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天下,一半的朝中显贵姓刘,还有一半杂牌军。杂牌军又以庄尉两家马首是瞻。
庄太师在朝野把持文政,尉与熊极少穿朝服上朝,这一回是刘天子钦点尉与熊与儿子一同上朝。
早朝上,当城门开启的一瞬间,满朝文武百官分左右两队列队上朝,刘家宗亲走在最左面,庄太师带领江南满朝文武走在最右面。
尉明湖走在第二排,和封疆大吏并行。
大队浩浩荡荡登上大殿,刘天子在朝堂上打了个哈欠,看向满朝文武,刘天子坐在龙椅上,赐座两位刘姓亲王。
“江南的政事如何?”负责汇报江南政事的人正是庄太师,庄太师迈虎步向前三步走,叩首天子上报政事。
刘天子没有直接评定江南政事,而是把目光直接锁定在尉明湖身上。
“大容要和我大华联姻,朕思前想后,觉得这是一门头等婚,故此朕欲赐婚给尉明湖,尉明湖你可愿意?”刘天子在殿上上传尉与熊道。
“臣在。”
刘天子的一席话,惊的在座满朝文武诚惶诚恐,都知道这是皇家荣耀,选尉家也没关系,但选的却是尉明湖。
江南武将全部看向尉与熊,甚至连庄太师都在为尉明湖惋惜。
天子这话摆明是要重用尉家,真是这样吗?
“尉与熊,谢主隆恩。”尉与熊没有反驳道,这门亲事算是答应下来。
先不说尉与熊心里如何翻江倒海,就连庄太师都在退朝后第一时间脱离群臣,故意和尉与熊齐头并进道:“尉兄,你怎么能答应下来呢?”
庄太师表示不理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从尉与熊嘴里说出来,庄太师一点不惊讶,满朝文武都知道尉家对朝廷的忠心。
庄太师道:“我儿子不争气,我是没指望,但是你儿子不同,绝非池中之物,这点难道你看不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我必须答应下来,满朝文武虎视眈眈,刘姓宗亲都在憋足了劲想参我一本,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节外生枝,对庄尉两家都不好。”
庄太师摇头道:“看来大华和大容迟早有一战,用不了多久,尉兄必将披挂蟒袍。”
这庄太师是奇人。
尉与熊回府还未坐稳,第二道圣旨下来,要求尉与熊即刻前往江东,主持大局,没有朝廷召唤,不得离开江东半步。
临行前,尉与熊将尉明湖叫到身前道:“人算不如天算,明湖你此行并非父亲要你入赘大容,你可明白?”
尉明湖道:“我可以带多少人去?”
尉与熊道:“亲近之人你带上司徒青锋即可。”
父子两人同一天出发,尉与熊带五千士卒前往江东,一路上尉明湖都在看这大华美景,没有天子召唤,今生不得踏足大华。
大容的迎亲队伍,一直驻守在江东,盗僧看向迎亲队伍中的小娘子,拦住迎亲队伍道:“请大容贵族止步,公子随后就到。”
这个小娘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容长公主李红河。
尉明湖看向李红河,勒住马缰,李红河道:“驸马爷,请上轿。”
尉明湖从马背上下来,坐进迎亲队伍准备好的轿子。
李红河打发迎亲队伍鼓手先行一步,她独自一人赶在轿帘打开时道:“古战场一别,公子别来无恙。”
尉明湖微笑道:“请君入瓮是你的主意。”
李红河似笑非笑道:“若不是你姓尉,今天这轿子里坐的人也不会是你。”
大华和尉府舍弃一枚棋子,再说好歹也是驸马,李红河可不敢明目张胆控制驸马。
尉明湖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再看他看向李红河的眼神带有一丝玩味。
大容可是拿一个国度在和他尉明湖一个人博弈,在这一瞬间李红河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尉明湖对迎亲队伍道:“从今天起,我便是大容的驸马爷,我会善待我的子民。”
尉明湖的岳父看上去威武不凡,新一任大容国君,尉明湖未过门妻子看上去娇小可人,等到尉明湖一个人走上大容朝堂,满朝文武皆充满敌视。
大容国君赐座,尉明湖坐下后,大容国君道:“奏乐。”
司徒青锋一直躲在尉明湖身后,保护他,大容国君将小女儿许配给尉明湖,尉明湖看向司徒青锋道:“师傅,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多喝两杯。”
司徒青锋刚要起身离开,就看到李红河慢悠悠走到尉明湖近前道:“驸马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敬你一杯。”
看向尉明湖表情冷漠,李红河嫣然道:“别忘记,你娶的是我妹妹。”
“公主殿下,我敬你一杯。”在尉明湖近前,有几位大容老臣整齐向前一步走,敬李红河一杯酒。
“李红河,拉一个大容给你陪葬还不够,还要搭上你的亲妹妹一同殉葬。”尉明湖自酌自饮道。
婚宴进行到尾声,尉明湖喝的有点醉,来到属于自己的驸马府,推开房门,看向床头娇小可人的新娘子道:“从今天起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许心疼我。”
小公主摇摇头。
尉明湖道:“那么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小公主果然抱着被子铺在地上,尉明湖摇头道:“真是个死脑筋。”
“驸马,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参见父王和母后。”小公主要去熄灯,尉明湖大怒道:“谁允许你熄灯。”
小公主委屈道:“驸马,是我不对,你别发火,我不熄灯便是。”
尉明湖觉得他的世界观简直要崩塌下来,看向小公主不忍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