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沉默片刻,“念念,我还欠你一个排场的婚礼,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带你和小果回上海,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入陆家,小果就是我陆天成的儿子,他一定会成为家族的荣耀。”
我看着他,我虚弱的声音仿佛很飘渺,“天成,我不要什么风光,小果也不要什么家族荣耀,这辈子,只要我们能和你生活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就很满足了。”
他眉心微微皱了下,“念念,我知道!”他又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念念,我的家族很庞大,你既然嫁给了我陆天成,那么很多事情,便由不得你我了;我的婚姻甚至可以和爱情无关,我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成家,就是不想被婚姻的枷锁束缚,这些年来,为了逃避逼婚,我闲下来就会出来度假,能找一块属于我的心灵净土,愣会子神,发会子呆,感觉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听起来好复杂啊!
我一向不喜欢热闹,借故和他卖了个关子,“天成,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呢?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当初不答应嫁给你就好了。”
他竟眉头一紧,稍有不悦的轻斥我,“休想!你早卖身给我了,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把你给捉回来。”
我忍不住看着他笑了,发自心里幸福的笑。
他的话再普通不过,却让我听起来好感动!还被虐的不够吗?我竟开始喜欢他的霸道不讲理了。
在病房里,一边挂着点滴,一边听他讲自己的故事。
陆天成说的家族庞大,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复杂的多。
他自己的直系亲属就多达数十人,更别提什么叔伯表亲的,更是多的数不胜数,有的,就是见上几面也未必认得。
他们祖上是广东那边的,陆天成出生在香港,家族生意起源于上海,根基深厚,因此,从爷爷一辈就定居在了上海。
生意涉及的领域非常广,我并不感兴趣,说来我也记不住,只是当小说不过脑子的听了一遍罢了。
我到是对他言语里轻描淡写的逼婚有些介怀的,只因当时的身体欠佳,也没有精神与他理论这些,一时也就放下了。
医生本来是要留我打三天点滴的,因为放不下小果,我硬央着陆天成把我带回了家。
回到家,月嫂已给小果喂了一定量的辅食,只因见不到我正在哭闹。
我躺在床上,没有力气抱他,他竟蹒跚着,嘴里喊着“妈妈”过来抱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的难受。
我抱着他,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我可怜的小果,他这么爱我,把我当成他的依靠,我却自私的想要断奶,断了和他的亲近。
我搂紧他,不住的亲吻他,“小果,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只想着自己,忘了小果还小,还离不开妈妈的****你原谅妈妈好吗?”
陆天成接过小果,劝我说:“念念,这几天就先别喂了,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再喂吧!一会儿去给小果买桶进口奶粉试试,先让他撑一段时间吧!”
我瞄了一眼膨胀的部位,看着陆天成,心存侥幸的和他求道:“天成,我又有些涨了,与其吸出来扔掉可惜,不如让小果吃了吧!”
陆天成的态度很坚决,“不可以!念念,不能这样子任性,再说,你刚挂完点滴,小果吃了也未必好,乖乖听话!”
陆天成把小果交给月嫂去哄睡。
他就在房间里慢慢帮我把奶吸空,看着奶瓶里乳白色的液体,我心想着可惜了,都是我一滴滴的血酿成的啊!
陆天成手里摆弄着那瓶奶水,他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暧昧,“怎么?心疼了?”
我朝他笑了笑,“有一点!”
他居然放在唇前抿了一口,回我一个微笑,“还可以,不难喝!”接着,仰脖咕咚咚大口喝起来。
我奇怪的看着他,有心拦他没拦住,“天成,真的可以吗?看起来不会不舒服吗?”
陆天成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夸张的感慨道:“啊!真是纯天然的绿色饮品,倒掉的确是可惜了!”
我当时看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他把空奶瓶放置一边,靠过来扶我躺下,将唇凑到我耳边呢喃着,“念念,早知道我还不如直饮,何必多此一举呢?”
真该死!我又被他说的一下子脸红心跳的无言以对。
他看着我一脸的囧样,竟漏出得意的坏笑,在我额前轻轻一吻,声音温柔的像睡前的助眠曲,“念念,快闭上眼睛休息吧!我去给小果买奶粉,很快就回来!”
我闭上眼睛没有应声,心还陶醉在他刚才的话里,整个人开始醉痴痴的……
陆天成真的很会哄女人开心,我的心总被他这么有意无意的蛊惑,就再也无法抗拒他的爱,从此,一颗真心永相随。
在我小产的这一个月里,医生要求禁欲一个月的,陆天成对自己的控制力没有把握,破天荒的一个人搬去客厅睡了一个月的沙发。
陆天成总拿吸奶器帮我吸奶,少了小果的吮吸,奶量减少,后来干脆也就没有了,这奶也就悄无声息的算是断了。
小果渐渐可以接受奶粉,一喝就是两百毫升。
一个月后,我的月事开始正常了,他终于又迫不及待的与我同房,更是温柔的叫人随时要溺亡在他的爱里。
他越来越会疼人,把所有的温柔和情爱都给了我,直叫我为之醉生梦死。
陆天成说过,温柔妻都是宠出来的,他要我做这世上最受宠的女人,从此与他,温柔相伴一生。
我们的婚礼暂定在了十月一日国庆节。
婚礼筹备了整整三个月,是何等盛大的婚礼竟要这么长的时间,这里面,当然还有我不知情的秘密。
陆天成是长子,大婚后我们是要搬去别墅和公婆一起住的,陆天成一再提醒我,千万不能泄露小果的身世,否则,我就是自讨苦吃。
我牢牢记住他的话,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脑子里不敢留有丝毫的痕迹。
陆天成不断往返于上海,有些事情还有待他去处理干净,他不说,我便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