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样的信,士兵不明所以,遵命念了一遍,耶律景也听得一头雾水,眉头轻拧,转而问白祎晟:“白将军,这是何意?”
白祎晟也不知道,可是清楚末兮肯定不是夸奖他,如实答道:“回皇子,臣并不知。”
“末兮姑娘还说了什么?”耶律景接过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嫌弃的叠起放在一边。
“姑娘说,明日请白将军亲自去署城接她,还说让皇子一同前去,她要为前几日的失礼向皇子赔罪。”使者如实答道。
“皇子不可去,恐有埋伏!”白祎晟说道。
“本皇子要是不去,岂不是让姑娘看不起!”耶律景冷嘲,满脸邪魅狷狂。
夜晚,末兮从梦里惊醒,睁眼借着月光端详睡着也抱着自己的封庆瑞,就这样阖眼而睡也俊雅得诱惑非凡,她看得着迷,一瞬不瞬。
“做噩梦了?”封庆瑞睁眼幽幽开口,才睡醒的声音沙哑慵懒。
末兮翻身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俯看他喃喃说道:“我重么?”
“额,末兮,你这样很危险!”封庆瑞伸舌舔舔唇,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慷慨激昂。
末兮感到变化,面红耳赤,避开他的炽热的目光,要翻身下来,封庆瑞搂紧她的小蛮腰,眯眼说道:“别乱动!”
侧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末兮委屈地说道:“封庆瑞,我梦见自己被带到了北芜!”
“傻瓜,别整日胡思乱想,快睡吧。”亲吻她的额头,柔声安慰。
末兮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听话的阖眼而睡,而封庆瑞却抱着怀里的她整夜无眠,多年的帷幄运筹只为不再受人钳制,而想给她的保护,让每一步都那么力不从心。
醒来时,身边没人,末兮怅然若失,走出房门,桌上几样小菜芳香四溢,伸手抓起一片肉刚要放入嘴中,被端菜进来的伶香轻拍在手背上,又掉回盘子里。
末兮看着到手的肉没了,嘟嘴抱怨道:“干嘛,不就是做给我吃的么?”
“王爷辛苦给你做饭,你怎么忍心不等他就偷吃?”伶香义正言辞地指责她。
“封庆瑞会做饭?”末兮看着这样色香味俱全的菜,难以置信。
“会不会尝尝就知道!”封庆瑞端汤进来,放在桌上。
末兮从身后抱着他撒娇道:“封庆瑞,你真好!”
封庆瑞握着她的手拉到身前,说道:“吃饭吧!”
坐下的末兮咬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恨不得一股脑把所有菜都塞入口中,封庆瑞宠溺地看着她,主动把菜夹到她碗中,末兮夹红烧肉入口,肥而不腻,满口香气,竖起拇指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吃!”
“慢点吃。”封庆瑞看着她的样子,食欲大增,可还是细嚼慢咽,吃相优雅。
食完,末兮揉着圆鼓鼓的肚子,痴迷地看着他问:“封庆瑞,你还有什么不精通的么?”
“我……”
话还没说完,伶香匆匆进来,说道:“王爷,有人来了。”
封庆瑞噤声,屋里一片清净,这时一个士兵进来说道:“王爷,姑娘,北芜皇子和白将军来了。”
“我们现在就过去!”末兮起身,神情凝重。
城楼上,王将军,李副将和山羊胡的使者已在等待,使者看到末兮和封庆瑞一同前来,眼神晦涩说道:“姑娘仿佛和王爷走得很近。”
末兮不言,走到城墙齿垛边,北芜军队集结城下,耶律景一马当先骑在棕色大马上,一身玄色衣袍,不可一世,白祎晟骑马跟在身旁。
接过身边士兵递上的扩音器,末兮对城下喊道:“白祎晟,听说你想我了?”
白祎晟冷哼,低下仰视着城楼之上的头,末兮接着喊道:“耶律景,你派来的使者把你奉若神明,我现在就让他给你行五体投地大礼!”
“你,你要做什么?”使者用手指着末兮,连连后退,诚惶诚恐。
“送你下去找你主子。”末兮对他笑着说道,斜睨城下的耶律景一眼。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到这里,使者不再慌乱,站定质问。
“末兮一个小女子,不懂这些大道理,你说我胡搅蛮缠也可以。”末兮眯着眼,笑得人畜无害。
“王将军,你如此纵容一女子胡闹?”使者此时,急切寻求救命稻草。
“李副将陪我去看看军中伙食准备得怎么样!”王将军说完带着李副将气定神闲地下城墙,对使者的求救之声置若罔闻。
使者被两士兵一左一右架上齿垛,钳制着无法逃脱,拼命挣扎,面部因恐惧已经扭曲。
“耶律景,月虽明亮,终将沉沦,日虽微薄,终将东升。多行不义必自毙。”末兮慷慨陈词。
今天的一切完全出乎耶律景的意料,收了平时歪嘴邪笑,铁青着脸仰视城上的末兮,这个女人一次次挑衅着他的底线,践踏他的威严,想得到她的欲望,却不减反增,如同百爪挠心,一刻也不愿多等。想到这里,他眼眯成一条线,拉绳调转马头离去。
末兮见耶律景离去,利落地喊道:“丢下去!”
架着使者的两人一推,绝望的嚎叫声划破长空,接着就是重重落地的声音,白祎晟命士兵上前带走尸体,班师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