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步云,发出五虎断门刀,一刀格毙鞑靼小王子后恍若全身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耳畔又传来哈木乌尔厉啸,心知倘若自己不做点什么,今天绝对要交代在这里。于是阮步云猛的一跃而起同时咬住舌尖,瞬间的疼痛和满嘴的血腥味,让他久经战斗的身体逼出一丝力量,虽然不知道这一丝力量能做到什么,但是阮步云知道他是要去做的,为了什么呢?为了死去的兄弟,有的,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则是他那心中挥之不去的执念。他的承诺!想起他的承诺,冰冷而嗜血的双眼中散发出淡淡的柔情。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哈木乌尔的必杀一刀已经迎面看来,仓促间金刚刀以内合卸字诀侧面刀身对上了哈木乌尔的大刀,在兵刃接触的瞬间,卸字诀发力,身体如同沙袋一般向后方直直抛落。见到如此情形,哈木乌尔也是微微楞神。心中暗道,他绝不会如此不济,必是想想刚才偷袭鞑靼小王子一般偷袭我。一想到鞑靼小王子,便没来由的心头一颤,没人知道这个少有的蒙元勇士是骇于阮步云那惊艳的一刀,亦或者是伯颜可汗的无上权威。纵使百感交集,但他也知道今日必须杀了这个明军的小将,不然即便能够承受伯颜大可汗的怒火,以后的自己恐怕也不会在武艺上有丝毫的进境了。于是第二刀如同苍龙如海配合他雷霆般的步伐直指阮步云心脏所在。再说受伤之身的阮步云勉强接下哈木乌尔必杀一刀,身体已经像是被打成碎块一般,原本想借哈木乌尔刀势向后拉开距离,结果哈木乌尔的力量却让他完不成自己的预判,还摔了个滚地葫芦。仓皇爬起来,见杀气凌然的哈木乌尔第二刀又夹风雷之势,直直逼来。阮步云只得勉强横刀于胸前,“彭”的一声梦想伴随着肋骨“咔擦”一声,阮步云接下了哈木乌尔的第二刀。
其实这一刀接下已经有很大的运气存在了,因为刚好哈木乌尔的第二刀劈刺在阮步云金刚刀护手与刀身连接处。护手部位及其厚实才勉强挡了住,侥幸救了阮步云一命,但哈木乌尔势大力沉的一刀,已经不是现在的阮步云能够抵挡的了。即使侥幸了,利刃没有入体,但是刀上传来的距离,还是透过金刚刀护手传至铠甲并如同敲鸡蛋壳一般将其击碎。再顺势打碎阮步云左胸肋骨,仓促中,依稀感觉肋骨断了三根。
哈木乌尔见这一刀还是没有要掉眼前明军小将的命。厉吼一声,状若疯熊,大刀直来直往,刀刀欲取阮步云小命。阮步云只有招架之功绝无反手之力。二人又对了十几招,阮步云看上去更加惨淡,面如金纸,七窍也隐隐流出血丝。全是巨力震成的内伤。原本单手能持的金刚宝刀,现在双手持刀还颤动不宜。反观哈木乌尔同样不好受,他是真真的拼了老命想杀了眼前的明军小将,然后前后已经过去近二十招了,对面的小将从第一刀开始就已经摇摇欲坠了结果二十招过去,自己气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对面的小将除了面色更惨一些,并没有死去。这不禁让他这位骄傲的勇士感到羞辱。于是挥刀再战。
阮步云从第一刀开始就知道,即使自己全盛时候,想要打赢也要费一些气力才能打得过对面的莽汉,遑论此时的自己,于是他一边抵挡一边继续向山顶游走。借助杂物和地势来勉强拉平一丝优势,而此时雨也越下越大,雨打在身上凉丝丝的,而胸口却火辣辣的,口中呼出的气仿佛像是已经灼烧了一般,疼痛冰冷,而又火辣的感觉,也让他的意识一阵模糊。仓促间只见一刀直直刺来,思维已经涣散的他已经来不及挥刀去挡,只能急忙转身,激烈碰撞已经圈口大刀戳碎甲衣,从左胸贴骨刺穿,阮步云忙左臂用力,夹住!刀身!脸上疯狂的冷笑一闪而默,悲怆道“想杀爷爷我,老子的把种算上今天已经杀了三十七个鞑子了,你会是三十八个。”说着颤抖的右手仿佛有有了力气,恍惚间鞑靼小王子毙命的那一刀又将重现。哈木乌尔又惊又怒,抬起一脚直踹,阮步云胸腹间自己借力欲向后避开那死神一般的刀。结果一脚下去,浑不受力,惊艳绝伦的一刀也没有劈来。原本被夹得紧紧的刀身来“嗖”的抽了回来一时重心一屁股坐倒地上,地面又湿又滑几乎滚下山去,而阮步云身体却像断了线的风筝刚好飘过山梁,哈木乌尔情知上当,左手一拍地面,一跃而起,两个起落就要跳过山梁,突然心中一寒,本能的将头转过一边伏倒在地,阮步云的金刚刀搽着面庞耳边过去,劲风刮的脸火辣辣的疼。待他再次起身向下望去,茫茫的雨夜雾气与夜色完美的包裹了阮步云的身躯,哪里还看得到一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