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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家庭秘密

这是一个还未尘封却上锁的抽屉,从景和记事以来,这个抽屉的钥匙就一直在春明的手上。现在,春明已经过世,当景和拿起钥匙,打开抽屉寻找春明的过往时,才发现过去的传言并非捕风捉影。

话说景和拿着钥匙,刚打开抽屉,打算查看,就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他清楚地听到丽丽说:“你走啊,快走啊!你这个剋夫的女人。”景和看着对萧婷颇有敌意的丽丽问:“怎么了?丽丽,你胡说什么呢?”萧婷倒是表现出特有的大度,“没事的,丽丽小。”

景和知道,自从春明死后,家里人邻居都在传萧婷是个剋夫的女人。丽丽肯定是听了他们的话语,才这么说萧婷的。丽丽从小和春明景和一块儿长大,自然景和说话了就不再犟嘴,景和看着这几日跟着忙碌有些消瘦的萧婷说:“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让人心力交瘁。钱钟书如是说。我认为,流言这种东西,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就是人言可畏。”萧婷说:“没关系的,我内心强大。”内心强大,多么好的话语。可是,景和开始对萧婷的未来担心,这种事情,在这种小县城里的传播速度,以后可让萧婷如何自处。

萧婷看着景和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就说:“景和,你有事先忙,我没事的。”由于过分的劳累伤神,景和再次进来打开抽屉的时候,小婷跟了进来,景和没有在意,令景和没想到的事,这个属于他家甚至家族的秘密竟然被萧婷知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不是因为萧婷的心里装着景和,或许,以后的路上,景和会行走更难。

景和打开抽屉,这是看起来简单的抽屉,只是抽屉入口处有两个微小的木钉。谁也不会想到,这两颗木钉是抽屉的暗格开关所在,景和由于向来粗枝大叶才触碰了暗格开关。景和打开抽屉,看到抽屉里放着一本有些陈旧的《李氏家谱》,景和拿出来的时候,正好同时触碰了两颗木钉,抽屉暗格随之打开。在抽屉的暗格里,放着一个本子,景和翻来本子,在本子的扉页夹层里有一封书信,书信从纸张到字迹看来都有一段时间,到景和很肯定,这是春明的笔迹。

景和吾弟,见字如面!当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不过事关家族秘密,我必须给你留下寻找的痕迹,不能因为我的不在而让所有的秘密被尘封。你应该还记得十二岁的时候那句闲言,其实那是实话。咱家确实有实物,不过是由于多年以来从未外露,人们不见实物,就相信咱家是由于三叔想霸占咱家地方的过格行为。现在你看到这封书信,你记住:在家里西边窑洞里,藏着一个足可以改变我们一生命运的秘密,不过必须挖开窑掌,这样工程量大,难免会造成他人觊觎。最好的办法是,取出窑洞左边从下往上数的第六页砖头,还有右边从下往上数的第七页和九页砖头,抽出砖头后窑掌砌起来的砖头会自然坍塌。等到窑洞坍塌后,你会看到一个精致的男女小盒子,盒子长六厘米左右,宽四厘米高五厘米的样子,打开楠木锦盒,你会看到一些秘密。虽然知道此时,我从未动过,我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更担心因为我的莽撞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我不在了,你以后经常不在家里,难免出现意外,所以你要迅速回家取出!

小弟,我唯一的亲弟弟,哥以后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记住,修合。我们李家的祖训是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春明绝笔

景和看完书信后再翻阅春明的笔记本,笔记本的扉页上抄写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经典语录:

生命是人最宝贵的,因为每个人仅有一次。应当怎样度过人生呢?回首往事,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平庸无为而羞耻。临终的时候能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美的事业―――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一场暴病或以外,都可能终止生命。

正看着笔记本,景和听到了关门声。没有看到人,景和想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而他不知道的是,刚才离开的是萧婷,而他们家的秘密会变成以后的祸端,只是祸端在这一次刚开始,就因为觊觎者的以外而告终,直到后来一个陌生的电话才让景和警醒,萧婷和景和的诀别才让景和明白,有时候,最危险的,就是身边人!

景和继续翻阅本子,本子上记录的东西很少。景和觉得本子多翻了几遍,景和在本子的中间页处看到两行字:“家训牌匾,合并即开”。景和听春明说过,家训牌匾是父亲亲手做的,怎么会有机关?这个家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景和想去看看,可是此刻外婆和丽丽在家,既然是家族秘密,景和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就跟正在不知道忙碌什么的外婆说:“外婆,我现在想吃南街的东坡肘子和铁板牛肉。”丽丽听了景和的话接话茬说:“北街现在不是也有吗?他们的口味一样。”景和着急地说:“味道不一样,我就想吃南街的。”外婆明白,定是景和有什么事不想让他们知道,就跟丽丽说:“丽丽,我这两天心烦,也想去南街广场走走,咱俩去吧!”

家里终于没有人了,景和来到放家训牌匾的屋子,嘴里念叨着“家训牌匾,合并即开”。看着牌匾,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严丝合缝,哪来机关?景和冥思苦想,手不停地在牌匾上摸着,希望能够找出里面的秘密,景和还没想到办法,手恰好摸到牌匾“修合无人见”的“合”字出,只听见“哗啦”一声,景和看到了一个几乎是平板的盒子里,留着一张像纸条一样的东西,景和过去拿出来,是一条锦布,锦布上写了一行字,是用左手翻写的“此处可藏匿密信,开盒后即刻回老家”。景和看着天色已晚,第二天早上很早起床回了家,不过走时给外婆留了纸条。

外婆,我有急事,晚上回来!勿念。景和

八九月正是农村秋收农忙之时,景和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任何人,心里有些对自己运气过好的沾沾自喜。根据春明的书信所说,景和取出了左边第六块砖头,右边第七块第九块砖头,窑掌像是受了强烈震动一样,瞬间坍塌。景和在砖块瓦砾中找到了春明说的锦盒。景和没有着急打开景和,而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转身离开了。而景和不知道的是,他的所有举动都被门外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带着锦盒,景和乘夜班车回了县城。回来的时候,外婆在等着他吃饭,见到景和回来,丽丽撒娇似的问景和:“二表兄,今天去哪里玩了?都不带我。”景和哭笑不得,春明的事才过去几天,这真是唯有亲人伤。景和一时想起今天的事情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外婆不懂,刚想问什么意思?家里进来了一个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盒子里有宝。”转身离开了,在场的三人,景和毛骨悚然,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上的景和,确定没有问题后,草草地吃了两口饭,就称自己不舒服,睡觉去了。

这一夜,景和提心吊胆,没有睡意,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的样子,才在手机光下打来了那个楠木锦盒。盒子很精致,上翻盖上写着“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里面装着一个玉扳指,和一封书信还有一张照片。景和翻看书信,书信是用毛边纸写得,内容简单:

持扳指书信,往雍城古址,寻百年之谜,得黄金玉珏。

景和明白信的意思,第二天天一亮就跟外婆说:“外婆,春明的遗愿是回躺我们宝鸡老家。这段时间,春明刚走,我也没心情学习,我想替他回宝鸡老家看看。”外婆想景和一个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就给景和多带了些钱说:“出门三不便,有钱便是胆。一个人出门多有不便,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正说话间,萧婷来了,带着行李,其他人都没有注意,景和很奇怪,萧婷好像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萧婷说:“我陪景和去。”外婆心想景和一路上有个伴也是好的,就嘱托他们路上注意安全,而景和对萧婷的行动有些质疑,到事出突然,来不及细想。

后来景和才知道,景和回家的时候被人跟踪了。跟踪景和的人是萧婷的表叔,萧婷因为表叔当过六年的野战兵,有极强的跟踪意识和侦查意识。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人还是景和二叔的战友,景和的秘密很快被二叔知晓。本来当天跟踪景和,在景和家看到景和手中的楠木锦盒,他想一定有宝物,见财起意。只是不巧的是被景和的奶奶看见,喊了一声“抓贼”后他就溜之大吉了。景和的奶奶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因为听到了窑洞坍塌的声音。由于当天奶奶家来客人,景和的归来和离去,并无其他人知道。事发第二天,三叔撬开窑门,没有找到宝物,以为有贼夜盗,宝物已落入他人手中,心里咒骂了两句春明和景和的当年。

再说盯着景和的这个人,回来看到景和的所有秘密在告诉完萧婷回来的路上,由于高空突然脱落的高压线电击而死。景和才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免于怀璧其罪。只是,在第二年,二叔突然联系了景和,事关扳指。景和刚开始一直以为是萧婷说的,后来才慢慢知道,那天由于奶奶的突然出现,盯着他的那个人才临时决定给二叔卖个消息,二一添作五共享宝物。

就这样,景和和萧婷坐在去宝鸡的列车上,一个人看着景和手上的扳指说:“小伙子,你手上的扳指是上好的汉白玉做的,能不能买给我。”景和说:“这是我买的地摊货,才十块钱,怎么可能是汉白玉。”本想着搪塞过去,没想到那人说:“无纹路,无乱色,纯色白,是上好的宫廷汉白玉。”直到多年后,景和坐在轮椅上,对古玩字画有兴趣,才知道那个人是个行家。景和没好气地说:“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胡说,给我引来麻烦。我只是个学生,怎么可能有那么贵重的东西。”那个人接着说:“你买给我,你就不用担心怀璧其罪了。”萧婷看着进入僵局,卖乖说:“叔叔,我们都是农村的穷学生,别给我们招灾祸了,你好好看看,是真是假。”说话的时候顺手给了那个人一千块钱,那个人才改口说:“恩,看起来太纯洁了,应该是现代工艺品,小伙子,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介意啊!”萧婷说:“叔叔,您跟我们开玩笑我们怎么会介意呢?”虽然萧婷很好的解决的眼前的危局,而景和的担心也接踵而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啊!总会被现实影响,直到有一天,对着现实,握手言和,这才是最美好的成长。前路去处,他人之事,家庭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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