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家说,做人的最高境界对每一个人都有应有的尊重,也有应有的自重。我想,他的意思大致就是无论你面对的是你的上司,你的老板,或者你喜欢的明星,又或者是一个乞丐,一个犯人,或者一个看不起你的人,你都能保持应有的尊重和自重,既不会卑躬屈膝,也不会目中无人,这样的人,既不会瞧不起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高看任何一个人,境界差不多就是最高境界了。
仔细想想,我反正是做不到了,人多少会带着情绪去看待别人。比方说,在你看见或者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你的语气,态度,你的身体其实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所以很多人有时候会想我下次下次看见他要怎么样怎么样,到头来,该怎样就怎样。
**县,因为曾经爆发过土匪叛乱的事情,常驻有一只三百人左右的军队,监视这一带的民众的情况,这支队伍带头的是一个叫谭天的军人,他想要征战沙场,却被局限在这么一个小县城,但是他相信会有那么一条路能让他走向战场,听到匈奴即将入侵的消息,他甚至有点儿激动,他日夜准备,他想着去北方打匈奴,到时候封侯拜相,衣锦还乡,于是每天都要锤炼自己,军队有军队日常操练的任务,他都翻着倍的去完成,对于手下那些目光局限在小县城的汉子,或者说军痞,他也曾经骂过,罚过,但总是过一阵子,他们又开始疲软下来,于是他选择放弃,想着做好自己就行。所以当他晨练时看见有人进了军营,一打听,听说有一伙子山民进来的时候他也很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天于是收起了扎草人的长枪,慢慢走到副将的营帐外边站定。毕竟是他手里的兵,出了事情他也是要负责的,虽然他看不起那些山贼,有手有脚的却只能偷偷摸摸的躲在山里,平常连个县城都不敢随意的出入,但是他还是有修养得,不会因为看不起就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或者说出什么有损身份的话来。可是下面的人做出什么,他还是要负责,要解决的,毕竟是他手下的兵。
营帐里的声音不小,没有刻意的说什么,所以他听得清清楚楚,当他听到那山贼的代表邀请他的副将领人去帮他们杀野猪的时候,他还有些诧异,军队和·山贼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这个,下谷沟的野猪平常也不会冲到你们寨子里去啊,怎么就想着去杀野猪呢?”副将话是这么说,昨天才领着几十个去了人家的大本营,玩了几个花姑娘,今天对方是发了什么风,还敢邀请自己带人过去?也许是有诈的,“还有,这个军队出门是要开资的,不是你说要帮忙我就去帮忙的。“
“开资?我们这些山民没钱。”对面的汉子搓手无策,慌慌张张的样子,“可是那么好的地方被野猪占着,说不过去啊。”
“那是什么好地方。又是野猪又是毒蛇的,还窄。”那副将疑惑不解,却好像突然一下明白过来,猥琐的笑着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们是羡慕人家花沟的皮肉收益了吧。你们可是山贼,要出来难度还是有点儿大啊。”
对面的汉子咬咬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起先还怀疑借口不容易让人相信,还是秦昊笑着说,人对于对自己有利的陷进总是会想一些合理的理由,这不,自己还没说出来,对方就说出来,却还是做出一脸苦相,说到,“山民实在是太苦了,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要是事成,事后你们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银子我们可以分账,我们也就收个什么占地的费用,补补开销。”
“嘿嘿,还好我们人不多,不用专门的去报告,要不你再怎么为难我都不会答应,嗯,可以,这件事,,,”副官刚要答应,却看见那个疯子·一样的主官拉开莲子就进来了,顿时脸都吓青了,这个主官是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吗?以前因为漂女人自己就被他打了五十个板子,虽说自己的哥哥在别处当了个队长,和主官的关系还不错,但是板子,这主官说打就会真打,毫不留情,那是三天都下不来床啊。
“这件事我做主,以后你们能赚多少就吃多少,银子谁也不用给。”谭天阴着脸,回过头,谭天对着副官说到,”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再有下次,你回你哥那边去吧。“
“是是,我知道了。”副官的担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烟消云散了。只有汉子还是一脸懵逼的站在那,就这么答应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谭天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你们不是整天叫着没仗达吗,去松松骨头,要是野猪都打不过,回去带妹妹去吧。你去召集队伍,就说我是这么说的。”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副官立马去找人,杀几只野猪嘛,一百人就够了,他想着,主官要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亲近昨天那些个花姑娘,昨天还没尝够味道他们就来赶人了,嘿嘿,今天偷偷摸摸的,还是会有机会的嘛,他出去的时候还拉了一下山民。
大概一炷香之后,一百多个人开始弯弯曲曲的爬上山,在山上可以看到,下谷沟一头是水,听说以前还有人修过码头,只是后来被匪人祸害掉了,一把火烧得个精光,另一头倒是可以痛到市集,只是土匪登峰传奇.note看这里好藏身,有山有林子,那边靠水就是有退路,官兵还不好来绞杀,所以下股沟一向都是山贼土匪的藏身之处,从而什么商人,百姓都很少来这边,哪怕知道了下股沟已经被山民占据了,不会害人钱财性命,却有开始有野猪出没了,也就绝了来这边的心思。
谭天跟着众人从后山下山了,因为人多,不听山民设置陷进,圈套的说法,就随随便便的站在山壁上,大胆的还就站在谷底,去摸摸那块石碑,紧接着他们见识到了野猪群的浩浩荡荡的架势,在领头的山民用长竹竿挑着肉,把野猪群惹了过来,那一只只的野猪奔跑起来,弓箭什么的根本就射不到,一百多人,也不存在什么瞎猫碰见死耗子,竟是一只都没射中,也是,哪怕是猎人都得小心翼翼的,又是陷进,又是埋伏的,一百多人的军队,藏都藏不住,哪怕是小心翼翼的呆在山壁上,多少还是有些动静。
谭天倒是没什么好气的,他本身就对这帮酒廊饭袋失去信心了,他直接从山壁上跳了下去,对着冲过来的一只野猪一个前冲,加上一个前空翻,不知是不是错觉,前空翻的时候,手里用的大刀狠狠地划过野猪地背脊,却隐隐的,仿佛有火花溅起,那野猪受了伤冲势更甚,眨眼间就远远的遁去了。
待到收队,竟是一只都没解决掉,谭天站在土台子上,大声的训斥,“你们看看你们这样子,一群,还没到五十只得野猪都收拾不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你们有当兵的样子吗?看看你们射出的箭,准头没准头,力道没力道,我都替你们丢脸。”
“你的确该替他们丢脸了!”
“谁?”谭天听到有人插嘴,顿时四下打量,看见自落水山庄前走出两个少年,身后数十人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看着早上还畏畏缩缩的山贼此时一个个目光不善的样子,鬼都知道什么情况了。
“看我也没用,你手下的兵,欺负了我手下的兵,我就是来报复的,有问题吗?”秦昊淡然的说到。
“你手下的兵?”
“对!”秦昊拍拍手,任超把手里的板凳递到了秦昊屁股后面,秦昊顿时心里开了花,让当朝太子给我带凳子,我也是第一人了。
“昨天,外加前面几次的你手下的兵,借口军事任务,擅自闯入了我的补给地域,对里面的妇人进行了毫无道理的**,临行还夺走了野物不计其数,你可有说法??”
“娘的,要我说,费什么话,骗上来直接抓起来不就行了吗?”任超忍不住问道,“还骗他们打野猪,要是让野猪杀了一个,我都嫌亏。”
“你蠢啊,没看见他们箭全射出去了吗。”秦昊满不在乎。
“说法?”谭天笑了,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手下的箭囊,“那也是我的事,该罚的罚就行了,只是我不知道山贼何时成了你手里的兵?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山贼把我们偏上来犯了怎样的罪?”
“你不知道我是谁?”秦昊顿时无言了,如果知道自己是什么什么将军,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收编这些山民,还问出了这么傻的问题。
“倒是我无礼了,阁下是?”谭天拱拱手,他不会相信一个半大的孩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是陛下派去东林平叛的将军!当朝驸马,宰相秦嗣同的长子秦昊!”秦昊指着自己鼻子,“陛下说过,让我平叛的事便宜行事,我早日便征召你口里所谓的山贼为我讨逆军的第一营,你的兵,在昨日,借口军事任务,强奸了我手下将士的妻子数名,我要是不算账,我以后怎么带兵?”
不待谭天开口,秦昊大喝一声,“把罪魁祸首给我带上来。”
待到谭天看着自己的副官像猪狗一样被绑着拖了上来,他还怎么开得了口?
“就在今日,这个人还偷偷摸摸的往我补给地域过去,被我军当场抓获。”秦昊摸了半天,才发现任超搬得是板凳,连扶手都没有,只得一巴掌拍在任超大腿上,“拖下去,斩了,余下的人带到东林,战场上再将功赎罪!”
“你怎么敢!”谭天回过神来,“私自斩杀将士,你,快住手,诶!”
就在他说话间,愤怒的山民一斧子劈在了那副官的背上,也没有劈成两端,只是斧子卡在肉里,又还好斧子没有血槽,也没有鲜血喷射的场面出现,这边任超龇牙咧嘴的看了看秦昊,一脚踹在副官的大腿上。
“二狗,你在开玩笑呢?就这么点力?”
“劈错地方了,嘿嘿。”
那副官竟是练嘴都被堵住了,呜呜呜的像蚕一样在地上拱着,血液慢慢的从伤口蔓延出来。
“我来,”又一个汉子挺身而出,手起刀落,一刀砍在副官的屁股上,也不知道是想砍掉什么东西。
秦昊偏过头,一阵恶寒,这帮人,说了斩首,你这连瞎子都看出来是不想一下就将人弄死,砍个头都能砍屁股上。
“你们到底要干嘛?”谭天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干嘛?”秦昊好像是老虎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谭天,“你问问你带的兵?你!你们,你们的媳妇被人家玷污了最想干嘛?我现在就在做你们那时最想做的事,我告诉你!你以为死一个人就行了?你们,给我去东林,十个人我只准八个人回来,嘿嘿,要是一个人都回不来了,你们要怪就怪老天开了眼!”
谭天顿时愣住了。
“对了,你们好像还有两百个兄弟,等会就有人拿着你的手令下去,让他们再上来一百人,哈哈哈哈!一百一百的上来,谁都别想跑。+”
“怕什么,拼了!”
“就是,好歹你们也就这么点人。”
“兄弟们,杀光他们,女人就都是我们的了。、”
“住口!”谭天猛的挥手。
“住口?住什么口?”秦昊顿时站了起来,“说,接着说!”
顿时周围密密麻麻的往外涌出人来,把这些人团团围住,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的要杀人一样。
“多说几句嘛!”秦昊笑着拍拍手,“你看看,别眨眼!看仔细了!你这带得是什么兵?土匪都没有动不动就杀光他们的,你看看你手里的兵,把我们,把朝廷当成什么了?子不教,父之过,兵不行,就是你无能,我说一个副官怎么成霸王了,说是军队的负责人,原来上面有你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的主官在,难怪了!”
话还没说完,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却是一个小孩子的背影钻入了人群里。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扔了过去,等到石头扔得差不多了,有刀子扔了进去秦昊才喊停。
“我错了,我不该做出那样的事。”一个军人看情况不对,第一个跪了下来。
“饶了我,我家里还有孩子等着我的军饷吃饭呢!‘
“我从来没来过,好汉们,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个屁u,我才是,我冤枉啊,我连你们媳妇的手都没摸过。”
“够了!”谭天顿时头疼不已,自己这带的什么兵啊。这个时候他的话哪还有作用?场上说什么的都有,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饶了我。
这时地上爬着的副官好像到了尽头,弓着的身子像铉一样慢慢放开,缓缓的放直了,不在动弹。
等到这些人垂头丧气的被绳子绑了,随意的关在围栏里找人看着,就像猪一样,秦昊才像是想起什么,对任超说到,“你找人去吧昨天那个背叛寨子的男人的家里人接过来把,毕竟小孩什么的都是无辜的。”
“那家伙?不会自己去养啊。”任超满不在乎。
“现在我在这里,昨天那男人怕是尸体都冷了。”秦昊四下看着,大声叫喊着,“四哥,四哥,”
“怎么了?”魏四鬼一样出现在秦昊身旁。
“四哥,我这左眼老是跳个不停,是不是有什么坏事啊。”
任超刚刚随意叫了个人,那男人家就在半山腰上,也不远,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接口,“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那我要是右眼跳呢?”秦昊问道。
“那就右眼跳财,左眼跳灾罗。”任超坏坏的笑着。
兄弟两人相视大笑,倒是围栏里的军人们凄凄惨惨的坐在地上,本来以为是好事,兴冲冲来,却被围着抓了个全编,垂头丧气的,听着山民们笑着,互相招呼着要做饭了,实在是沮丧和后悔。
等到吃完午饭,山民们以让军队上来消灭落水山庄为理由,骗过来两百人,再骗着他们分军,因为有主官的手令在,他们也不怀疑,只以为是个发财又可以抢女人的好机会,于是山民又以地形,陷进等优势,将两百人分成几波,慢慢的吃了,最后让人抄了军队的营地,从武器装备到金银钱财,甚至有人把军队用来放骑兵的路障栅栏用车用绳子一点点拖了上来,将军队分散,用这东西把他们围着,上面冷冷的刺对着这批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军人们,倒是让山民们觉得很骄傲和满意,以前哪有这种机会,他们是不知道,在这背后,秦昊的解释信件托黑衣卫八百里加急去了梁京,秦昊犹豫了再三,还是把太子就在自己身边,即将噢诶版自己上东林打仗的消息说了出去,只是再三要求不许让太子回京,说是有违国家的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