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色的沙发上,素衣女子紧并着双腿,坐在上面。手里攥着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的电话。
卧室里的台灯亮了许久,女孩躺在摇椅上读着名著。家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门外狂风甩过玻璃窗,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叮铃铃”来电显示一串陌生数字,素衣女子惊喜划过屏幕上的接听键。
“家康——”“他死了,陈梓芬。是我亲手用枪打中了他的腿,亲手送他上了悬崖。心痛吗?可他就算死也只能和我Wendsy死在一起,哈哈——哈,呵。”“啪”电话从她细嫩的手中滑落掉地。她双手掩面,低声哭泣,她的心也逐渐失去着温度。女人失神的喃喃道:“家康,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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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呢?”女孩天真的瞳孔里倒映着母亲强颜欢笑的面容。
陈梓芬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她走到女孩面前,紧紧的抱住女孩,仿佛一松手就会掉进深渊。沙发上那深深的凹陷,迟迟不见它恢复如初。
“女儿,爸爸不会回来了,我们先吹蛋糕,好吗?”她苍白的脸上还留着淡淡的泪印。
窗外,带着黑口罩的男孩站在树下,一直注视着。他看到了素衣女子与受伤男子相同的眼神,似悲伤,似解脱和温柔交织出现。他凝视着女孩吹蜡烛时的高兴,许愿时的宁静,吃蛋糕时的满足。素衣女子在一旁温情的看着她,嘴角再次挂上微笑。
他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场景。
深夜,女孩悄然入睡,男孩不知何时离开了。整个房子里黑黑的,女孩的母亲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瓶,倒出所有的药在手上,吞了下去。女人也陷入了沉睡。那眼角泪水,只想锁住最后一点约定的温存。再见了,我最最亲爱的宝贝。门外的风还在刮着玻璃窗,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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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山底爬上天空,身着警衣的男人接听了手机留言信箱,回拨昨晚的未接电话,却无人接听。他回想着留言信箱中内容,“苏警官,家康他死了。”警衣男子急忙的开着警车赶到鑫港路山上的一栋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