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新月孤独的挂在夜空正当中,显得很是孤寂。不多时,远处地平线上嘈杂声传入本已昏昏欲睡的守夜哨岗耳中,起初还微不可闻,不多时,嘈杂声夹杂着的呼喝怒骂已经可以听见,映入睡眼惺忪说完守夜哨岗眼前是从地平线上仿佛挤出的连绵的里余黑压压的骑兵。
“敌袭!!”,随着岗哨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原本安睡的军士纷纷起身,阮步云和方越本就和衣而睡,常年练武警觉性本就比较强,先于普通军士走出,见一个个大头兵慌慌张张一手提着穿到一半的衣物,一手抓着兵刃急吼吼的集合,方越看着混乱的状况心中有些不悦正要发作,阮步云见状拉了一把方越,转身对着慌乱中集合的军士大喊道:“慌什么玩意儿?都给我站好!穿好衣物的先随我出去看看状况,剩下的穿好衣物,随方游击后续陆续出门。”然后看着军士慌张的准备引燃手上拿着的火把,几步走过去踹了一脚笑骂道:“点什么火?本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也要冲着我们来了。”,那名军士受到惊吓慌忙把手中的火把丢在地上。
阮步云点点头对其他士兵说道:“把篝火都给我弄灭了!”。方越也是行伍出身:“深知面对情况不明的敌军,如果对方没有发现己方,最后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尤其是敌我兵力为明的情况下。”,于是也同时下达着类似的命令。阮步云见状,和方越相互一点头,便带着准备好的军士,接着暗淡的月光往外面行去。
此一番混乱说起来长,但真实做起来也就不到十吸的时间。足可见这批亲兵的素质之高。
待阮步云带人走到外面的观察点上之后,隐约看到对方人多马众,但对方骑手骑术似乎高高明,行进速度极快,却了马蹄击打地面的轰轰声,再无其他声音传出。
对方似乎有近三四千人样子,只是光线不足看不出具体也看不到漆黑中对方是否打出旗号。只能粗略估算对方人数。再仔细观察,对方好像并不是朝着己方行来!
阮步云稍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方越也带着剩余的人悄声摸了出来,找到阮步云。阮步云将自己观察的状况告诉方越。二人商议一番,并无法得知是敌是友,抱着以防万一的心理,只待对方向西北行去不见踪影,才稍稍大声交谈。
方越叹口气道:“不知是敌是友啊,好被动啊,”。阮步云深以为然,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大半夜疾行,丝毫不惜马力,多半有紧急的事情,不论是敌是友,也要弄个明白!”
方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不可冒险,只能等天亮了。否则万一是鞑子,我们这几百人可不够看的。我们等天亮吧!”
阮步云也不敢冒险,便道:“只能如此了,不过如此太过被动,我们总要做点什么。”
,方越也觉得有道理,只是一时无甚好办法,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干着急,而就在此时身旁的一个伍长紧张的挤了过来,咽了咽口水,略带颤抖的说道:“二位大人,小的又些想法,不..不知当..将不当讲。”
阮方二人此时正苦于没有计策,乍听此言,大喜过望,二人同时望了过去,方越眼眸中带着兴奋一把抓住那名伍长的脖领激动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快快说来!”
这一扯用力过甚,可怜那小伍长被就怕当官的,又被勒的直咳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差不多消散了个七七八八,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方越意识到自己不对,又拉不下脸面于是看了看阮步云。阮步云心领神会,笑了笑到:“小兄弟不要害怕,方大人只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些激动,并没有恶意。”。
小伍长胆怯的看了看二人,见阮步云好像面善一点,便结结巴巴的第对阮步云说了自己知道的。只是小伍长本就结巴,又有些胆怯,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二人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小伍长本不胆小,只是怕官,这是他自己说的。然后被方越瞪了一眼之后意识到自己该说重点。于是继续结结巴巴的说。二人知道不远处有一条河,夜里人马渡河不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小伍长听力极佳,通过风声隐约听到马匹的喘息声。等等之类的。
方越一头雾水的看着阮步云,阮步云轻声道:“对方马力已经疲惫,而且不远处有一条河刚好和他们的走向是一直的,马力不足以支撑绕路,夜里过河又风险太大,意味着我们有机会靠过去。”。
方越听完一双牛眼瞪的老大,看看小伍长又看看阮步云,眼中满满都是惊奇。
阮步云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向军士道:“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河,而刚走过去的队伍,人马疲顿,正是我们靠上去的机会。”,说完顿了顿看了眼军士,又道:“对方敌我不明,所以我们不能打火把,人禁声,马衔枚。不要发出声音,听到没有!”。
众军士:“听到了!”
方越:“都给来自挺好了!谁发出半点声音,老子把你的舌头揪出来!”。
众军士面面相觑,阮步云摇了摇头。不是二人分好队伍抹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