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人呢”
那十人皆是奇怪明明自己控制的人为何突然不见了,明明自己已经出拳即将打到那小家伙怎么一个呼吸之间人不见了,一番查找两人竟然在自己的几丈外。
“还愣着干嘛,抓人。”秦公子反应过来大叫着。
八名下人连同那走狗一并上前。
“咳……咳”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众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不知何时背后来了一个少年。
“你是何人,先前的怪事是否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小子你敢管我秦家之事,可知道我……”秦公子还没说出自己庞大的家世便是不能说话了,虽是嘴巴张合却是无声。
“你很啰嗦明白了!”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那老者模样的人发话了,相比这八人来说他的身份更为尊贵,因为溜须拍马之事做的好。
八人虽是不知道江海先前使了什么妖法,可管家下令了也不能不上,尽是挽起衣袖冲出,并没有因为江海年龄不大而放松警惕。
而江海此刻是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我若是你们会滚的远远的,因为如此风光不宜有血腥。”
正因为他的叹息,所有人都是突然跪地了而且是不能开口,此刻都是瞪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江海,显然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心里想的是:这哪是什么少年,分明就是一个妖怪。
“懂了么,我们走后立马滚,若是再看到便不会只是这么简单。”说罢也不顾众人的感受,径直走向了谭政道母子。
“走吧!”
而此刻两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海,都是不明白为何那秦公子会突然说不出话来,更不明白为何这一群人上一刻还是气势汹汹的,下一刻却都是同时跪下。
特别是谭政道此刻是一脸的崇拜,只差双眼冒星星了,听到这个漂亮小哥哥的话,才回过神来问道“去哪?”
“你家,我口渴了要讨碗水喝。”
谭政道并没有询问过母亲的意思,便是直接拉上了江海的手,在前方带路。
一间破旧的房子,虽不至于日晒雨淋却也比其它的屋子要显得寒酸,显然这一对母子过的并不如意,至此江海心中又是多了一份殇,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进了屋子,里边只能是以一贫如洗来概括,一眼就能看穿,因为实在是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有窟窿的瓦罐,三角长一角短的桌子,一个灶台一张床,以及床上折叠得整齐的被子,仅此而已别无他物。
唯一能让江海看的顺眼的是屋子的干净整洁,这是一个持家的女人,这是一个贤妻良母,不仅仅是因为先前的所见所闻,也因为这高傲下的寒酸。
“小哥哥喝水!”谭政道两手端着一满瓢的水递给江海。
江湖看着那晃动的水,以及他瘦弱的手臂心中的伤又是多了一分,全因为自己。
喝水只是一个借口,既然他端上了那自己就全部喝完,也不接手那瓢张嘴一吸,瓢中的水成为一股涌入江海的嘴中,直到没有水。
“小哥哥你是神仙?”小家伙刚刚才平静的心又一次被震惊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不是神仙,这世界上也没有神仙,谢谢政道的水,哥哥这里有吃的要么。”说罢手伸向了怀中。
谭政道听到有吃的,眼睛瞬间眯成了月牙很是欢喜。
“政道,娘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吃别人的东西,更不能领别人进家门。”
听到这话谭政道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落,只能是收回了手慢慢走回母亲身边。
见到这一幕江海是更加欢喜了,这孩子真的不错,孝顺又听话。
“这位公子,小妇人在这里先谢谢你先前的解围,可我也没什么能作为谢礼的,既然你已经喝了水还是快些离开吧,毕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莫要让其它人说闲话,还请见谅。”
江海只是一笑而后道“如此也就打扰了妇人与公子了,只是我在外等待应该是没有人会说闲话吧。”
“公子请便。”
江海回头对着谭政道挥了挥手,在后者不忍之中离开,不过并未走远,此次即是了解了母子两人的困境若不彻底解决了,他如何走的安心?而且江海还额外的发现了一个惊喜。
谭政道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或许是因为其父亲的缘故也比较早熟,而这也是江海心喜之处。收他为徒!突如其来的想法,也让江海在动摇着,只差最后决定的那一刻。
在江海出门之后谭政道便是将门关上了,看得出他眼神中的不舍,可母亲的话又不能不听。江海报以微笑算是告知他自己并不会离开,其实也是欢喜,这一对母子果然都不是常人。
而后江海便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停留了下来,他在等一些必要发生之事。
四周的村民此刻已是陆续打开了自家大门,试探之后都是看着了文寡妇家,先前所发生之事都是亲眼所见却无能为力,见到母子两相安无事也就放下了心,而后才是怀疑。
从未听过也没见过这家人有任何的亲戚,瞧此公子得穿着打扮便知道非富即贵,何时认识了这家人?若不是长相和年龄放在那处,众人都会认为,此人与那秦姓败类是一丘之貉。
那么此人究竟是谁,久久不愿离去又是为了什么?
江海自然是感觉到了诸多的打量,但感觉不到任何恶意也就没放在了心上,能感受到其中的怀疑,还夹杂着丝丝的关心,所以他也就明白了是自己唐突了,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
许久没见江海有任何的动作,纯朴的村民也就不再关注江海,陆陆续续开始自己一天的劳作。
而身后飘来的香气也就表明了,文桂花已经在做早饭一会儿也该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母亲,我们不让那小哥哥进屋吃饭么?”谭政道看着做好的饭,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也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着。
犹豫了半天的文桂花只是轻轻点头,她并不是感觉不到江海眼中的友善,不染一丝其它的情感,可一个从未见过的公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而且还恰好为自己解围,这难道不是阴谋,直到江海离开她才明白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谭政道明显是兴奋的,若不是文桂花在一旁或许已是高兴地跳了起来,在母亲注视之下只能是压抑着去开门。
“小哥哥,我母亲……”
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江海已经不在那地等待了,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人,他不见了。
“小哥哥,你在么?”
“小哥哥”
几声询问之后没听到任何的回答,谭政道只能是垂头丧气地回到屋中。
文桂花此刻心中也是彻底放下心了,那位公子或许是真的没有恶意。
如此一来那关闭的大门也是开启了,也能看到文桂花的身影在堂前屋后忙碌着,夫君的离去而这个家必须要有人撑下去。而谭政道也是乖巧,要么一动不动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母亲,要么出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为文桂花擦汗,端水……
“不好……不好了。”正在地里锄草的文桂花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一个人正极速向着自己而来。
“文伯,您不要急,慢慢说。”“政道快去给文爷爷端水。”
那人顾不上还没缓过的气,摆摆手“快跑啊,桂花嫂子,我看到那姓秦的带着一帮人向这里而来,快带着政道去山里躲躲。”
文桂花听后直接扔下了锄头,抱着谭政道就要往跑路。
突然之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跑?往哪里跑!”
不用见人也知道是谁,就是那秦姓公子,他竟然能这么快。转过头去,果然是那秦公子,而且身后跟着许多人,并不是之前所见到的人,这是一群穿着统一又不认识的人,但能感受到每一个人身上所独特的气势。
“好你个老不死的,我就说怎么少爷我每一次前来都要费一番功夫,原来是你通风报信的。”
那名叫文伯之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听到之后就处在瑟瑟发抖状态中。
“不是……文……我……”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也说明了此刻他心中的恐惧。
“老家伙!”说罢便见到那秦公子出手向着文伯抓去。
“秦公子,你三番两次地前来,我也说的很清楚,臣妾乃蒲柳之姿又是他人之妇,您还是离去吧。”
见到文桂花挡在了文伯跟前,那秦公子此刻是怒不可耐,何曾受到过如此委屈,美人迟迟地不到而且今日还给人重重打脸,故此才寻来身后这一群人。
“废话少说,你今日一定会跟我走,不过在之前要解决一些事。”说罢向着身后问到。
“狗二,那少年可曾离开?”
“回公子,没有,我并没见到从他离开是应该是躲在了何处。”一个人出声到,这声音也是无比的熟悉。
“是你!”文伯和文桂花的声音同时响起,满满的不信。
因为出声之人竟是本村的村民,算辈分还是政道的爷爷辈,此刻竟是出卖了自己的后人。
“诺,赏你的,滚吧!”
一锭银子落去那人手中,后者好似看见了亲爹一般的呵护在手中,点头哈腰后后离开了。
恶心,当真是恶心!一老一少一弱皆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