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七十一回。鲁大威震清军官兵(一)
额外外委向前来,抱抱拳,说道:
“原来是个老前辈,今日幸会、幸会,晚辈有礼了。这种绝顶的功夫,晚辈从未见过,就是那武状元也远远不及。”
鲁大说道:
“大人过奖,雕虫小技而已。要用这一套去考武状元,非被撵出考场不可。那官家的考场上,大都是规定的套路,怎能让你任意而为。”
额外外委说道:
“老前辈说得有理,确实是如此,弟兄们干活吧,今天一定要干完。”
那十个取土的军士提着土蓝回来,看到墙上多了个洞,院里的兄弟们在鼓掌欢呼。于是,将土蓝从墙外送了进来,人也钻了进来,问道:
“怎么后墙上突然出了个洞啊,你们在喊什么?”
傍边的军士把刚才的事情一说,提土的军士向额外外委说道:
“头儿,我们提土的都没有看到啊。”
额外外委说道:
“军士们,赶紧干活吧,今天必须干完,要不然晚上点上火把也要干。一个时辰歇息一次,中午吃饭歇息半时辰,到时我请老前辈给你们演练。如果能提前干完最好,到时老前辈会奖励你们,会给你们演练几手绝活。”
军士们一听,都开始抓紧干活,额外外委也拿着铁锨去挖土,干到快一个时辰了,中间有一个地方挖开一个洞,额外外委说道:
“弟兄们,别再往两边挖土了,顺着这个洞,向两边将土铲到洞里去,这样省工、省力,干活要动动脑子,不能蛮干。”
于是,弟兄们开始往地道里面铲土,确实快了许多。从太湖运进来的土也够用了。那十个军士也回来一起往地道里铲土,不一会儿,地道上面的土全都被铲到了地道里面。
鲁大说道:
“弟兄们先停一下,先不要填新土,去井里打水浇在上面,将土沉一沉。”
军士都轮流着去井里提水,浇水。鲁大一看水浇够了,说道:
“水浇够了,弟兄们都累了,歇息吧,等水渗一渗在干活。”
士兵们都找地方坐了下来。提土的士兵说道:
“老前辈大师,我们没看到演练,给我们补上吧。”
鲁大笑了笑,说道:
“我一个人演练什么啊,总不能再拿着撬杠往墙上扔吧。”
“那是绝技,老前辈大师给我们演练一下武功吧。”
“演练武功要有对手,也就是说要对打,一个人比划,那不就成了花架子了。”
军士们都说道:
“我们县里,头儿的双刀舞得最好,在整个苏州府也数得上。老前辈大师,和他练练吧,胜负无所谓,就当给我们开开眼界了。”
额外外委说道:
“弟兄们我可不是老前辈大师的对手。”
“头儿,都没有练,怎么知道不是对手?也不是真正的厮杀,练练玩玩嘛。”
额外外委想了想:
“看样子士兵们在将我的军,顾于脸面,不得不和他练一练。我的双刀也未见得就输给他。就是输了,他是前辈大师,我也没有什么丢面子的。”
于是说道:
“看来,大家都在将我的军,今天弟兄们都在兴头上,我不练也不行了。我就来献丑吧,老前辈大师见我不行了就让让我。”
鲁大说道:
“我也不愿意动刀动枪的,我看这样吧。我空着手,大人拿着双刀,大家干活真卖劲了,给大家解解闷,歇歇乏。大家看如何?”
全场鼓起了掌,喊道:
“行啊,这是先让了一大步。”
“好啊,今天这个热闹可大了。”
“如果老前辈大师能空手顶得住,那就是老大侠了。”
“头儿,上吧,不上就变成熊了。”
额外外委想了一想:
“这老头好大的口气,这还从来没有见过,或许他有真功绝技。现在不上也得上了,否则对属下也不好交代。”
于是,额外外委拿着双刀一拱手,说道:
“老前辈大师,承蒙相让,就随便玩玩吧。”
鲁大说道:
“大人说得对,就随便练练,给大家解解乏就行了,不过,大人可要使尽全力啊。”
额外外委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老前辈动手吧。”
“大人,我已站好了,你拿着双刀杀过来吧。”
额外外委一听,舞着双刀杀将过来,上下齐攻,刀法不乱。鲁大一看,好来头,有些功夫,不是花架子。于是移动脚步左躲右闪,有时突然来到额外外委身后,有时又移出了圈外,然后又移进圈里。弄得额外外委手忙脚乱,杀来杀去无从下手,战了有三个回合,鲁大跳出圈外,说道:
“大人,打个平手,还打吗?”
院里的弟兄们喊道:
“刚刚开始,不能停下。”
“还没有分胜负,继续战吧。”
“我们要看结果,不分胜负不能停下。”
鲁大听罢,又回到了圈里,和他周旋。鲁大本想打个平手热闹一下就了事,没想到弟兄们不干,只好胜他,但也不要太快,免得伤了他的面子。这时额外外委改变了刀法,双刀滚动着向他杀来,这一手好厉害。鲁大快速移动着脚步,时而在身前,时而又在身后。这时额外外委好体力,越杀越猛,鲁大还是不肯下手,又周旋了两个回合。
鲁大突然往下一蹲,额外外委双刀砍下,鲁大猛地一起身,额外外委刚要往下砍,鲁大一脚勾住了他的左手,用力往上一台,这个动作太突然,额外外委左手的刀没有拿稳,脱出了手。鲁大用另一只脚将刀踢出了圈外,然后一个箭步跳了出去,一只脚将刀接住,用脚在刀的护手处转了两圈,然后用力一抬脚,刀飞了出去,钉在了后房的柱子上。
额外外委并没有被吓住,右手拿着刀又杀了过来,这一次是斜辟,被鲁大躲过。然后额外外委晃动着刀尖直逼鲁大,鲁大退后一步,移动脚步来到额外外委的身后,额外外委赶紧转身一看,鲁大还在他的身后。额外外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鲁大从后面用力一掂他的手腕,刀又飞了出去,鲁大向刀追去,一把拿在手上,然后用力一扔,又钉在了后房的柱子上,两把刀平行的钉在一起,只离一寸远。两把刀的护手碰得叮铛乱响。
两人都停下了,这时院子里的掌声欢呼声不停。鲁大说道:
“请弟兄们安静,太吵了,外面不知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停了下来,有人说到:
“这哪是武功啊,简直是神功,神侠。”
“啊,这样的神功,大江南北恐怕也找不到对手,简直赛过了天下第一条好汉,唐代的李元霸。”
额外外委走过来,说道:
“我看出来了,老侠刚才一再在让我,要不然,一两个回合就把我解决了。不知这样的神功是怎样练出来的,在下拜个师,不知老侠是否肯收留?”
“啊,大人,所有的武功都是苦练出来的。我儿时开始习武,虽有高师指点,也不间断地,苦练了二十多年,只是悟性稍高一些。至于拜师嘛,我看不如做个忘年交,常在一起切磋更好一些。你的刀法不错,在武林中也能数得上了,尤其是那滚刀刀法。但你的腕力稍差一些,所以灵活性也稍差一些,将来每天双手提提沙袋练练腕力,另外也要练练提着沙袋跑,增加腿上的功夫,你年轻,会提高得很快,一定能超过我。”
“多谢老侠指点,我一定按老侠的方法练,不管它是否有用,我要像老侠一样,坚持到底,决不后退。”
“大人,那就好。我们再添一点土吧,那浇的水已经将土沉下去了,然后大家踩一踩,快送饭来了,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吃饭。”
于是,大家齐上阵,加上额外外委和鲁大二十二个人,不一会儿就将新填的土踩平、踩实了,又浇了一遍水。
鲁大说道:
“弟兄们歇息吧,到午时了,马上就送饭来。”
这时,额外外委去柜台后屋,将那铁柜二层门的铁把手拿了过来,看了看,问道:
“老侠,这门把手可不是先打断了一半,是老侠硬掰下来的吧?这院子也是我们来查抄的,这铁柜是我们用大斧头砍烂的,并没有动这门把手。那地洞里还有一个死人,我们给拖出来了。
鲁大说道:
“就算我掰下来的吧,那都无所谓,只是力气大了一点而已。”
“这可不是那么简单,这种力量怎么练啊?”
“你还是先练好双刀吧,那是正宗的十八般武艺。可以双练单用,也就是,实战时可用单刀,可以换手,变通使用,也可以双手持一把刀,那样力度更大。至于江湖上的一些特殊武功,不计其数,慢慢来吧。”
“好的,我听从老侠的,希望将来多多指导。”
这时,三个小二和两家人将二十二份午餐挑来了,鲁大说道:
“弟兄们,午餐到了,大家都来吃吧。”
众人说道:
“谢谢老侠,给银两还供饭吃,真是好人啊。”
大家开始吃饭,那饭菜的香味招来几只乌鸦,有个军士说道:
“这些乌鸦真讨厌,呱呱乱叫,不祥之物。可惜没有带弓箭来,否则,射它一个下来,其它的就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