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大概十天前,一个带孩子来临城探亲的妈妈,出火车站时,一个转眼孩子就不见了。年轻的妈妈,在火车站哭得昏天暗地,恰好遇见几个蓉大新闻系的学生。
几个学生好心留下来帮忙找孩子,没想到一环扣一环,他们发现孩子的失踪大约和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有关系。
新闻系的学生,大约天生对于曝光恶势力都有执念,只是苦于查不到门路的学生们,竟然想出了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一个女学生竟然胆子大到以自身当诱饵,潜进了拐卖窝点,打算进去采集素材趁机报警,来个里应外合。
只是,没想到,女学生一去没复返。
男同学们急忙报警,此时却已经追查不到任何踪迹了。
那团火极有组织和战略,转移了据点不说,还祸水洞引,直接家伙给了当地的颇有名气却和警察井水不犯河水的黑道组织。
在道上混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诬陷,当下就要和警察火拼。
所以,严爵才从蓉城赶去了临城。
因而,楚懿猜想姜远之他们,大约就是那帮蠢得不行,自以为救世主却把自己搭进去的大学生吧。
严爵此人,卿九九听她的哥哥们提起过。
“那你快打电话啊!”卿九九一边抹着眼泪一般催促楚懿。
楚懿却看了眼颜色,见她眉眼间也有几分焦虑,突然有种多管闲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感觉。拿出手机给严爵去了个电话,直接问了那边的情况。
很快严爵就发了消息过来。一起去做毕业调查的蓉大新闻系学生,一共五人,三男两女,失踪了一男一女。
而姜远之在失踪的名单之中,如今正下落不明。
楚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卿九九,卿九九急的立马就要去临城,颜色拉不住,竟被卿九九走了。
颜色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懿,楚懿无辜的摊手。
颜色却自顾自的下床,似乎要去追卿九九,却被楚懿摁住,“我已经给她哥卿城发了短信,且不说她能不能出的了蓉城,就算到了临城严爵也会看着他的。你跑上去也没啥用!”
楚懿说得很直白,也十分有道理。
只是,颜色心里依旧不爽,明明他可以不告诉卿九九,姜远之失踪的事情的。
“我怎么感觉你对久久有敌意?”颜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楚懿不置可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姜远之和卿九九都是他的好朋友,一个失踪一个失魂落魄,颜色终究没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楚懿因为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离开,就留下颜色一个人在病房里焦躁了半天。
直到,晚上的时候,楚懿才打来电话告知,姜远之已经无事了。
楚懿没有说其中过程,颜色也无心问。
只是,等姜远之从临城会蓉城的时候,颜色才知道楚懿说得无事是怎么回事。
姜远之受了些伤,手臂和胸口都有骨折,如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好。
卿九九趴在他的病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姜远之没有像以往那样温柔的安慰她,反倒是沉默的异常。
颜色在几个和姜远之一起去临城的蓉大学生的口中得知,和姜远之一起失踪的女同学身亡了,具体原因他们却说的支支吾吾。
颜色在病房带了,恰好遇见匆匆赶来的姜成夫妻。
姜成看着姜远之那模样,沉着脸一言不发,姜母则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过了好久,姜远之似乎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围在病床前的亲人好友,虚弱的笑道:“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
最后才将实现落到了几步开外的颜色身上,“我有话想对色色单独说一下。”
颜色很诧异,只是片刻表情就回复淡然。
姜成拖着姜母出了病房,卿九九也在姜远之恳求的眼神中不情不愿的跟着出去了。
病房里终于没有了哭声,安静了下来。
“色色……”姜远之开口,“我发现帮助拐卖团伙运输人质的,是颜氏在临城分公司的物流……”
姜远之话音一落,颜色如遭雷劈。
临城分公司,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云耀文以颜氏的名义注资成立的,分公司总经理是一个姓何的没有什么能力的中年男人,而云耀文每个月几乎都要去临城分公司出一次差。
原本颜色以为,临城的分公司不过就是云耀文转移资产的一个空壳子而已,没想到他却那颜氏做这样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