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焚戒,焚戒,别抢我的项链……”
“没事,没事了,你不会再有事了,没人会再抢你的项链了,你现在很安全……”
感受着周围安详的感觉,极具安全之感,听得这近乎温柔的话语,原本还在躁动不安的承崇,缓缓的恢复了平静,就如同一个浅睡撒娇的小孩般,被安慰后,再次安然的熟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张极度舒适的软床上醒来,承崇睡眼惺忪的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缓缓睁开,待得看见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此时仍是依旧的,安然无恙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承崇心中一喜,终于放下了死死握紧的焚戒,而承崇松开的手上,也醒目的显现出了一道焚戒的印记。
环顾四周,仰望天空,此时承崇的头顶之上,一江天水悬顶而现,如被一层透明的东西挡住一般,遥天而立,碧波荡漾,水中闲鱼游荡,悠然自得,而在湖水之下,却又是别有洞天。
此时承崇的周身之处,遍布着一种淡绿之中暗带些许微黄的幽草,此种幽草漫天密布,一望无边,几乎占据了此地的一切空间,而承崇现在也正好的躺在了这种幽草的依托之中。
感受着这些幽草的温柔,承崇轻轻的抬起双手,而紧跟着的,幽草也开始随着承崇的动作缓缓飘动,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紧紧的依偎在自己亲人的身边一般,承崇见此,不觉感到好玩神奇。
“这可真是神奇,老夫在此也有几十载了,原本的这些石草,可是坚硬锋利之极的,怎么在你来到了这里之后,它们就变得这么柔和了。”
闻声望去,承崇的身边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是出现了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此位老者附手而立,一身青衣,身上的颜色,也是正好的与此处的幽草形成依托,自然的融入其中,显得格外温和。
感受着眼前的这位,慈眉善目,尖鼻宽耳,正低头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的老者,啪,正说话之间,老者的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指向承崇,似有些弯曲的飘柔幽草,随即,幽草犹如受到了什么剧烈的惊吓,立即绷直,坚挺而起,变得锋利至极,可当得老者再次松开之时,幽草又随即恢复原样,飘柔的指向承崇。
和善的面容之下,老者一缕胡须随风飘荡,承崇虽也已是看出了此人的年岁,定不会小,可在其的脸上却又是看不出任何的沧桑、岁月所留下的痕迹,见此,承崇的心里不觉生出一丝温和,对于老者也不由产生了一丝敬畏。
“咦!这里怎么会有着这么多的涎龙草,这些涎龙草,可都是只有在龙族的地盘上才会有得看见的啊,而且这些数量也太……”
“涎龙草,什么是涎龙草?”还没等龙伯的话说完,承崇感受着这近乎亲切的幽草,急急的问道。
“这涎龙草,是一种长期的吸取了我龙族身上独有的灵气之后,受我龙族的影响,才会慢慢形成的一种独特的幽草,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只有在我龙族长期呆处的地方,才会偶尔出现几株的吸取了我龙族灵气精华的幽草,而你现在的身上,既然都已经换取了龙之精血,自然的,也就带上了我龙族的气息,虽然你身上的这些龙族气息受着你实力的限制和我的压制,十分的微弱,可这涎龙草对于龙族灵气的敏感捕捉,也是依旧的能够感受得到的,自然的,它们会对你亲和有加,也是当然。”
顿了顿,龙伯再次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在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着这么多的涎龙草呢,我在这,可是半点龙族的生机也感受不到啊,这可真是奇怪,奇怪。”
单手轻轻的拂过涎龙草滑嫩的表皮,看着它们调皮的扭动着,承崇深刻的感受着这里的友善,缓缓问道“这里是哪?”
“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一片湖水的湖底,你好,小少年,我叫林凡,你若愿意,以后叫林伯就行,对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感受着林伯友善的问候,想着有些事情,说说也无妨,也就当是找个人倾述了,随即,承崇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半删半减,添油加醋的概括着自己的苦难。
听着承崇的话语,林伯的眉宇开始微微皱起,久久,这才慢慢的平缓下来,怜爱的道“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你现在很安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听得此话一出,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承崇对林伯竟是生出了一丝的亲切,随着心中的一暖,对于很少有着长辈的关怀的承崇来说,林伯的长辈形象与龙伯的不靠谱形象,此时已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承崇对于林伯的好感不觉间也加深了许多。
“这位林伯人可真好。”不觉之间,承崇暗自出声。
“有什么好的,你在那湖边快要死的时候,还不是老夫救的你,把你弄入了这湖中,才好让你这小子侥幸的逃过了一难,你这个没良心也不好好的想想,这都是老夫第几次救你了,你怎么就不念念老夫的好,我可是你的师傅。”
听得龙伯所说的大实话,承崇的心里虽然也知道不假,可是再次回想起龙伯收自己为徒的不纯性,和一路之上的不靠谱性,承崇可又是,怎么也生不起对龙伯的那种,过于特别的情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