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隅逃跑,皇丹墀一个人留在昆仑虚主峰,这里火光滔天,这里烛光漫天。
滔天的垢火,燃烧这里,齐东隅一个人在拣柴火,让火焰烧的更猛烈些,一定是他疯的不轻。
昆仑虚四座天师峰,被烧的一干二净。
火焰熄灭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将废墟冲洗干净,重建工作就交给皇丹墀来办。
昆仑虚主峰的空气还是有点差,到处都是雾霾。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独孤氏利用尉明湖手持天问,逼迫莫邪道人现身,等到再回城主府,独孤氏早已消失不见。
原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司徒青锋对尉明湖道:“从一开始独孤氏就在拖延时间,此刻他们正在赶往潜渊宝库路上。”
“我知道,从一开始独孤氏就骗了我们。”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昆仑虚。”
“我要看看他可以骗我多久。”
尉明湖伸了一个懒腰,嘴角得意洋洋道:“师傅,现在可以开启剑魂追踪了吧。”
司徒青锋自从昆仑虚回来后,便一直没有发作疯病,他看向尉明湖眼神明亮道:“走不远,明天天黑之前就能追上。”
“挫骨,你派一小队人马连夜抄近路,务必在明天天黑之前追上独孤氏,不得有误。”尉明湖吩咐道。
“是,公子。”夜幕下,挫骨再一次出马,看到她开启黑色羽翼。
尉明湖和司徒青锋还在篝火旁烤火,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话题。
司徒青锋道:“你早知道皇丹墀便是千年莫邪道人转世。”
尉明湖打开太上学手札,手札上多出一道剑痕,点点头道:“天问可以感知天下任何名剑。”
见师父不言语,尉明湖又道:“师父,你装疯卖傻数年,不就是为了躲避玄甲军追杀吗?”
“引这么一大把火把昆仑虚烧个底朝天,你未免太咄咄逼人。”
“师父,如今可以持有太上学手札者寥寥几人,我是太上学高徒,至于以后,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那么你们三人的结义之情会不会是你的羁绊。”
尉明湖没有去看司徒青锋道:“天色已晚,明天还要赶路,师傅如果真怕玄甲军,我可以越俎代庖,一网打尽。”
三万玄甲军,镇守江北,是大华数一数二的铁血军,凡玄甲军出动,帝国必将发生大事。
尉与熊曾经说过道:“我觊觎玄甲军已久,可惜这支军队仍无法被我掌控。”
天下仍然姓刘,玄甲军仍然是大华第一军,有这支军队在,刘家便可坐镇江北,指点江山。
至于江南,一个尉与熊还没有到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整个吞下。
尉明湖敢说帮司徒青锋把玄甲军吃掉,一方面是凸显尉家在江南军事力量,一方面是证明他自个有狼子野心。
但是现在就敢大言不惭说整个吞下玄甲军,那是痴人说梦。
尉与熊曾经说过道:“就算是十二金主各自率领一千人,共计人马一万二,同时进攻玄甲军,胜算只占二成。”
尉与熊老实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只有他知道玄甲军有多么可怕。
盗僧灭杀江潮亭后,便被指派到江东执行任务,天子是一个天子,但天下却分南北,江北全姓刘,江南杂姓多。
十二道金主在江南是个神话存在,相当于江南门户的守护神。
尉府十二金主,相当于尉与熊的十二个结义兄弟,但这十二金主各自坐镇一方,相互不往来,只有一个人可以调动,那就是尉与熊。
“六叔,你这是死了心要留在江东,为我父亲开疆扩土。”在追独孤氏的路上,机缘巧合追到江东,再看江东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僧字,尉明湖便知道到了六叔的地界。
在六叔的地界,尉明湖公然叫嚣盗僧对尉与熊的忠诚。
“天狼杀,除了可以开疆扩土,有生之年你六叔不知道还可以干点什么。”盗僧在尉明湖面前始终保持长辈的溺爱道。
“六叔,有没有看到一个将死之人从江东经过。”尉明湖指的是独孤氏道。
“公子,你莫忘记你父亲将整个黑色羽翼交给你,就表示你的任何事情,都不允许十二金主插手,你不再是小孩子,你明白六叔言外之意。”
“六叔,但你还是帮我灭了江潮亭。”尉明湖在盗僧面前,老实的像个孩子道。
盗僧看向司徒青锋,司徒青锋背影孤单,不再疯癫,他们就像是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盗僧道:“公子,在你身边我放心,但公子少半个毫毛,怕是你只能拎着自己的脑袋去见将军。”
司徒青锋笑的那叫一个轻松道:“这就是你们十二金主不如我的地方,你们十二金主各自为政,贪图名利,自认为是一方诸侯,但是你们却连一个保护公子的机会都不敢争取。”
盗僧也不否认道:“是,因为我们现在拥有的太多,不愿意去拿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知道为什么是明湖公子,而不是大公子吗?”司徒青锋得意洋洋道。
“将军曾经说过,大公子即便再努力,充其量只能问鼎一方诸侯一朝藩王,但明湖公子不同。”
这个晚上不管盗僧喝多少酒,司徒青锋都奉陪,因为他欠盗僧,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带走明湖公子,或许面前这个男人有机会再让将军宠信,不至于来到这么一个荒凉偏僻之地。
“六弟,今日一别,希望你能在江东大展拳脚。”
两匹马在江东行走,尉明湖挨着司徒青锋身边小声道:“你都跟六叔胡扯些什么,把六叔给感动的稀里哗啦。”
“真想知道,就不怕知道后,会睡不着觉。”司徒青锋伸出一个懒腰,两腿夹在马肚上沾沾自喜道。
“少卖关子,就你们那一泡尿能尿半宿的人,肚子里除了马尿还能有个屁。”
“江东的娘们美。”
“能比江南的娘们还美,师傅你就是个臭痴儿臭傻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