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九十六回。论珠宝都是行家
鲁大说道：
“那就谢谢銭兄了，好武功再加上好马，那才是如虎添翼。良种马在关键时刻马速快，能吃苦耐劳。”
员外说道：
“既然鲁大已同意收下，我就无话可说了。”
钱老板说道：
“员外，那四名学子到绍兴后，我也都给配上好马。外出做生意要么都是好马，要么都是一般的马，有好有差互相牵制行动不便。”
员外说道：
“钱老板话虽然是说得有理，但，我这一下子就占用了你的八匹良种马。”
“员外，看来你还是缺乏诚意。”
“钱老板，此话怎讲？”
“员外，不是已经说好了，这四位学子是我们两家的徒弟，看来员外要反悔。”
“哈哈，就凭钱老板这张铁嘴，在生意场上也是把好手。”
鲁大说道：
“员外，这一顿饭吃了两顿，已到晚上，没有渡船三位老板都回不去了。我看还是安排住房住下吧。”
“鲁大，小赵早已安排好了，到时领去睡觉就行。我看，离睡觉的时间尚早，大院学子们回院去和钱家十二门徒也去交流吧，总之大家可以散了。我回书房去和钱老板请教开珠宝店一事，鲁大也参加。张、陈二位老板是否有兴趣？”
“员外，我俩不懂珠宝，还是去和大院五杰聊天吧，难得来一次。”
“那也好，钱老板、鲁大、小赵随我来。”
三人来到书房坐下，钱老板问道：
“员外，先开珠宝店有现货吗？如果没有我来提供吧。”
“钱老板，我这里尚有一些，请过目，看看等级、数量是否够？”
员外拿出了那三包宝石首饰，钱老板仔细看了看，说道：
“员外的存货还真不少，比我的存货多。开珠宝店用不了这许多，尤其是刚开业。不过至少要有一个眼高之人坐镇，有时收货捡漏赚钱最多，但走了眼赔钱也不少。”
员外说道：
“小赵，去把欧阳家四人叫来，带着珠宝首饰和原料。”
小赵吧四人叫道书房，员外说道：
“我来给介绍一下吧，钱老板大家都认识了。这位是欧阳碧、这是长子欧阳真、次子欧阳祥，这位是他家的亲戚欧阳东，欧阳家在珠宝这一行里，还是有来头的。”
欧阳碧说道：
“员外，那些旧事不提也好。”
钱老板说道：
“有什么难言之隐，说来听听嘛。”
员外说道：
“还是我来说吧，欧阳家是南明永历朝大总管欧阳玺的后人。”
“员外，我对永历朝内府不太了解，大总管不知和珠宝首饰有何干系？”
“钱老板有所不知，欧阳玺刚进内府时是珠宝库的总管，是鉴定、切割珠宝的高手。后来才升为大总管，他将这技艺传给了后代。”
“啊，失敬失敬，原来如此。”
员外说道：
“有四个鉴定和加工珠宝首饰的高手，开个珠宝店够了吧。”
钱老板这个老江湖，听到员外在拐着弯儿说话，心里就明白了七分，说道：
“看看欧阳家的货再说吧。”
欧阳碧打开了包袱，从布袋里拿出了锦盒，钱老板接了过来用手一按盖子开了。钱老板将其倒在桌子上挨个看了一下，然后将其分成两类，说道：
“左边这一份材料不错，是明代的做工，比清代造办处的做工差了一到两个层次。这类珠宝首饰只能卖给同行或非常内行之人，可是就是这两种人不肯出高价。右边这一份是你们自己加工的，可惜下料稍小了一点，到是可以上柜来卖。”
欧阳碧听罢，说道：
“钱老板开的是钱庄银号，难得对珠宝首饰如此内行。”
钱老板说道：
“恕我直言，看来，欧阳家四位没有开过店，钱庄银号和珠宝本来就是一行，分开来经营只是掩盖买家的耳目而已。开珠宝店眼力加手艺只占五成，另外的五成就要靠经营了。这一行，同行之间的倾轧，道上人的算计，可不是那么简单。”
欧阳碧说道：
“有了一流的眼力、一流的手艺，再加上大院的武功保护，我想还总不会出事。”
“欧阳碧先生，同行和道上的人想吃你，那只是一眨眼功夫的事，他们有自有‘请君入瓮’的办法。那是眼力、手艺、武功所不能及的。”
“钱老板言重了，‘惨淡经营’也能赚钱，总不能说怕赔钱就不干了吧。”
“欧阳碧先生既然有这种想法，那就先分开经营，你干干试试吧。我的人先不介入珠宝店。我那十二门徒虽然武功不及大院，但个个都是经营钱庄银号、珠宝的高手，目前大概还没有人能从他们‘口中夺食’。如果遇到难处，可向他们询问。”
“那我就先谢谢钱老板，珠宝店我来试试看吧。”
员外说道：
“那也好，我和钱老板来研究一下钱庄银号一事。”
欧阳碧拿着他的珠宝首饰和原料，说道：
“员外，钱老板，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欧阳碧四人走出了书房大门，钱老板说道：
“员外，此人刚愎自用不能委以大任，鲁老弟你看如何？”
鲁大说道：
“对人，我就不加以评价了。我看这样，既然请来了就先让他们自己干吧。吴江那个门市和院子的一半，免费给他们试验，要是能赚钱最好。要是赔得差不多了，就将他四人高薪酬聘过来当鉴定师和切割师吧。反正他的儿子欧阳瑞也是大院的学子，我看人还可以，不知员外以为如何。”
“鲁大，你是大院的主管，此事你来安排就是，我就不插手了。不知吴江院子的改造何时能完工？”
小赵说道：
“听张老板说，有了那四十多名军士，工程进展很快，这几天就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去问问张老板。”
鲁大说道：
“员外，这次就让小赵去验收、结算吧，我在大院有些事离不开。顺便把杨秀、吕英、刘蜀、桑杰四人接回来。让欧阳瑞也跟着去吴江吧，路上由钱老板安排，我就不管了。”
“好的，鲁老弟，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也想去吴江看看。这次我就把两个徒弟和大院两个学子带到吴江，珠宝店和钱庄银号同时开业。员外，钱庄银号你准备投多少钱？”
“钱老板，这事你和鲁大商量吧，我就不管了。”
鲁大说道：
“钱老板，这个我们那里有经验啊？听你的，你投多少大院就投多少。”
员外说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歇息有事明天再议。”
鲁大说道：
“小赵去通知欧阳家五人，宝石设备先不要安装了，到了吴江再说，准备好后天一早随钱老板去吴江。”
大家都回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员外叫小赵将鲁大、三位老板、大院五杰叫到书房，员外说道：
“今天就不习武了，就这么一天，习文也谈不上，大家随便聊聊吧。在坐的大院八人都是大院的里圈人，三位老板都是大院最信任的朋友。大家口无遮拦聊上它一天。下一次聚会就不知何时了。”
钱老板说道：
“员外，在珠宝钱庄银号行里，还有重要的一项，来钱也不慢。就是需要有专门的‘眼睛’来把关，我想，或许员外懂得一些。”
“钱老板请讲，只要有人懂，我们聘来就是。”
“员外，那就是字画、古玩、杂项。说是一行，实际上是三行，对这三行都是高手的人，那就更少了。古玩店的老板们都懂一些，但未见得是高手。”
“钱老板，这三行，我还懂得一些，但不是高手。幼年时在王府里见得也不少。出于兴趣，我在苏州那几年无事可做，常去的地方就是字画、古玩店。也买了一些，就算是和老板们学了几年吧。”
“从员外这个经历来看，说实话，和我差不多，只能是玩手，还不能算是高手。请拿几样来看看。”
员外从后屋拿出几幅轴画，说道：
“今天无大事，我们来切磋一下。这五幅轴画都是我从苏州古玩店买来。大家看看吧，我心里有数，先不点透。”
说罢，挂上一幅画明代仇英的青绿山水。张老板也过来看，看了一会儿，钱老板说道：
“张老弟也是玩手，你先说说看吧。”
“銭兄，还是你先说吧，你的假货比我多。”
“张老弟，让你看看你到说起我来了，你要是把这幅仇英的青绿山水完全说清楚了，我家的明四家绘画真迹送你一副，由你任选。”
“銭兄在将我的军，就是我说对了，你的真迹我也拿不走。”
“张老弟，我说话算数，就怕你说不清楚。”
“銭兄，就是我说对了你也说不对，谁来公正啊？”
员外说道：
“看来，钱老板今天是想给我们说教，我来公正吧。此画买时，经苏州高手老板点得再详细不过。张老板尽管说，这是单方赌博，说错了你也没有损失。说对了得到一幅真迹，何乐而不为呢？张老板要是怕我偏向，我先写在纸上。”
说罢，员外将轴画的错处写上了，说道：
“张老板请讲吧，证据在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