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燚一刀斩了栀夏的一条胳膊只是证明了一件事,金人吃人喝血还是雷震的人。太子丹伤的是皮肉伤,伤了皮肉连了筋骨……嘘寒问暖的是落雁,小姐成了丫头照顾着太子丹。
书院掌管的人是金系金镛。金大侠混日子,一天又一天,直到一顶轿子突然出现。
一顶轿子,大千世界只有这一顶轿子有名有姓,妇孺皆知。大千世界,有骑马的,有御剑的,武宗级之上的老怪物则破空而行,坐轿子的只此一家。国师柳笙。
抬轿是四个白衣人,面目俊朗,琴棋书画。
国师拜访太极书院,这是无上的尊荣,如果是朱雀国的国师。
柳笙是青龙国的国师。
一顶轿子就停在太极书院的大门口。一旁站着琴棋书画。
金镛,木石,暮山,雷燚,江河海挡住了这顶轿子。
挑事的,是一顶轿子,漫天的风,密布的云,琴棋书画,四个白衣人,背锦盒的是画,背剑的是琴,前面抬轿的是棋,后面抬轿的是书。
上官沉鱼,上官落雁,两人就像两朵并蒂莲。一旁是梅兰荷菊和太子丹。
王珂,栀秋等翩翩浊十佳站在四长老之后。教习,教习长,一年级的,二年级的,每个年级的,围的密密麻麻。一顶轿子现身大门口,柳笙到了大门口。
“老头子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吗?”柳笙坐轿中,问道。
“师尊,闭关。”上官沉鱼上前,回禀。
“你是上官沉鱼,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美。”琴掀开轿帘,柳笙走出轿子。眉宇间竟美如——,沉鱼的美惊了柳笙的心境。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就是太尉府的两朵并蒂莲。
“柳国师,千里迢迢是寻花问柳的吗?”焱燚是火药桶里的一颗火星。
金大侠手捏一把汗,焱燚,老虎屁股是你摸的。
琴喝到,“大胆。”焱燚的头顶一道惊雷炸响。声波震慑?一等一的金元素属性的大武师。
金大侠抱拳,“柳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雷院长闭关,我是代院长金镛。”
“金武宗,”柳笙的话和他的剑一样快,狠,“老头子闭关,就只有酒囊饭袋了吗?”
金镛色变,大千尚武,武无第二,弱肉强食。柳笙说,你是酒囊饭袋,你说,我不是。这有什么意义。
“柳笙,你意欲何为?”木石瓮声瓮气的说。
柳笙是强,木石不弱。如果柳笙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木石就是泥塑木雕?
“你是?”柳笙问道。
“木石。”木石回道,“木系长老。”木石木系长老的脸面还要。
“焦尾琴。”琴把一张焦尾琴捧上。
柳笙一袭白衣,手指修长,手到琴来。
柳笙中指钩弦,试音,嘣的一道音符射出。
木石劈掌,藤蔓丛生,漫天的绿。木石的域,武宗之域“老树枯藤”。
“雕虫小技。”老树枯藤包围柳笙,柳笙的一枚音符若即若离轻轻的就扣在木石的心上。
“柳笙?武皇?”木石捧心,大口吐血。脸面不是你要的就有的,是给的。
“师傅,”王珂手扶木石。
金大侠上前,“柳国师,雷院长闭关,你是访友,还是寻仇?”
“我不访友,亦不寻仇。”柳笙说道。
“我有本金收回一点利息,”柳笙的一袭白衣。琴书满屋壁的主,会纡尊降贵,放贷蝇营狗苟的本金,收回芝麻粒大的利息?
江河海问,“何为本金,何为利息。”
“你是?”柳笙手抚焦尾琴。
“江河海,水系长老。”江河海回道。
柳笙中指钩弦,试音,嘣的一道音符射出。
一道音符有如一记重锤,江河海咬牙,闷哼,鼻中,眼中,血现,汩汩而流。
“高山流水,曲高和寡。”柳笙手抚焦尾琴,一曲行云流水,绕梁三尺。
曲终。柳笙交回焦尾琴。
“我有一锦盒,是你书院弟子的一片赤诚之心。”“这就是本金。”柳笙说道。
画打开锦盒,赫然是一双人臂。一条五爪龙的图腾赫然于上。
“太阿的手臂。”齐刷刷的目光射向太子丹。太子丹笑了,尔虞我诈的味道甚嚣尘上这味道铭心刻骨,太尉府的带刀侍卫手又捧心,笑如桃花花自零落,我却没有了心——我是谁,这柳笙竟为我而来——
太阿撸起衣袖战太子丹,手臂之上赫然就是一条五爪龙。
王珂皱眉,这断臂甚嚣尘上的透着赤裸裸的阴谋,这招釜底抽薪玩的炉火纯青,是南霸天,还是苦禅的手笔?腰圆膀阔的百里奚是莽夫一个的他是没有这决断的。
梅兰荷菊围着太子丹。上官沉鱼护着上官落雁。一股阴谋诡计的味道甚嚣尘上。
金大侠,问道,“柳国师,这是?”
“我有一剑,名曰太阿,”柳笙答非所问。金大侠的心砰砰的揪着。
琴把一柄剑捧上。
太阿出鞘,剑若游龙。柳笙说道,“太阿出鞘,一定饮血。”柳笙舞剑,脚踏八荒,剑舞九宫,来如雷霆收震怒,去若云瀑落九天。
太子丹的血又热了,这剑?它和我有关?我认识这把剑?柳笙,我和他无一丝的交集,他对我或者我对他只是陌生人。他来却是为我!太子丹一笑。画眉对视落雁沉鱼,心中波澜壮阔,柳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个武士的太子丹竟惊了皇者!
柳笙的剑在手,柳笙的人更狂。
太阿归鞘,金大侠的手突现血痕。金大侠的手血滴一滴一滴的流着。
“金长老。”焱燚一怒。
金大侠拦着。
“我有一徒,也叫太阿,你们之中谁砍他一双手,我就砍他一双手,一双脚,”“这就是利息。”柳笙手中突现一信笩。
柳笙把信笺交给书。书把信笺打开,白纸黑字赫然于上,杀人者,太子丹。
“字是孽徒所书。”柳笙目光如炬。
穷图匕现,柳笙要的是太子丹。金大侠,焱燚,暮山,木石,江河海目目相觑。
太子丹会是凶手?不可能。谁栽赃陷害?不知道。
太子丹是老头子的人。他是和龙飘飘有关的人。
如果保他,柳笙的剑是吃素的吗?如果舍他,老头子那呢?龙飘飘的秘密呢?柳笙是宁杀错一万,不放过一个的凶神。两难啊。
“柳国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找我吗?”太子丹推开梅兰荷菊,一人现身,美的逆天。
“太子丹,你疯了?”上官落雁喊到,梅拦着太子丹,“柳国师,太子丹中了钟塔的反噬我服侍太子丹疗伤,他有这时间吗?”
柳笙瞟了瞟落雁,一惊。
太子丹,鞠躬,谢过,“谢先生。”“谢大家。”
谢谢你,老头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柳笙要的是太子丹,千军万马一人而往。我是这甚嚣尘上的阴谋阳谋,剑之所指。只是,这是为何——我只是一个遗忘了过去,家乡,父母的人,这种尔虞我诈我却铭心刻骨,只是我是一个无心的妖孽之人,我是谁——
“你是?”书收回信笺。
“太子丹,”太子丹回道。风吹衣飘,挂在腰间的火系腰牌和太尉府的侍卫腰牌叮当作响。
“一个武士就杀了太阿?”“太尉府的人?火系的人?”书问道。大千世界的武士和蝼蚁没有两样。
“我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太子丹风轻云淡,“书院,太尉府和太阿的死无关。”
“你和太阿有仇?”书问道。
“无仇。”太子丹回。
“你和太阿有冤?”书又问。
“无冤。”太子丹又回
“为何?”书再问。
“大千挑战,生死有命。”太子丹再回。
“你配?”书卷气的书,说道“一个武士,一只蝼蚁。”
“柳国师取我之命不费吹灰之力,太阿却不堪。”太子丹一笑。
“好,好,好,”柳笙大笑,“无畏则勇,无欲则刚。”