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八十四回。小赵立功受奖
员外向家人说道：
“去将账房找来。”
不一会儿账房来了，员外说道：
“账房，给这位小赵二百两银票是奖励。”
账房拿出了二百两银票，说道：
“小赵先生，来签个字吧，这是账务的规矩。”
小赵说道：
“禀员外，这么多钱我可不能要。”
“小赵，为什么不能要。”
“我看六个马匪都武艺高强，我们只有两个人能战。我怕寡不敌众，就上去拼命，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奖励。”
鲁大说道：
“你说得对，在沙场上要心静如水，当时你要是有一点杂念，就会被那些马匪打死。这些钱是你应得的，叫你拿你就拿着。另外，卖房，驯马你都有功，过来签个字吧。”
鲁大把帐簿拿了过来，递到小赵面前，小赵勉强签上了字。
员外看了看欧阳家的人，欧阳碧站起来，从卖房款里拿出一百五十两银票，说道：
“这些情况我不知道，既然如此，欧阳家也应该拿钱出来奖励。但不能擅越王爷，这是一百五十两银票的奖励，请小赵师傅收下吧。”
小赵说道：
“啊，还要给钱，不行太多了。当初我只是滥竽充数而已。”
鲁大一手接过银票塞在小赵手里，说道：
“拿着吧，这钱你更应该拿，也不用签字。像你这样的滥竽多多益善。”
鲁大说罢，走出了客厅大门。这时酒菜早已摆好，摆成了两桌，员外和欧阳家的五人一桌。大院五杰、小赵、欧阳瑞一桌。
员外向四娘递了个眼色，四娘站起来说道：
“你们先喝酒吧，我去看看鲁伯。走，鲁珍妳也去。”
二人出了客厅大门，员外说道：
“来，欧阳瑞，给介绍一下你家的人。”
欧阳瑞一一介绍完后，欧阳碧说道：
“感谢王爷派人将我们全家接来。”
员外说道：
“我说过了，凡是来到大院定居的，都是一家人。今后，免去一切客套，大家一起来做大院的事业。不管做得如何，尽到努力就是。”
二娘说道：
“二叔，我们大家喝酒吧，欧阳家路途劳累，晚上早些歇息，具体事宜明天再商量吧。”
员外说道：
“老二说的有理，我先来敬小赵一杯酒。你虽然不是大院的人，这次为大院立功不小。今后有空，大院随你进出。”
小赵说道：
“小的可不敢，员外过奖了。按当时的紧急情况，换一个人也能出手。”
“有什么不敢的，先喝了这杯酒。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不敢出手的那是我。小赵遇事的心态极好，我们还都要以你为榜样。”
小赵饮了一杯酒，说道：
“员外，那六匹良种马要多喂一些水，最好是每天溜溜。哪怕是在大院里溜也行，否则良种马也会退化。”
员外说道：
“好的，明天我告诉负责马厩的家人。”
再看看鲁大那边。四娘和鲁珍从客厅出来后，找家人要了一小坛酒，去厨房要了一些菜，来到鲁大的住房，进门后，四娘说道：
“鲁伯好自在，饿了吧，来，我们三人一起喝酒。”
于是三人就喝了起来，鲁大说道：
“四小姐，妳们是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鲁伯，不说那事也行，我们也看出了一些，我们喝酒，谈点别的事吧。”
鲁大问道：
“你们五人练得怎么样了？
鲁珍说道：
“时间太短，我们五人是当局者，还看不出有多大的进步。”
鲁大说道：
“明天我来看看吧，也不能天天练这一项，练腻了更不好。”
四娘说道：
“鲁伯是啊，我们也感觉到了，所以每天将去京城所需要的武功都练上一遍。”
鲁大说道：
“四小姐，什么叫去京城所需要的武功啊？我看除了十八般武艺厮杀以外，都用得上。”
四娘说道：
“鲁伯，那也是，接暗器用不上，可是接箭比接暗器难多了。弘历也不会打暗器。”
鲁大说道：
“四小姐，那也说不定，据说弘历身边的玩物可多了，他可以随手打过来。”
四娘说道：
“那样才好，他打过来一样，我们收他一样，还要说一句：谢皇帝陛下赏赐。”
三人边吃喝边闲扯，过了一会儿，员外敲门进来一看，说到：
“好香的酒，一定是小妮子拿来的。”
“二叔，是啊，鲁伯老是为我们大院立功操劳，再喝一坛也不多。”
“小妮子说得对，我们去书房喝吧，已经准备好了。欧阳家已经休息了。”
鲁大说道：
“员外，把小赵也叫着吧，晚上没有渡船，他今晚回不去了。”
员外说道：
“鲁大，小赵在书房。”
鲁大说道：
“员外请稍等，我想把小赵要过来，那是一个好助手。”
“鲁大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张老板能放他走吗？”
“员外要是同意，我去说就是。”
“鲁大：朋友之间可不能用计策。”
“员外，张老板那里一百多人的大墙，我挖他一个人的墙角，我想不难。”
“那好，鲁大你去办理就是，我们走吧。”
鲁大说道：
“员外，有一句话我还是在这里说了吧，小赵还没有过来就不算我们的人，我不想让他听见，也不想让他知道。”
“好的，鲁大你说。”
“员外，欧阳碧志大才疏，不善听人劝告，不可委以重任。”
“这个我知道了。找他家来，只是为了用他家的珠宝加工手艺，和珠宝鉴定能力。大院的其它事项，与他无关。”
鲁大拿出了那三个铁橄榄，说道：
“你们请看，千万别动手有剧毒，这叫铁橄榄，也叫枣核箭。是那马匪头儿所用暗器，要不是我反应快，欧阳碧早就没命了。这事给我们厮杀时，造成了很大的障碍，过一会儿，你们听了小赵的讲述就知道了。”
鲁大等人来到了书房，员外说道：
“来，我们接着喝。”
鲁大看了一下小赵，说道：
“小赵，你拿奖励一事，回去就不要和张老板说了，免得他误会。”
小赵说道：
“老侠，那也好，我听你的。现在我讲一讲在吴中县卖房的后半段吧。”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听讲，小赵详细讲了一遍在欧阳院子里的过程，最后讲到：
“在欧阳家院子里，我也看到了旁边院子里二楼上有人探头，我们都暴露在视线里。没有想到，这是老侠的延时缓兵之计，要不然我们在苏州府的辖区内就被追上了。”
员外说道：
“鲁大每次外出办事，都有一个精彩的故事，而且每次都不相同。”
四娘说道：
“鲁伯，说说前半段吧，前后连接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鲁大说道：
“那只是一段对话。”
员外问道：
“鲁大，那段对话你还记得吗？”
“员外，时间不长，还记得。”
“鲁大，那你就原话学一遍吧。”
店小二领着我去会掮客，找到了大门，掮客开了门，问道：
“哪一位。”
鲁大回道：
“赵先生，是我，我姓鲁，是你下一行的。”
“鲁客官，请进，请坐，怎么，我还有下一行？”
“当然有，就是我。小二哥请回吧。”
小二走后，掮客问道：
“鲁客官，我的下一行怎么讲。”
“我是专找房子卖的，你是管过户的，所以你在上我在下。这么一上一下就都赚钱了。”
“说得好，你这下一行看来是明白人。”
“上一行：我这下一行当然明白了，活动在苏杭一带多年了，以此为生。”
“下一行：拿房契来看看。”
“上一行：我带来了请看。”
“下一行：打算卖多少钱？”
“上一行：打算卖两千五百两，是个吉利数。”
“下一行：如何分钱？”
“上一行：你拿五百两，那两千两给房主。”
“下一行：怎么个卖法？”
“上一行：现在苏州及其周围县分的房子是热门货，我还有个下下行，在院子里看房。”
“下一行：行情说得对，那下下行是你的托儿？”
“上一行：好眼力，不看就知道，还是叫下下行顺耳一些。
“下一行：继续往下说。”
“上一行：我是风水大师，我去给下下行看风水，你将手里的买家也领去，就成了。”
“下一行：你真懂风水吗？”
“上一行：懂风水没有什么真懂与假懂，风水那些字眼，我能背得滚瓜乱熟，又有多年的经验，你说我懂不懂？要是来个真货，说得言简意赅别人听不懂。有何用？”
“下一行：说得有理，你想何时办理？”
“上一行：今天上午办完如何？”
“下一行：办理过户、要去师爷那里拿房契、买卖双方签字画押、县里盖上两个印章、县太爷过目、师爷签字存档，反复几次，哪有那么快？”
“上一行：兵贵神速，夜长梦多。你刚才说那房契，你家就有现成的。”
“下一行：这些你怎得知？”
“上一行：我做多年了，了如指掌。”
“下一行：卖价多出五百两，如何圆场？”
“上一行：拿出一张房契，腾写一遍，改写两千五百两即可。”
“下一行：底账如何处理？”
“上一行：那是活页，拆下来，照以上办理，我来拆你来写，然后再装顶上。”
“下一行：现已办完。那从四品的苏州知府养了一个外宅，产下一子还没满月，其妻妾并不知情。那外宅家里人找上门去，要求买房，只要好风水、僻静之处。”
“上一行：那旧房契和底账我已烧了，此事必成，过一会就人带到院子里去吧。”
“下一行：到院子后，勿以上下行相称，有伤大雅。”
“老弟，这一点都不懂还想赚钱？那必定寅吃卯粮。”
我离开后，去找了一间店铺，买了一个最小的硬木小罗盘，用手掂掂够分量。然后，来到院子里。
鲁大说道：
“卖房前半段的对话就是这些，下面的经过就是小赵所讲的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