一开始便是这不入流的招数,郑鹏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开山刀向外轻轻一递。可就在两刀即将相撞的刹那,只见李玉坤右手无比快速地一抖,砍刀巧妙地一个大弧度下旋上翻,借力向外一磕巧妙绕过来刀,猛得直冲郑鹏脖颈削来。
电光火石之间,郑鹏不禁大吃一惊,来不及收拢被李玉坤卸去力道的兵器,一个藏头打算躲过锋芒,可李玉坤哪能如他所愿,左腿向前急跨,单刀急跃左手,刀锋向下直切郑鹏面门,不仅手法奇快,而且招数变换随心所欲,毫无拖沓。
“不好!”
郑鹏暗道一声,随即双脚叫力欲向后急射避险,可就在这刹那间,李玉坤右脚不知从何处猛然急探,猛扫郑鹏下盘,容不得郑鹏起身半步。
“郑叔,莫非还不上心比试?您这鼻子生得真是威武不凡啊哈哈。”
李玉坤收回架在郑鹏鼻子上的砍刀,笑嘻嘻地起身说道。
“霍哥,这一个照面没完鹏子就输了?玉儿这也太……”
虽说场外众人武技均不弱,可还是没有看出李玉坤这招数变换的诀窍。
“莫非我看走眼了?鹏子再放水也不可能输啊。”霍振东暗自惊讶着。
请将不如激将,郑鹏被李玉坤这一激,不禁头脑一热,全然忘记了霍哥的交待,腾得一声站起。
“好,再来!”
话音未落,两人再次交手。与第一次不同的是,郑鹏此刻完全没有了一丝轻视之心,不仅运起了一些气劲,而且俨然一副对阵临敌的杀神模样,可即使以招数狠辣、攻势犀利著称的郑鹏,也全然没有想到,在自己已经将实力提升到七分的猛烈攻击下,李玉坤还能周旋得这般自如。
“这才像个男人嘛,既然如此少爷我便多传你几招。”瞧着瞬间精神抖擞的郑鹏,李玉坤不禁暗自思量着。
由于心存传技之念,李玉坤这次索性舍弃了取胜之心,毕竟对方年长自己,所以尽可能多的将各种手法及招式间的变化衔接予以展示,至于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杀伐攻势,更是一招都未出。
“玉儿这精妙无比的手法和招数真是前所未见啊。”
“霍哥,玉儿这次的打法好像守多攻少,难不成有什么蹊跷?”
场外观战的众人相互谈论着。
对阵了几十分钟后,李玉坤抽身跳出圈外,大声呼叫着:“不打了不打了,就我这小身板再打下去非得累趴下不可。”
郑鹏瞅着全然不见一丝汗迹的李玉坤不禁一愣。
“哈哈郑叔啊,想不到您这般勇猛,要不是仗着玉儿年轻灵活,早被您一刀拍飞了,哎呀累死了。”
“被我拍飞?”郑鹏当机了。
略微一愣神之后,场外众人便急匆匆奔着李玉坤二人赶来。
行至近前,瞅着唧唧歪歪的李玉坤和还未回过神来的郑鹏,霍振东不禁哈哈笑道:“哈哈玉儿啊,要不霍叔给你安排几个姑娘按摩按摩?”
“啊?小姐?哈哈霍叔还是算了吧,没事没事,被郑叔这一顿胖揍,玉儿虽有些酸胀,但感觉还是畅快得很呢。”
瞅了瞅满脸委屈的郑鹏,帮会另一位大佬刘云奎笑道:“玉儿啊,要不刘叔帮你瞧瞧伤?”
“啊?别别,怎敢烦劳刘叔呢哈哈。”
几位老大相视一笑。
“玉儿,这等巧妙至极的手法和招式从何习来?还不如实坦白?”
是啊,要是单凭这几日的拆卸便能悟出这么多能耐,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此刻,瞅着不问出个所以然绝不罢休的众位老大,李玉坤叹了口气说道:“哎,既然这样那我就如实说了吧,但愿恩师莫要怪我就是。”
恩师?众人一愣。
“哈哈是这样的,前几日玉儿康复之后,每日夜间便有个黑衣人前来教授玉儿武技,当然了,玉儿可是无比聪明的人啊,这一来二去的,玉儿便学了这么几招。”
“黑衣人?玉儿,他可曾留下名号?”
“没有,也就只教了玉儿几日便再未露面,只是最后临行前说了一句玉儿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众人齐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