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重力自锁装置的球面夹子将珍珠牢牢嵌住,珍珠在铂金的夹缝中露出零点六一八的珠面比例,吊坠配以细碎的铂金项链,效果精美绝伦。
林双对镜自赏,略微陶醉于白色贵金属、珍珠和玉白肌肤的组合效果。
林双断下青丝一根,混入细长红绳,缝合黑绒锦囊,藏入贴身数载白玉吊坠一枚。不知为何,做这一切的过程中她心里莫名其妙地忧伤,滴落的泪珠沿着青丝湿透了红绳。夜寂寥,她好想拨个电话。
电话那头段一的语气却如此不敬:“妞,寂寞了吧?是不是想我会令你更寂寞?”
这——
“你喝酒了?难受吗?”林双关切地问,她心里清楚对方是怎样的男子。
“酒太贵,喝醋了,难受着呢。”
“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别想太多,现在还不算太晚,一起出去吃点小吃。”
“好哦,太好了,一定是你请客。”段一道。
“嗯,我请客。”林双笑着说。
“我骑自行车去接你。”
“好。”林双应道。
回答太爽快,不太像宁愿坐在宝马里哭泣的女孩,段一想。
但是他真的无法停止臆想,那豪车如此奢华,那中年男子如此英俊,那后座本该属于自己的迷人女子如此纯清,他不敢想象他们还做过什么,停止想象却未能还她清白。
他甚至无法作出责怪,他觉得自己甚至没有资格嫉妒,他严重受伤的内心仅存自卑。
他很庆幸今晚别人家的女子自送上门,这想法却又令他倍感猥琐。
她在公寓门口如风中百合一枝独秀。段一面对她时顿时忘掉了所有,眼内仅存她的秀美。
与她多待一刻便是屌丝人生的全部意义。
“与你多待一刻便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他说。
她笑笑便上了他破烂自行车的后座。
这钢条的后座她隔着长裙的美臀能适应吗?他自觉残忍。
她不得不搂紧他的腰,她侧脸贴上他的后背,她的裙角在夜风中飘扬。
他吸引了路人的目光。确切地说拉着美女兜风的段一硬生生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还好路人寥寥无几。
乌烟瘴气的美食街热闹非凡。街边角落的小桌令她感到温馨。
“我不管去到哪个城市都爱找当地小吃。”林双说。
“山珍海味吃腻了吧。”段一说。
“也不是这么说,我天生对食物不是很挑剔,很多时候但求吃饱。”林双说。“你放开吃吧,今晚我请你。”
“太好了!”段一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珍珠。“黄金比例哦。”
“是的,你跟我说过黄金比例是零点六一八,你说过的话我全都记得。”
“这么说我应该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给你念一遍。”段一笑笑。
“这珠子至少值五十万呢。”林双说。
“白金是很有价值,铂与金在元素周期表排在一起,其代表永恒的不变色泽完全倚靠于其化学稳定性。”段一说。
“我说的是你送的那颗珍珠。”
“什么?还给我。”段一真的不相信,三五万也许会有,那华丽之物毕竟是软体动物被迫无奈的分泌物。
“不行,”林双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变坏的男人?”
“我见过。”林双说。
段一沉默不语。
“这是我亲手编制的。”林双将锦囊系于他钥匙扣。“你要时刻戴着它哦!”声音变得幽幽。
是夜,校园的林荫小道内他们尝试,也很有天赋地学会了拥吻。
他的大手在她曲线分明的身段上肆意游走,她阻止了他要穿越薄纱的手。
“要结婚才可以。”
“你确定?”
“嗯。”
“我们结婚吧。”
“你想结就结哦!”林双说。
最后一句听起来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