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简直滑稽可笑至极。
雪暮轻眼睛一下全部裹着纱布,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唯有那充满戾气的眸子,溢满着不甘和嫉妒,双手紧抓着桌上的托盘,双手握出了清白色,才隐忍着没掀翻的冲动,“雪暮染这个贱……嘶……”
话说到一半,撕扯到伤口疼得她到吸了口凉气。
该死的贱人!她一定不能让她好过了,那天要不是她没有防备还能忍
让那个小贱人得了便宜?她的速度固然快但也不是没有防御的可能。
真是小瞧了那贱人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背着她们偷学的武功!
呵,不过速度快有什么用,没有幻术还不认她欺负,贱人就是贱人,老天都看不惯!
“亏得她傻,要不攀上凌王这棵大树,还有我们什么事?就连爹爹也帮着他。”雪暮轻愤愤道,委屈的不行。
雪暮嫣坐在另一侧,拖着脑袋,皱着眉,“说到底还不是沾了他娘的光,爹才没跟他一般见识,你忘了咱们受得罪了吗?她拿着女儿家最避讳不及的事情来摆脱赐婚之事恐怕另有隐情,再直接点说,就是她对凌王妃的位子根本不屑一顾。”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那怎么可能?那个傻瓜哪像是会结识大人物的,也许她背着我们偷汉子,怕被发现她不是完璧之身了。”
“不行,我要想办法把娘接回来。”雪暮嫣叹了口气,“看来,他,我非见不可了。”
放下手中的水瓢,直起了腰。
“在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情况下,原来你们古人也能这么熬夜。”雪暮染开口道,语气像是询问也像陈述,依旧清冷的像凛冽的寒冰。
走出屏风,从他身边走过,来到另一间房间的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真是!这人是想偷看自己洗澡?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去。
千溟玄打量着她,这件衣服就是那天她去定制的。很怪异,但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只是太露骨。
同时,也没遗漏她身上狰狞的疤痕。
他皱着眉跟着她,深邃的眸底掠过复杂之色。
跟着她走过去,就看见她一点儿因为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翘着二郎腿,不由觉得好笑。
雪暮染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的视线,讪讪道:“千公子不知道听过非礼勿视没?”
“姑娘多虑了。”他笑笑。
他来到桌前,长手一挥,十几个大小均等,形状相同的琉璃罐平稳的摆在桌上,又取一个琉璃做的药盏,开始捣鼓起来。
一个个小小的琉璃罐中存放着颜色各异的粉末、液体。有几种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
他仔细的做着,雪暮染在一旁看着,没有什么情绪。
“我与你有熟到如此地步吗?”她嗤笑,“又或者你长了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
千溟玄轻笑,“既然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要互相辅助,我以赤诚之心带你,你也不会对我太过薄情寡义了不是?”
雪暮染抿着茶,不知道是品味茶香,还是他的话,“嗯…”
“染染身上的疤痕比我想象的多的多。”
他用勺子挖出药盏里带着丝丝浅绿的药,装进琉璃罐里,上上盖子,递给她。
“每天涂一次,大约一个月身上的疤痕就能祛除了。”
“你有能使伤口溃烂的药吗?”雪暮染把玩着手中的瓶子,正色的看着他。
“嗯,有好多种。一种是沾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